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拳場已經沒有拳頭,也不再繼續旋轉。
餘星星在她對面,感覺就像是那被打了激素的猩猩一般。
“說你是不是過來指導的”餘星星又問了一句,氣喘吁吁。
即使是真的,有用這種口氣和教導員說話嗎
畢鬱佳還是一聲不吭,低頭看着地面。
“來吧,再來十輪,我也能撐得下”他大叫着。
雙手揮舞着,然後緩緩倒到地面上。
畢鬱佳低着頭,正好看到他倒下的畫面,就那麼直直地往後倒着。
她一伸手,輕輕託着他,慢慢放到地上。
餘星星很享受地暈在了她的手臂上。
搖了搖頭,畢鬱佳看着一臉幸福的餘星星,上面黑一塊紫一塊,即使這樣,也掩蓋不了俊朗的面容。
她還在端詳着,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已經站着幾個人。
“看來這小子真的破了十級”其中一人說出來了。
“我就說過他會成功的。”旁邊一人低聲說道。
“好,就擔心是弱雞呢”又有一人哼了一聲。
“明天若能通過,馬上就要煉骨了,真是神速。”有人驚歎了一聲。
“還沒到明天呢,先不急着下結論。”有人制止一直吹捧他。
低聲嘀咕着,又看了一會兒,他們又轉身離開了。
離開之前,叫了一聲畢鬱佳:“佳佳,一起回去休息吧。”
“你們先走,我再陪他一會兒。”畢鬱佳頭也沒擡地說道。
他們不再勉強,自行離開了。
畢鬱佳待他們走遠,擡起手,對餘星星施加起“澤膏技”。
還在昏迷中的餘星星,在澤膏技的治癒中,緩緩地回過精神,他就像爬過千山萬水那樣累。
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那抹紅色,餘星星的嘴角也翹起來。
“你的指導太有用了,明天繼續來吧。”他央求着。
畢鬱佳看着他,剛纔還那麼有氣勢地質問着她。
暈過去,就找到魂兒了
“我考慮考慮。”畢鬱佳說道。
餘星星突然抓住她的手:“你一定要來,不指導也行。但是你要過來。”
畢鬱佳奇怪地看着他,這是她的歷練,她當然要過來,不用餘星星央求,她也要過來。
但是餘星星好像並不知道。
眼珠一轉,她也計上心來:“我很忙的,哪有時間一直盯着你,看你打那些無聊的拳擊”
“不行,你一定要來”餘星星又強調了一遍,手上更抓緊了。
“我憑什麼一定要來”畢鬱佳看着他。
“因爲......,因爲只有這樣,你才知道我的薄弱點,後面你想對付我的時候,知道用什麼招式。”餘星星瞎編着。
“聽着,我來,是因爲我想來;我不來,也是因爲我不想來。不是你讓我來,我就來的。”畢鬱佳又強調了一句。
“你要是不來,我就不讓你走了。”餘星星抓着她,開始賴皮。
畢鬱佳嘆了口氣,這麼大個兒,怎麼像個小孩子呢
“你知道我是好人,還是壞人”畢鬱佳問道,“要是我是壞人,你還要我過來嗎”
“過來,即使你是壞人,也過來”餘星星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周圍有很多人,不僅僅是這些拳頭,很多活生生的人,不幾天就會和他們碰面。”畢鬱佳又說道,“你現在要承受住一個人的孤寂”
說完,從餘星星手中費勁地抽出手。
那一抹紅,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了。
他又閉上眼睛,她最起碼沒有明確拒絕,還是有希望的,希望明天還能見到她。
大腦裏又出現系統提示:
拳腳:lv.328100,黃金。
這麼強練習了一天,竟然升了兩小級
明天的那一關估計更難,估計需要更特殊的方法。
他是多希望畢鬱佳能過來幫他一把啊,點撥一點兒也好。
身上基本都被畢鬱佳治癒了,痠痛的感覺也緩解了很多,心情又大好。
現在練習結束了,他終於可以好好用時能技了。
毫不猶豫地對自己揮了一記“澤膏技”,忍不住哼了一聲,享受着更加快速全面的治療。
一會兒,他就完全恢復正常了,只是那些灰的、黑的痕跡還不容易去掉。
坐起來,看着胳膊上更加凸起的肌肉,他滿意地點點頭:“看來效果確實不一般。”
肚子有點餓,沒有人過來給他送飯喫,他站起來,按照指示朝餐廳走去。
想在那裏找點可以塞肚皮的東西。
現在是晚上,到處靜悄悄的,很多人都已經睡下了。
餘星星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吵醒了藏在哪裏的惡魔,把他拖到魔窟裏。
來到餐廳門口,還沒進去,一道小飛鏢朝他襲來。
猛地一躲,好險。
誰在餐廳
做壞事
怎麼不問問餘星星是誰呢
對,金鎏技還沒有用過實戰呢看看誰這麼大膽
馬上把自己變成了墨老的模樣。
大模大樣地走進餐廳,還咳嗽了兩聲。
果然,一個年齡不大的小孩正在喫東西,看樣子,還沒有餘星星大。
“你晚飯沒有喫嗎”“墨老”嚴肅地對那小孩說道。
那小孩看着“墨老”,很驚恐的樣子,像是怕懲罰,又想逃跑的樣子。
“你好好喫,不要怕,喫飽了纔有力氣逃跑。”“墨老”一本正經地教導着。
小孩聽後,不再擔心,繼續低頭喫。
然後小孩也眼睜睜地看着“墨老”從冰箱和櫥櫃裏拿出一堆的食物,有各種香腸、色拉和各種黃油麪包和餈粑。
兩人坐在餐桌上大喫特喫着。
等喫個差不多了,小孩要走,“墨老”對他說:“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小孩乖乖地走到他身邊,個頭比餘星星稍微矮點,也有176cm。
“你叫什麼名字”這個還是挺重要的。
“阮輝。墨老,你問過好幾遍了。”“墨老”點點頭:“問幾遍,都要回答。”
“爲什麼晚飯沒喫”還是那個問題。
“我想過關。”小夥子低聲說道。
“過什麼關”“墨老”好像很好奇的樣子。
阮輝突然擡起頭來,奇怪地看着“墨老”,不是他讓他去過關的嗎
怎麼他忘了
“這個暑假太多孩子了,我記不住那麼多。你究竟是過的哪關”“墨老”自圓其說道。
“拳擊第二關。”阮輝說道。
“你過了嗎”“墨老”繼續問道。
阮輝點點頭:“終於過了,可是花費了我七天的時間,我都快被湊哭了。”
他突然噤口,怎麼在“墨老”旁邊這麼口無遮攔呢爲什麼這麼想和“墨老”傾訴呢
他也想不明白,以前見到墨老都是大氣不敢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