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真特 >第9章 琴
    邊曄拉着弟弟走到了一邊,張口便道:”賠錢!”

    邊瑞可不理這一茬,搖頭道:“她爹肯定是沒錢的,要不這樣吧,您問她奶奶,或者太奶奶要下試試?”

    邊曄可沒有膽子問母親還有奶奶要這錢,要兩零花錢可以,要這錢那不是找打麼!

    恨恨的放過了弟弟,邊曄來了一句:“都不是個省心的”。

    邊瑞只當沒有聽到,

    就在姐弟倆正站在門口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時候,正屋裏傳來老太太的聲音:“喲,我的小心尖兒,這畫的還真好看!”

    “……”

    姐弟倆聽了頓時頭上冒黑線。

    邊瑞的奶奶現在已經看到了重孫女的傑作,頓時就是一陣猛誇,不知道還以爲老太太的重孫女考上了狀元呢。

    邊瑞和奶奶說了一句,繼續回到了老祖的宅子裏開始折騰,等着晚飯的時候纔回來。

    按理說邊瑞做菜很不錯,回家也可以幫着母親她們做個飯什麼的,不過一家人都喫不慣邊瑞做的東西,因爲邊瑞做的東西主要是蒸、煮和燜爲主,最多也就是個煎,幾乎就沒有什麼小炒啊之類的,家人跟本就喫不慣這一口,所以邊瑞就算是想幫忙也會被趕出廚房。

    第二天一早,邊瑞剛起牀,便看到祖母和母親在院了裏忙活着。

    “這麼一大早幹什麼呢?”邊瑞到了樓下院子裏伸着腦袋向着奶奶和母親面前的小籃子裏看了一眼。

    “撿種子,你不是說要種菜麼,我和你奶奶把種子給找了出來,準備過去幫你種上”邊瑞的母親說道。

    邊瑞一聽立刻道:“就那點地,不用你們幫忙,等着早上喫完飯,我叫上我姐沒一會功夫就種了”。

    奶奶聽到邊瑞的話,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就你們倆人乾的那活能看?”

    老太太一是心疼孫子,二是真的有點看不上孫子和孫女幹活。

    無論是老太太還是邊瑞的母親都是風風火火的農村婦人,幹起活來那叫一個爽利。

    通常自己能幹的人就會有點小毛病,看不得別人看活不入眼,像是邊瑞和邊曄姐弟兩個,從小可沒少因爲下地幹活拖拉被兩人罵。到現在兩位長輩還是見不得兩人幹活,一瞅見倆人下地幹活的動作心就難受。

    “就那點菜地,時間也夠,我下午才走呢,一個上午怎麼說也幹完了”邊瑞說道。

    “一個響午幹那點活也叫幹活?”母親很是看不上眼:“這是種菜,又不是插秧,這點地你還好意思說要幹一個上午?”

    “……”邊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得道:“我這不是怕您二位累着麼”。

    “我們累不着,閒着纔會生病!”奶奶瞅了孫子一眼。

    “行,行,我聽您二位的好不好?”邊瑞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對了,你也別閒着,你姐晚上走的時候要帶點兒皁角,你去弄一點”母親開始使喚起了兒子來。

    邊瑞撓了一下腦袋:“現在皁角樹纔開花吧,就算是結了果子那也小的可憐,能用麼?”

    村子裏洗衣服什麼的用的都不是肥皂洗衣粉什麼的,用的都是村裏三顆老皁角樹上結的皁角果。

    以前邊瑞就挺好奇的,因爲村裏的皁角樹結出來的果子去污力很強,不光能洗衣服還能洗頭,村裏的老少爺們想洗頭的時候,用一把皁角粉,講究一點弄兩片薄荷葉往水中一泡,皁角粉往頭上一搓,等個一分多鐘用水一衝,頭皮立刻清清爽爽,而且還不長瘡不長痘的,非常神奇,一般皁角可沒有這個功能。

    以前一直以來都想不明白,現在邊瑞覺得村裏的三株老皁角樹,可能和老祖有關,要不然天然的皁角樹那裏有這功能,比洗衣粉洗頭膏都好用。

    這樹還不能移種,別的村就算是用樹種種下了,結出來的皁角也沒有辦法和邊家村的比。

    “誰讓你去樹上摘了,樹上的皁角現在還是小芽呢,你去側屋牀底下有個袋子,袋子裏裝的是去年的老皁角,你抓個四五斤出來,打成粉用袋子裝了……”母親說道。

    聽到這話,邊瑞轉身進了屋裏,東西到是好找,差不多一個大麻袋裏全是乾的發烏的皁角果,抓了幾把出來,瞅着差不多了,邊瑞來到了廚房準備找東西把皁角打成粉。

    “媽,用什麼打成粉?”

    邊瑞的母親聽了有點兒受不了,直接拍了拍手站了起來進了廚房。

    “一邊去,一邊去,幹什麼什麼不行,這麼大的眼睛看不到臺子上有打粉的機器?……”。

    邊瑞被母親趕到了一邊,撓了一下腦袋有點尷尬。

    看着母親熟練的把皁角放到攪碎機裏打粉,心想道:咱們也別在這邊站着了,還是早點去老宅子裏呆着的好。親兒子也有不喫香的時候啊!

    於是邊瑞出了家門,到了老宅子。

    到了老宅之後發現自己這邊要啥沒啥,也沒什麼事情可幹,於是乾脆到了空間裏,開始翻起了架子上的書畫,慢慢的看了起來。

    小的時候,邊瑞可是學過君子六藝、琴棋書畫的,老祖那時似乎就是把邊瑞往君子的路線上領,只可惜的是邊瑞實在不是那塊料,小時候皮的要死,樣樣都學但是樣樣稀鬆。

    外行人看着還挺厲害,內行人一看就明白是假把式。

    好在那時候老祖也沒有太高的要求,只是要求邊瑞入個門,除了武藝和做菜之外,別的要求不高。

    現在重新摸上了畫,邊瑞心也不是小時候一坐下來就如同上刑猴子一樣了,現在三十五歲,人生的閱歷也有了,心也靜下來了,加上原來小時候就打下的基礎,再看畫的時候居然就能看的進去了,時不時的還有一種拿起筆摹上兩筆的衝動。

    有衝動,手邊又有紙、墨,邊瑞自然也就幹始摹了起來,反正也沒有什麼正事,下雨天打孩子,找個事情做嘛。

    臨摹了唐寅的一幅仕女圖,邊瑞覺得自己怎麼也摹不出原作的精髓,連一成都邊不到,不由有點失落。

    心情不好,扔下了筆準備找點別的東西玩玩,東西到是不少,十來架子的古董,從青銅器到瓷器應有盡有,但是邊瑞真不是把玩古董的料,於是只剩下了琴和棋。棋要兩人下,所以邊瑞只能擺弄琴了。

    空間裏的琴都是七絃琴,各式各樣的十來牀,最久的是一牀漢琴,一牀晉琴,剩下一小半是唐琴和宋琴,最多的是明琴。每一牀拿出去都是瑰寶,可惜的是拿不出去。其中有兩牀是老祖以前的手藝。

    外面邊瑞以前練習用的是一張唐琴,音色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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