他怎麼只看到了一個空間？其他的在哪裏？難道他看不見？還是貓靈兒故弄玄虛？
“不知道了吧？”靈兒搖頭晃腦，修長的身軀敏捷一躍，跳上了他的桌子。
“剛纔那個朱思斕說是四維空間，至少有四個吧。”餘星星瞎謅着，怎麼樣不能讓一隻貓給比下去。
“哦，看起來不需要我教了。”貓靈兒踱着貓步緩緩走來。
“你可以把看到的和我說一下，我確認是否正確。”餘星星想到這一招。
“可以啊，你聽着，這裏面有四個空間：實空、虛空、碎空、離空。”
餘星星瞪大了眼睛，這麼多空，難道小口袋叫“萬事皆空”嗎？
“時空，裝實物；虛空，裝思想；碎空，毀實物；離空，毀思想。”
這又是裝，又是毀的。而且這麼多，不小心放錯了怎麼辦？
“四個空間，你都看到了？”餘星星怎麼也想不到真的有這麼多。
“我只進了一個空間，一次只能進入一個空間，要進入另外一個空間，需要重新出來，再進入。”
“你怎麼知道有四個空間？”
“我檢測到的，而且檢測到它們的功能。”
“貓靈兒，你進的哪個空間？”
“碎空！”貓靈兒一臉嚴肅，看來這個空間並不好玩。
“那你怎麼還完好無損地出來？”
“因爲……，你剛纔動袋子了嗎？”貓靈兒猜測着。
“沒，哦，我明白了，必須甩兩下，才能碎了，就像攪碎機一樣。要不，你再進去試試？”
餘星星和善地看着貓靈兒，笑意盎然地向它走來。
貓靈兒一扭身跳下去，跑走了，它纔沒那麼傻。
“記得，往上，是實空；往下，是虛空；往左，是碎空；往右，是離空。”
靈兒邊跑走，邊說着。
“什麼？”
餘星星一個字也沒聽清楚。他想，什麼上下左右，要是拿着掄圈圈會是什麼樣子呢？
這樣想着，他就這樣做了。
可了不得了，還沒有掄上一圈，家裏所有的東西都向袋子裏跑，不僅是家居、電器，連水龍頭裏的水、地上的泥巴、外面的草坪都要進來。
神馬情況！！！
…….
他還不想世界大亂。
馬上停止胳膊的掄動，胳膊僵在那裏。
結果——所有剛纔動的物品都靜止在那裏，水也不流進來，也不掉下去，說話的重力呢？
說好的萬有引力呢？
怎麼辦？
如何讓它們回去？
他試着重新反方向掄圈圈，慢慢地掄動胳膊，好，它們慢慢回去了，水也沿着剛纔衝過來的方向，又衝回去了；泥巴也落到了地上；草坪也重新躺回去了。
一切又都回歸原位。
好險！
我可不是來拆家的。
若是真如貓靈兒說的，這麼多空間，而且救護和攻擊技都有，那——實空、虛空，可以裝東西的，估計是救護功能；碎空、離空，破壞東西的，估計是攻擊功能吧。
他感覺自己想得很有道理。
餘星星又進去了，一片黑茫茫，看不到任何的景物，光線也基本沒有，這兒就是貓靈兒說的碎空吧。
他趕緊出來，看看就好。
思想這個東西，還能收起來嗎？還可以攪碎嗎？
剛纔貓靈兒說什麼來着？向下，是虛空。
他把右手對着自己，向下一揮。自己突然怔了一下，一瞬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天，這是什麼法術，戰場上，一瞬即逝，哪怕是0.01秒的遲疑，都會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失！
他小心地把自己的思想又放出來。
這個太危險了，不是簡單的攻擊技和救護技那麼容易區分，還是要好好研究，稍一不慎，就會釀成大錯。
這麼個好東西，可不能自己一個人獨享，趕快找個人一起分享。
於是，他打開了微博，在上面發了一條：爺今天得到寶了，你們猜？
配上了一副模糊的影子，也看不清是什麼。
馬上有人回覆：是鬼麼？
回覆的人微博名叫：晴翠。
