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吸收我們身上的黑暗氣息！”兩個老頭子神色大變，沒人比他們更清楚黑暗本源的可怕，這可是萬劫不復的東西，凡是被沾染上，很難根除，唯一能做的就是壓制。
就連他們都因爲長期鎮守牢籠，元神都因此而被矇蔽，導致神志經常不清。
“我生在光明於與黑暗之中，身兼萬源，無妨。”天歌平靜道。
他也是後來才明白自己的魔體，那種魔體本就擁有最純粹的黑暗之源，以前的他在遮天時尚不清楚，只是感覺很特殊，直到後來，他才知道，那是黑暗本源之力。
鳥爺活動了一下筋骨，神清氣爽，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你說你拔了一條龍的鱗！”
“是的，還有個很憋屈的名字，叫天下第二，與真龍爭奪龍族真名失敗後得到的名字。”
兩個老頭子只是元神狀態，天歌吞噬的速度很快，不過小半天，兩人加上一鳥身上的黑暗氣息全部消失了。
直到這一刻，兩人才算真正的清醒。
晶璧大爺瞳孔一縮，那小子彷彿沒看到鳥爺的殺氣一般，口中仍然說着沒有感情的話，但卻擁有一種極其特殊的頻率，那種頻率很古老，也很艱澀難懂，看似十分規律，一聽之下，元神卻忍不住回憶起一些不好的事。
似乎可以喚醒別人腦海深處的記憶，只不過，這種手段並不溫和，反而相當粗暴！
“嘖嘖嘖……可惜啊，只輸了半招啊，而且是個很難看的帶翅膀的大蜥蜴，不過，那對翅膀倒是可以割下來煉製兩把扇子，天熱了，可以用兩下。”
天歌越說，鳥爺臉色越來越黑，他雖然記憶沒有徹底甦醒，但多多少少還記得一丁半點與自身有關的事情，如今在天歌的刺激下，他的眼神逐漸佈滿了殺氣。
好在這裏是虛神界，人死不了，要是在外界，鳥爺一吼之下，至尊都要成片墜落。
“清醒了？”天歌挖了挖耳朵，平靜問道。
“仙古紀元敗了，至尊以上全部死亡，真仙喋血，仙王伏屍，真龍魂飛魄散，龍族滅，子嗣難存……”
“停、停、停！”鳥爺赤紅着雙眼，忽然發出一聲咆哮，恐怖的音波以他爲中心，席捲四面八方，一羣羣男女尚未摸清發生了什麼，只感覺眼前一黑，就已經下線！
“那就好。”
說着，天歌看向晶璧大爺，故技重施了一遍。
鳥爺揉了揉腦袋，默然點點頭，迷失了近一個紀元，今朝甦醒，宛若前世今生。
這也得益於鳥爺的狀態，他曾經遭劫，元神意外落入虛神界，但他的主元神元損，再加上尚未迷失，喚醒起來並不算麻煩，天歌並沒有發費太大的功夫，只是用一些往事，配合一種咒語便可。
“我還有正事問你，你小子老實交代，你到底拔了我多少鱗！”鳥爺瞪眼，神色極其不善。
晶璧大爺嘆息，“直到今日，方知我纔是我。”
他們兩人都有些感慨，這小子真的很不簡單，那種咒語同樣不是簡單的東西。
“你們準備一下吧，我在外面引魂，你們從裏面破界。”天歌微笑一下，閃身離開了虛神界。
兩個老頭子對視一眼，猛然一驚，感受到了一種召喚，離的很近，聲音震耳欲聾，就像是有宏大的經文響徹在他們腦海。
兩個老頭面面相覷，一陣無言，他們原本覺得這小子鎮定自若的過分，想嚇嚇天歌，誰知天歌毫無波動，且有種，就好像他們是真仙，對方纔是仙王的感覺！
“你到底拔我鱗片了沒有！”鳥爺還是不死心，一想起他那充滿流線型、耀耀生輝的銀色鱗片被拔光，他就想吐血。
“轟隆隆！”
初始地一顫，一道巨大的口子出現，帶着濤天的威壓，讓整個八域都在顫慄。
在暗自喫驚對方手段的同時，他們也沒猶豫，直接撕裂初始地，向外界而去。
因外，他們感知到了肉身所在，就在不遠處！
而此刻，大荒深處，鳥爺活動了一下久違的身體，一把拔掉了頭上的仙矛，甚至還帶出了一串血花。
而不遠處的黃金小馬車旁，一個不大的道人也從中復甦。
這一刻，衆生駭然，不明白髮出了什麼，但那股氣息太強大了，前所未有，震的他們靈魂顫抖，腦海空白一片。
好在那股氣息被刻意壓縮，來的快，去的也快。
天歌也知道這一點，他與石昊復活兩人的方式不同，那種丹藥不止恢復了兩人的狀態，也治好全部傷勢。
而天歌，相當於，只是喚醒了他們的記憶，幫他們找回了肉身。
“你小子很不地道，人都救了，好歹也治療一下傷勢啊！”鳥爺提着長矛，一臉嚴肅。
是的，他很嚴肅，他人是出來了，但當年仙古大戰時的傷勢還在，想要徹底恢復，需要時間。
晶璧大爺更是搖搖晃晃扶着自己的小金牛，他感覺後腦殼漏風漏的厲害，伸手一摸，一個指洞，“天殺的，這下有的修復了！”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他們還是很感激的。
“把虛神界的洞補一下，傷勢自己想辦法。”天歌留下一句話，直接走了。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小子的服務……差評啊！”鳥爺幻化成人形，一臉不詫。
“那羣王八犢子，待吾恢復之時，定是他們的死期……嗷！”
突然間，鳥爺對着天穹咆哮了一嗓子，一道道符文風暴瞬間形成，讓遠方的一片天穹炸開了一片，恐怖的裂縫不知蔓延了多少萬里！
“你捅我腦袋幹啥！”鳥爺瞪眼。
然而，就在此際，遠方天穹上墜下三道人影，“哪個王八犢子偷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