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疼得快暈過去了,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滑落。
餘星星又看着“錦川河”的其他隊員,嘴上喊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說?讓田瑤瓏做隊長,有意見嗎?”
沒有人吭聲,他們的臉上或是震撼,或是驚訝,再也不敢叫囂了。
相反,胖虎、嘭嘭他們得意洋洋,面帶解氣的表情。
僵持了一會兒,田瑤瓏走過來,對餘星星說到:“放開張濤,他是隊長,你不要亂來。”
餘星星看着田瑤瓏,小小的臉龐在防護鏡下顯得更秀氣。
“你不要做隊長?”餘星星疑惑地看着她,難道不是張濤一直在壓着她嗎?
“我沒說要做隊長。”田瑤瓏雖然有鐵拳,但聲音是那種軟萌的。
張濤看見田瑤瓏走來,又看到餘星星的眼神,他咬着牙說道:“你把我砸死吧!”
餘星星站起來,又踢了他一腳:“想死,哪有那麼容易?既然我小師傅發話了,那看在她的面子上,饒你一次。”
“起來……”他又對張濤說道。
張濤被餘星星踢了一腳,鑽心的疼,又聽到餘星星讓他起來。
他心裏嗷嗷地叫着:這個小子是逗我嗎?
我這個樣子怎麼可能起得來?
即使是能站起來了,也會像殭屍那般,腿腳到處晃的。
“好,你不站起來,我現在要對你施加澤膏了,老子就要你站起來!”
說完,餘星星對張濤啓動了“澤膏”技,黃金級的“澤膏”快速地治癒着他。
竟然是黃金級?
張濤也一驚:“剛纔餘星星只是用了五成功力吧?要是用上十成,我這條腿怕是要碎了。”
其實餘星星只用了兩成。
源源不斷的時能支撐着“澤膏”技,若沒有時能,時能技很快就失效。
所以,很多人即使有“澤膏”技,仍然需要上醫院,就是因爲這個原因:還沒治癒,就沒時能了。
而若中途時能不足,治癒的過程,可能會造成二次傷害,那就得不償失了。
一般他們這個級別,最好的選擇是去醫院。
但是,餘星星既然想逞能,那就滿足他一下,讓他栽個跟頭,省得他繼續盛氣凌人,順便報了他剛纔的受辱之仇。
這樣想着,張濤看向餘星星,喊道:“你要是能讓我馬上起來,我就服你!”
同時他心想:“要接上這條斷腿至少半小時的時間,餘星星的時能最多撐個十分鐘就不錯了,看一會兒你怎麼收場!”
餘星星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加大了“澤膏”技的輸出,既然張濤要服他,那就讓他心服口服!
十分鐘後,張濤隱約覺得體內骨頭裂縫歸位;
一刻鐘後,腿和股之間鏈接完成,他的腿開始打彎,沒法劈叉了,他艱難地把腿收回。
此時,餘星星還是時能雄厚!
不可能吧?
半小時過去了,張濤舒服地躺在地上,全身在濃郁的時能籠罩下,就像沐浴在暖洋洋的陽光裏,五臟六腑、七孔八竅都愜意安適、恬逸滿足。
餘星星上去踢了他一腳:“起來,服了嗎?”
張濤被餘星星踢醒,他慢慢地從地上爬起:“好,餘星星,敬你是條好漢,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我們走!”說着,他就帶着小隊走了,絲毫看不出剛纔還是半身殘廢的樣子。
“哎……”餘星星還想和田瑤瓏說什麼話,田瑤瓏看了他一眼。
眼中有敬佩和讚賞,還有一絲嗔怪,咬了咬嘴脣,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一扭頭也走了。
餘星星看着他們的背影,回味着剛纔田瑤瓏的表情。
和“錦川河”隊互助的“雕蘭雄”隊也跟着走了。
方遠芳看到這裏,知道餘星星遠比她想象的強大,她放下心來,也帶着團隊走了。
畢竟這是比賽,要看時能珠個數和品質,多獲取一些,沒有壞處。
“星哥,你真太威風了!”嘭嘭他們跑過來,剛纔胖虎和龍鱗也都被他們壓着打,勉力支撐着。
嘭嘭就不用說了,羅丹和小歡也沒有取得上風。
看到餘星星給他們好好出了一口氣,自然是歡喜地緊。
“小意思!”餘星星答道,接着又問:“你們拾了多少時能珠?”
他們這纔想起,地上還有一堆的時能珠未撿。
於是,分頭行動,快速地撿拾那些時能珠,本來不多,很快就收拾完畢。
“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嘭嘭問道,所有人看向餘星星,他們要等他拿主意。
“走,看看大神隊去。”餘星星一揮手,大家朝着大岔路的更深處奔去。
……
又走了差不多半小時,他們也累了,已經摺騰了大半天,估計外面也到了深夜。
路邊一個巖洞,透過紅外鏡朝裏看,裏面有人!
是兩個士兵,他們正躺着睡覺。
餘星星敲了敲鐵門,一個士兵擡頭看了他們一眼,爬起來,打開鐵門讓他們進來了。
他們弓着腰走進去,士兵鎖好外面的鐵門,繼續回去睡了。
餘星星擺手招呼大家席地而坐,掏出乾糧,就着白水,啃了起來,算是晚飯。
喫完,所有人背靠在牆上,眯着,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午夜零時零分零秒,餘星星又被一陣顫慄驚醒!
他睜開眼睛,看着周圍,隊員們都在橫七豎八地睡着,還有人在打呼,估計是累得夠嗆。
嘭嘭和羅丹相互依偎着,在最裏面;兩邊是小歡和胖虎;餘星星和龍鱗最靠近門口。
“這裏是拉煉庫,墨老說的那些壞人不會到這裏來吧?”餘星星警醒起來。
但是,剛纔在那個小岔路,分明是看到了一羣不法分子。
拉煉庫裏也不是安全的。
雖然方伯伯已經打過招呼,張宇他們家族可能會有所收斂。
但是其他與張宇家族無關的暗黑使者,他們也在密集地尋找他的下落。
這個時機真是太好了,他竟然親自把自己送到了拉煉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