對的，就是方遠芳。“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餘星星又在視頻網上也發了個小視頻：“看我變魔術！”把自己弄沒了，然後再出來。
一會兒有人回覆：“自嗨麼？老哥？要不要我幫忙？”
餘星星偷偷伸了下舌頭，還是和貓靈兒探討吧。
“靈兒，好靈兒，你出來，我不攪碎你。”
“你要說話算話。”貓靈兒可不那麼傻。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反正攪碎了，還可以再復原。”餘星星又畫蛇添足了半句。
“我在裏面，可沒有看到有恢復的空間。”
“一定有的，相信我，肯定沒錯。”
餘星星盲目自信着。
“你看到了？”說着，貓靈兒出來了，瞪着一雙無害的大眼睛。
“我不確定。”
“什麼？”
“這個能收取人類的思想，是否可以收取機器人的思想？是否可以收取其他生命體的思想？”餘星星話題變化也太快了。
“……”貓靈兒頓下來，警惕地看着餘星星，以備隨時逃跑。
“這個字符弟弟，送東西，也不送個說明書。”
嘴裏叨叨着，開始仔細查看，試圖能從這個小口袋縹緲的表面上看到一絲絲的使用說明。
“不要。”可憐的靈兒，還沒來得及跑走，突然釘在那裏，餘星星再一揮手，它又可以繼續跑，但是這次它轉回來了。
“你剛纔做了什麼？機器人的思想也能抓取？”
“經過驗證，好像是的。”
“這是什麼逆天的小袋子！”
“估計只要體內有電波流動，不管是腦電波，還是電磁波，馬上會被它抓取吧。”
餘星星用他剛從喬治老師那裏學來的一點皮毛吹噓着。
“太牛了。”貓靈兒一臉崇拜。
“你說，明天的新生練手賽，我能不能用這個？”餘星星反覆看着小口袋，越看越耐看。
“八成會被老師認爲是作弊的。”貓靈兒比較實事求是。
“也是，若是可以用的話，那根本就不用比了。”
“不一定，說不定其他團隊有更厲害的手段和武器。”
“你到底是支持用，還是支持不用呢？”
“要是我是教練的話，那我肯定是讓你們有什麼就用什麼，當然是人盡其才，地盡其糧呀。”
“好吧。”餘星星知道貓靈兒也不是教練。
……
明天，將要進行高一新學期的第一場歷練演示，也是新生第一場練手賽。
八個高一新組團隊，會進行第一輪的對決，選出一組參加吳海市的比賽，前三名做爲種子選手參與市級訓練，和高中階段所有種子選手一起參訓，後續可能參加更高級別的賽事。
他看着這個小口袋，若是按照技能點，應該是可以用的，因爲他的技能點是增加的。
明天再問問教練吧，他要是說可以用的話，那肯定沒有問題。
這個教練從三年級開始一直陪着他到現在，每次看到他，就很寵愛地摸摸他的頭。當然，他的頭是越來越高，後來實在太高了，教練也夠不着，纔不再摸了。
不過，聽說，若進入市級賽，會換個更高級別的教練，他也有絲許期待。
他們的團隊成員，有兩個是從初中就一直配合默契的隊友。
三個是新加入的，聽說在他們原來的初中，也都是神級的存在。
作爲隊長，他對每一個人都瞭如指掌，雖然在一起訓練了幾次，彼此之間也都已經熟悉，但是這種真正的歷練比賽，明天是第一次，他在頭腦中又過了一遍。
而對手是誰，他們的套路如何？戰術如何？目前都還一無所知。
若要爭取市級賽名額，需要戰勝其他七個隊，不對，只需要戰勝三個較強隊就可以。
這個排列組合是怎麼學的？餘星星搖搖頭，苦笑了下。
夜裏零時零分零秒，墨老又來光顧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