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如此?”

    行刑的現場,也會有一些大臣前來。

    尤其是那些生前跟南奎故交很好的,白國公就是其中的一位。

    白國公和南奎,都是攝政王的左膀右臂。他們倆人一暗一明,白國公在暗處,南奎在明處。

    白國公的大女兒白妃櫻表面上,嫁給了小皇帝楚無訣,當了皇貴妃,但實際上,也就是攝政王的眼線罷了。

    如今南奎折了。

    白國公本想送好友最後一程,順便給好友收個屍的,結果倒好,親眼目睹了好友慘死的現場。

    “雷霆極刑不是三秒鐘就能結束生命沒有任何痛苦嗎?究竟是誰搞的鬼?!”白國公怒了。

    負責行刑的大理寺卿一臉懵逼:“下官不知道啊,都是按着程序來的。”

    白國公氣得不行:“你怎麼辦事的?查!”

    大理寺卿眼神有些躲閃,叫苦不迭:“國公大人,這還怎麼查啊,屍體都已經被雷擊成木炭了,要不,您把屍體認領回去,找個驗屍官自己查?”

    “你——”

    白國公氣得鬍子都歪了,“如此不負責任!”

    大理寺卿唉聲嘆氣:“國公大人瞧您說的,這南奎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人,判了死刑,怎麼死不是死,是不是?何必計較那麼多呢。”

    白國公的肺都要氣炸了:“不一樣!安詳的走和受盡折磨離開人世,能是一回事兒?”

    大理寺卿挑眉,狐狸眼睛一眯,故作誇張道:“不是吧,國公大人,莫非您是在同情南奎?他可是跟黑暗煉藥師勾結在一起,剝皮謀害人命吶!”

    白國公腦子一震。

    彷彿被電擊。

    他是昏了頭了,竟然大庭廣衆之下,公然替南奎出頭。

    這不等於暴露了自己?

    “呵呵,本國公怎麼可能同情十惡不赦的犯人。誤會,都是誤會。”深呼吸,臉上浮現出一抹努力擠出來的笑容,“本國公只是覺得,如果有人暗中動手腳,這是在妨礙執法公正。”

    大理寺卿也是個資深演員,立刻雙手抱拳,做出佩服的姿勢:“白國公爲國爲民,憂慮司法,倒是下官格局小了。暗中動手腳,是不太可能的,那雷霆極刑的陣法機關,還是當初玄月宗的宗主親自造出來的呢。”

    把玄月擡了出來,白國公立刻被噎了回去。

    玄月何等地位。

    白國公縱然是皇親國戚,在這個以武爲尊的世界裏,他是完全惹不起玄月的。

    最終無奈。

    白國公只得去給南奎收屍。

    現場,除了焦黑的碎屍,被劈得原本的面目都辨認不出來了,啥痕跡也沒有。

    雷火已經燒焦了一切。

    白國公前腳走了。

    大理寺卿後腳就去帝燼天那裏,彙報了情況:“帝將軍,果然釣出了一條大魚——”

    聽完之後。

    帝燼天若有所思:“想不到,竟然是白守禮。”

    白守禮,就是白國公的名諱。

    攝政王的勢力如蜘蛛網一樣,遍佈整個朝野,有幾個特別頑固的暗樁,怎麼都拔不掉,甚至於源頭都找不到。

    這下好了。

    露餡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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