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密集,古樹高大,剛一進入,就有種荒涼的原始氣息迎面而來。
“最近幾天,大荒中怎麼出現了那麼多人,難道說深處有至寶現世了?”一隊中,有女子不解。
“哪有那麼多至寶,終究只是傳說。”有人笑道。
“不可當,不管是小石皇還是荒,當年都是從這片大荒中走出去的,他們都因此得到過大造化,一躍成爲這個時代最耀眼的人之一。”有人反駁。
“是啊,正是因爲如此,大荒中來人絡繹不絕,但,那兩位離開的太久了,有一兩千年了,很多事都因此成爲了傳說。”
“不是傳說,我聽聞一位當年的仙子回來了,如今就在這大荒中,所以近日纔會有那麼多人趕向大荒,只爲目睹那位傳說中的仙子。”有人解釋道。
衆人一臉不信,小道消息太多了,很難讓人分辯真假,但就在此時,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從他們頭頂踏過,僅一瞬間就遠去了,把他們嚇了一跳。
“那是哪位老怪物……一瞬起碼數十萬裏吧?!”一羣人震撼。
下界的資源有限,高級戰力早已離開,前往了上界,畢竟是末法時代,下界在很多年前,就已不適合修行。
“你們有沒有發現……那是一個熟悉的背影……”
“好像在哪裏見過……難道是!”
一羣人震撼,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一座雕像,在一片夕陽下,一個絕世男子與一個絕美的女子牽着一個興高采烈的少年離去,在他們的背後則是一羣羣密密麻麻的生靈。
那雖是一座雕像,但卻是一件往事,關於兩大至高的年少往事,被天庭的一位神將親手雕刻,陳放到了下界。
有人說,那位神將的祖上曾親眼目睹那件事的發生,並將其畫了下來,留做傳家寶,甚至那位天帝得知後,都對其祖的畫道讚歎有加。
“真的是另一位……他回來了,來到了大荒!”人們振奮,像是看到了偶像一般。
事實上,確實如此,現在不管是天歌還是石昊,都是整個荒域的驕傲,只因那兩位都是從這個大域中走出去的。
不管是在上界的九天十地,亦或者是在仙域,只要一聽來自荒域,非但沒有人看不起,反而都是一臉羨慕。
“看,這就是荒域中人,來自兩位天帝的故鄉,那片神祕之地……千萬要小心點,別被吃了!”
“哦,你人形,那算了……”
“等等……我本體是鸞鳥啊,不會有事吧?”
“鸞鳥?哪裏有鸞鳥?兩位天帝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食材了,聽說味美如食骨髓……”
……
……
大荒深處靜悄悄的,偶爾會有獸吼傳出,但一片石崖下,卻有一個美麗動人的倩影。
她一身白衣,獨立於這片天地,婀娜多姿,不染一絲塵埃,哪怕只是一個背影,就讓不知多少人心生嚮往,想要忍不住一睹她的真容。
“這就是媽媽當年來過的地方嗎?”一隻巴掌大的仙蝶流動着驚人的光輝和混沌霧氣,停在女子肩頭,發出清脆的聲音。
“是啊,當年在媽媽還小的時候,被人騙了呢。”女子呢喃細語,但絕美的臉蛋上,卻有一縷難忘。
“明明是蠢死了的小蘿莉,怎能說被騙呢。”一道溫和的話語從背後響起來,不管是月嬋還是混沌仙蝶,都是一震。
“哎……爸爸唉!”
月嬋臉色一紅,直接將它收走,雖然兩人之間,不該做的、該做的都做了,稀裏糊塗的走到了一起,但明面上,她還沒同意。
“異域已經滅了,我覺得你沒必要再這樣了。”說着,天歌靠近了過去。
但月嬋像是受驚的小貓一樣,直接躍起,同時轉身看像天歌,“我還沒做好準備。”
“做什麼準備?當媽媽?你不是已經體會到了嗎?”天歌微笑,他不知道月嬋怎麼養的,那隻混沌仙蝶和女兒完全一樣。
月嬋白了他一眼,“雖然我們發生過關係,但這並不代表我會嫁給你……”
“那我和別人完婚?”
“你敢!”
天歌:“……”
月嬋一仰潔白的下巴,高傲的像是隻天鵝,“誰敢和別人成婚,我……我直接帶着孩子打上門去!”
“你有孩子了?”天歌一驚,瞬間來到月嬋面前,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同時,一隻手撫上了她的小腹。
“一別一千年餘年,若是真有孩子,也不會在那裏!”月嬋面無表情道。
“不……我先確認一下……沒有。”
天歌鬆了一口氣,但他還是隨意問道,“盤羿那小白臉還在糾纏你嗎?”
“喫醋啦?”月嬋感覺有些好笑,那日明明裝做不在乎,但能記到現在,這個男人的心還是一如既往,極其大男子主義!
“沒有,只是隨口問問。”
月嬋不信,盈盈玉顏上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容,在天歌耳邊低語,“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然而,她話語剛說完,腰身就被摟住了,那驚人的臂力和緊貼的身軀,讓她難以喘息,整個人心跳瞬間加速。
她是驕傲的,也是霸道的,但這個看起來溫和的男人更加霸道,只是很少顯現。
天歌沒說話,深隧的眸子,望着'懷中眼神亂顫的女子,良久之後,他纔開口,“想重溫一遍昔日的蠢事嗎?”
月嬋瞪眼,“你才蠢!”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來下界,確實是想看看曾經的足跡。
或許那些時間並不長,但卻最深刻。
“小時候若沒有你出現……我或許會在大道之途上走完一生。”月嬋低語。
她爲道而生,爲道而存,這是她的理念,也是信念,將會奉行一生,可小時候,一個孩童的出現打亂了這一切。
初始時,她以爲自己可以遺忘,但隨着接觸的越來越多,她發現自己忘不掉,也斬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