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讓人有種心顫!
河流爲靈氣液化而成,晶瑩透亮,噴薄霞光,始一臨近,就讓他們有羽化飛昇的感覺,通體舒泰無比。
讓人懷疑,那門戶是否真的連通着神界,不然何以至此,有哪個地方的靈氣有這般濃厚!
“那個高冷帝不會還活着吧?”河邊上,小石眯着眼睛,有些懷疑。
黑紙船如新的一般,像是才摺好沒多久,上面一行血字,鮮豔欲滴,流動異彩——只剩下我自己了!
恍惚間,似乎有聲音隨風聲而起,隨河流而逝,有一位女子在嘆息,自那上古年間幽幽傳來,帶着傷感,帶着悽迷!
“不可能吧……”小月嬋寒毛倒豎,有點不敢置信。
紙船依舊,血還未乾,讓人不得不懷疑。
“誰知道呢。”此時,小石面色嚴肅,甚至心頭十分沉重,那一句話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我覺得這裏太危險了,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吧?”小月嬋眉頭緊蹙,這裏真的太神祕了,讓她有種不安。
顯然,她之前嘴上說的不怕,但心裏還是擔心的。
“沒事,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會有危險。”小石安慰,然後拉着她向光門而去。
這個決定有點冒險,但是,他總覺得那道光門內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讓他身體上的三色神光都在閃爍,與之共鳴。
“死就死吧!”小月嬋小臉氣的鼓囊囊的,任由小石拉着。
兩人深吸一口氣,向前走去,涉足靈液中,在水中漫步,向那道門前行。
光門前,一截枯木枝椏橫在那裏,其上生有片晶瑩的綠葉,十分的顯眼,一看就非凡物,但兩人都沒有去動,光門周圍擁有無的場域,可以碾碎一切,他們還沒臨近光門,就感覺自身的肉體和靈魂彷彿都要碎開了!
顯然,這種方門根本不是他們這個級別能的人所能承受的。沉重的壓力,要將人的神魂碾碎了,肌體欲裂,根本無法阻擋!
兩人都承受了極大的壓力,搖搖欲墜,險些栽倒在光門的入口處。
“這樣不行……強行進去只會身死!”小月嬋臉色慘白,嘴角溢血,無形的勢讓她的肌體受了傷,彷彿要被瓦解!
就連小石都是慘兮兮的,他頂在前面,傷的更重,肌體都裂開了,鮮紅的血液不斷滲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嘶……好疼啊!”小石咬牙,他覺得自己的肉身彷彿在被磨盤碾壓,神魂也像是在被刀割,從裏到外,痛苦的讓他難以忍受。
他只是立在光門前,身體如同揹負着大星,壓的他腰背都要彎下去了,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那是骨節在動,隨時要折斷。
而在他眉心那裏,也發出鏗鏘之聲,彷彿有無形之刀在斬其神魂,在這光門前,個人顯得無比的渺小。
“嗡!”
也就在此時,一柄通體暗紅的古劍突然出現,懸在了兩人頭頂,散發出一縷縷仙光,擴住了兩人,隨後光芒一閃而過,直接帶着他們進入了光門之後的世界。
很讓人懷疑,這是一片無上淨土,與世無爭,適合隱居。
兩人沿着河岸邊露伴而行,綠草如茵,籠罩着朦朧靈氣,氤氳霞霧蒸騰,帶着點點金光,十分神聖。
事實上,這片世界都彷彿鑲嵌着金邊,如同很多輪太陽初升,是那金霞灑滿大地的燦爛時刻。
太安靜了,也太祥和了,這裏真的像先天神祇的國度,真仙的淨土,沒有喧譁,沒有紅塵紛擾,安謐無聲。
沒有了無形之中的場域,兩人步伐異常輕快。
“這是什麼級別的劍,我怎麼感覺其上仙氣也太過於濃郁,不會是傳說中的仙劍吧?”小月嬋咋舌不已,小臉蛋高仰,緊緊盯着頭頂上的誅仙劍。
她早就知道這個小夥伴的神祕,根本就不像那個村子的人,現在想來,真不明白,什麼人才能狠心丟掉他。
“仙氣濃郁?”小石很想說,這都是假象,他喵的,誅仙劍分明就是一把殺劍,那種慘烈的殺氣一出,都可以掉星星的好嗎!
“這種好東西,你要學會分享。”小月嬋眼巴巴的看着誅仙劍,心神意動。
“我就這麼一柄,怎麼分?!”小石調笑,“就像是一個人一樣,他能把自己分爲兩半嗎?”
“人嗎……好像還真可以,傳說中有一種祕法,可以一體兩分,不過很難修成!”
“拉倒吧你,那種祕法一看就是垃圾,孰不和,只有唯一真身才是最強的,天地朽而我不滅,萬物死,而我身長存。”
“又在做白日夢了,整天就知道吹牛,別忘了,你只是個小屁孩!”小月嬋打擊道。
這簡直就是兩人的日常,不是你打擊我,就是我打擊你,誰都不甘示弱。
一片猶如淨土般的金光世界中,兩道幼小的身影走在天地的盡頭,不斷鬧騰着前行,似乎要走向永恆未知處。
透露着年輕的朝氣蓬勃,宛若美好的時光不棄不離,就是不知未來,等他們長大了,是否還能如現在這般!
時光流淌,彷彿過去了千年,又仿若纔過去瞬間,容易讓人有種紊亂的感覺,在這塊區域內很反常。
小石依靠着身體上的共鳴,帶着小月嬋始終在前行,他不知道這片世界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將要去哪裏,唯有那種無形的共鳴在指引着他。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穿過一片朦朧霧霾,走過一處寂靜的枯敗之地,彷彿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中。
這裏是一片更加廣闊之地,在這塊區域是一片死地,萬物寂靜,連他們的腳步聲都聽不到了,甚至無法感應到自己的心跳聲。
整片世界都如同凝固了一般,彷彿一幅古老而斑駁的畫卷,永遠的定格在這一剎那間!
遠方,有生靈,有城池,還有神殿,更有古樹等,但都一動不動,如同泥塑木雕般,乾坤都趨於寂滅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