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以安走後,鹿晚晚便給銀行打電話,想讓銀行的工作人員幫她往醫院送一趟支票本。然而查詢賬戶餘額之後,她才悲涼的發現,原來自己名下的這一千萬不僅不翼而飛,還倒欠了五十多萬,還款期限就在近日,再不還,銀行就要把她的名字登上老賴名單,出行都會受到阻礙。

    動用一切關係調查,鹿晚晚這才得知原來當初她出國以後,父親鹿正中就找黑客黑進了她的銀行賬戶,不僅提走了所有的錢,還以她的名義借了不少網貸,逾期不還。

    目的,就是想限制她的出行自由,以及一切奢飾品的購買資格。

    這招還真是夠陰損的,不愧是她的好爸爸,她都遠走高飛了還不忘在異國他鄉變着法兒的折磨她。要不是這次回國,鹿晚晚還真不知道自己已經快上失信人名單了。

    一把推開鹿家大門,這裏的奢華如往日一般瑰麗。只是貌似因爲沒有經常做保養,鹿家現如今的裝修裝潢顯得老氣變舊許多。

    鹿正中本來拿着報紙,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看着。見鹿晚晚進門,立馬跳起腳來:“你這個不孝女,你還回來幹什麼?走啊!不是能耐麼,怎麼想起我鹿家了!”

    “鹿正中,你把一千萬還給我!那是我的錢!”鹿晚晚也不想跟他多說廢話,父女之間的恩情,早已在多年前就已然算清了。

    鹿正中卻理直氣壯的反駁:“一千萬?什麼一千萬?哪兒來的一千萬?”

    “你還裝?我出國之前賬戶裏還有一千多萬,現在卻成了負資產,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手腳。”

    “哦,這事?你有什麼證據?鹿晚晚,我把你養這麼大,不是讓你來氣我的!你如果不愛回這個家就滾,我鹿家不欠你的。”

    鹿正中這老東西視財如命,他想盡辦法從她那掏出來的錢,又豈會這麼容易的還回來?

    回來之前鹿晚晚就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她的確沒證據,但她可以錄音。本想勾鹿正中說出真相,沒想到這個老傢伙居然不上當。

    不愧是壞人做久了,現在連話都說得滴水不漏。

    “呦,我說怎麼這麼吵,原來是姐姐來了。姐姐,你今天怎麼有空回家來了?鬧不成,是跟那位安總鬧彆扭了?”鹿曉曉穿着睡衣,從二樓走下來。

    看她的樣子,似乎纔剛起牀。

    “都日上三竿了,你纔起來,還真是好教養。”

    “那沒辦法,誰讓我是鹿家的掌上明珠,自然是我想睡到幾點就是幾點。爸,前幾天鹿晚晚可是得意的不行,剛回國,安寧的老總就邀請她出息時尚秀,還聘請她做特邀的化妝顧問。可是,她卻不知道這場秀根本就是假的,是安寧的老總騙她的。她現在啊,都快成行業裏的笑話了!”

    看着鹿曉曉那副諷刺挖苦的嘴臉,鹿晚晚就恨不得上去撕爛她的嘴。

    “幾天沒見,你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臭。”

    “那又怎樣呢?反正被耍的人不是我,那天我還想呢,你怎麼剛回國就有鑽石王老五對你拋橄欖枝,原來啊,是人家拿你尋開心的。”

    “你……”不等鹿晚晚反擊。

    一聲熟悉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是誰在我的房子裏喧譁吵鬧,蘇祕書,給我趕出去。”

    轉身,封以安跟蘇祕書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鹿晚晚的身後。

    “好的老闆,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把所有房間裏的東西都收拾好丟出去。你們兩個,把這兩個閒雜人等給我請出去,剩下的守在這待命,聽封總髮落。”

    一隊黑色西服套裝的男保鏢迅速走進鹿家,開始暴風雨式的“搬家”。

    鹿曉曉跟鹿正中見這架勢瞬間慌亂:“你們這是幹嘛!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這是私闖民宅,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們!”

    “報警?好啊,儘管報。你們鹿家的財產,在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被我封以安全部買下,現在,這鹿家的每根頭髮絲兒都歸我所有。有膽,你就報。”

    蘇祕書給封以安端過去一杯咖啡,封以安坐在沙發上輕輕地對咖啡吹散熱氣,好整以暇的看着父女二人像垃圾一樣被保鏢推了出去……

    直至被人推搡到門外,鹿正中和鹿曉曉還是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反應過來。

    什麼叫“鹿家已經被封以安買下來了”?什麼又叫“鹿家的每根頭髮絲兒都歸他所有”?

    同樣感到不解的還有鹿晚晚,她看着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封以安,還有他到來之後這一系列行爲,腦海裏出現許多問好,封以安這是想幹嘛?

    而門外鹿正中仍然在大吵大叫:“你們這羣人太過分了!鹿傢什麼時候被賣了!我身爲鹿家掌權人我怎麼不知道!”

    鹿曉曉則是大聲哭喊,叫着鹿晚晚:“姐姐!你倒是幫我們說說話啊!你也是鹿家人啊!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你要是把爸爸氣出個好歹這可怎麼辦啊!”

    分明是封以安帶人把他們趕出來,鹿曉曉這倒像是要把所有過錯歸到鹿晚晚頭上似的!

    鹿曉曉自然是不可能讓鹿晚晚好好地坐在客廳裏!憑什麼啊!他們都被趕出來了!憑什麼鹿晚晚還在裏面!

    她想封以安肯定是不知道鹿晚晚也是鹿家人,不然肯定要把她也趕出來!

    鹿曉曉此時在門外哭得梨花帶雨,嘴裏還不忘數落着鹿晚晚的沒良心,看着親生父親和妹妹被人趕出來了卻無動於衷!

    鹿正中看出鹿曉曉的意思,也開始咒罵起來鹿晚晚:“鹿晚晚!你就是個小畜生!把自己的親生父親趕出來!你也不怕遭天譴!”

    聽着門外哭天喊地的罵聲,鹿晚晚卻是毫不在意,嘴角勾起淡薄的笑容。呵!父親?自從母親死的那一刻,她就成了孤兒了!

    而鹿晚晚諷刺又帶有幾分悲慼的面容,卻是讓封以安覺得礙眼極了!

    他心裏涌上一陣煩躁,朝蘇昭揮揮手道:“去!把外面那兩個人扔遠點!別讓他們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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