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以安一拳頭錘在汽車的方向盤上,神色極冷。
“可惡!這個女人!不把我氣死簡直不罷休!”
他惡狠狠的又拍了一下方向盤,一腳踩在油門上,疾馳起來。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鹿晚晚這些可惡的話!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說和他的感情,根本就是爲了借腹生子!而自己對她,也不過是各取所需的糾纏!
可笑!他封以安要什麼女人沒有,偏偏在她的身上這麼費心思!
這個女人還一點兒也不珍惜!
封以安越想越氣憤,直接跑去賽車場,約了好友金博智,憨憨的賽了一場。
金博智有些小心翼翼,想到鹿晚晚打電話問他的事情,結合封以安這樣的表現,金博智越發覺得,與他的藥丸,脫不了干係。
兩個人賽車完了,便去了附近的溫泉山莊泡澡。
累了一身臭汗,封以安把自己悶在了溫泉裏,要不是金博智瞭解他,還以爲他悶死在水裏了麼。
可封以安仍舊不解氣,腦海裏都是鹿晚晚這個女人的身影,泡過澡後,煩躁的他,猛地從溫泉裏鑽了出來,一頭霧水的他,目光森冷的落在了金博智的身上。
金博智剛探出頭來,忽然看見他這副冷冰冰的臉,還嚇了一跳,這眼神,更是讓他心裏毛毛的。
“額,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金博智嚥了口口水,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腦袋,眼珠亂轉。
這個封以安,不會是猜到了什麼吧?要是讓封以安知道了是他搞了這麼一出,豈不是大禍臨頭?
金博智打着小九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聽見封以安讓服務員上了酒。
金博智有些驚訝,端着酒杯着實有些懵,就見封以安盯着自己,從牙齒裏擠出幾個字來:
“你說!女人是不是都是犯賤!不管我對她怎麼好,她都瞎了一樣!”
金博智瞪大了眼睛,喫驚道:“以安!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被她們兩個人聽見了,以後可沒有好日子過!”
封以安橫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會怕她!?”
金博智笑笑不說話,別看封以安現在這麼囂張,真碰上鹿晚晚的時候,還不是內心柔軟的像只小綿羊?
不過封以安說的也對,平時他們兩個,對女人就是太縱容了,你瞅瞅周歡,平時就是他對周歡這麼溫柔,也沒見周歡對他有什麼好臉色。
唉,怎麼說他們也都是行業頂尖的人,家世樣貌哪樣拖了後腿?怎麼就這麼被人瞧不起了!
金博智胡思亂想着,封以安卻是幾瓶酒咕咚咕咚的全灌了下去。
等到金博智回過神時,封以安已經有了些許醉意了。
“唉,別喝了。”
金博智伸手將酒奪下,搖了搖頭道:“你心裏再不滿,也別這麼抻着啊。酒喝多了,畢竟傷身。”
封以安醉眼迷離的看着他,眉峯一挑,露出一絲哂笑:“走開,別管我。”
說着,他將金博智推開,又把酒灌倒了嘴裏。
他就是想不通,明明就是兩個有情人,爲什麼會鬧成這個樣子。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對鹿晚晚有幾分割捨不斷,可是真的從她嘴裏聽到那些錐心之言,還是心裏生疼生疼的。
或許,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一開始不過是想要呃整一下這個可惡的女人,卻漸漸的越陷越深了……
金博智勸酒不成,反倒是讓封以安帶的也鬱悶了,兩個人一杯一杯的喝着,喝了個宿醉。
次日一大早,封以安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他猛地從牀上坐起,着急的尋找手機,卻是在看見來電提示的名字時,忽然,那帶着些許期待的目光裏,漸漸冷卻。
打電話來的,自然不是鹿晚晚,而是他的母親,封太太。
封以安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又找去了微信,他決定,哪怕鹿晚晚只是給他發一串省略號,他都決定原諒這個莽撞的女人。
可是,手裏裏除了蘇昭的工作彙報,沒有任何人的消息。
望着毫無消息提示的微信,封以安煩躁的把手機扔在了牀上,繼續仰躺在牀上,思緒放空之餘,卻還是惦念着鹿晚晚。
他就像是中了毒一樣,既狠不下心,也割捨不下。
然而,封太太的電話,就像是催命的魔咒,哪怕封以安一次次的掛斷了電話,封太太仍舊是鍥而不捨!
封以安怒了,把電話按了免提,語氣極冷:“什麼事!”
而封家,此時正一片祥和呢,封太太滿面笑容,卻也在一次次的撥打電話中,消磨了耐心。
眼見着兒子總算是接通了,語氣還這麼橫衝直撞,封太太頓時生氣了:“你好大的排場!我是你親媽!我給你打電話你就這麼對我說話的?”
封以安冷笑:“你要是沒事,我就掛了。”
說着,他已經準備掛了,可把封太太氣了個半死,可是望了望客廳裏的兩個人,封太太硬生生的把這口氣忍了下來。
“別別別!好端端的,你掛電話幹什麼!”
封以安不吭聲,母親向來不會給他打電話,就算是打,也大多數是受了別人的攛掇。
這次,是不是又是因爲李家在其中摻和了?
果不其然,封以安腦海中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就聽見了豐太太笑道:“兒子啊,你李阿姨和雪琪來看我了,今天我打算給你們親自下廚,做頓好喫的,你回來吧。”
封以安哂笑,要不怎麼說自己的母親缺根弦,少根筋呢!
他前腳剛發佈消息,說自己有倆孩子,後腳自己母親就跑出來斥責他,還單方面宣佈他和李雪琪的婚事,但凡有點兒腦子,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着急的要他如何!
呵呵,看來李家已經着急了。着急着把一個一無是處的拜金女,送到他的刀口上!
他和鹿晚晚爲什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還不是因爲李雪琪!還不是李家從中作梗!?現在,他們既然上門找羞辱,那麼,他就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