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晚晚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道:“怎麼會孤單呢?一個人的時候,也有一個人的快樂。只要你願意接觸這個世界,自然就不會覺得孤單寂寞了。白家家財萬貫,衣食無憂的,爲什麼會覺得孤單呢?”
白芷媛看着鹿晚晚一臉的溫柔,想把自己心裏的祕密告訴她,可是猶豫了下,還是搖搖頭淺笑道:“晚晚姐,我逗你玩兒呢。”
鹿晚晚眸子睜的莫大,睨着她嚴肅道:“真的是騙我的?”
白芷媛口不對心的點點頭。
鹿晚晚也不想戳穿她,畢竟還是個小孩子,也是有自己心裏的想法的。
而且,她今天來這兒的目的,也不是爲了和一個小姑娘談心的。
鹿晚晚暗暗嘆了口氣,撐着下巴開始偷偷巡視着在場的客人,目光穿梭在衆人之間,試圖尋找那一抹熟悉的背影。
白芷媛抿了一口果汁,看見鹿晚晚好像在找什麼,忙詢問道:“晚晚姐,你在找什麼啊?需要我幫忙嗎?”
說着,白芷媛已經打算叫人過來了,鹿晚晚嚇了一大跳,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衝她做了個“噓”的手勢,眸子一轉:“別驚動別人!”
白芷媛一愣,大大的眼裏,滿是疑惑。
不過她很聰明,只是衝鹿晚晚眨了眨眼睛,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見狀,鹿晚晚才輕輕笑了。
兩個人正說着話,忽然眼前落下一片陰影。
鹿晚晚微微一怔,擡眸便看見一個男子,手中晃着紅酒杯,衝自己拋了個媚眼。
她上下打量了下來人,一身淺藍色的高定燕尾西服,本是高貴儒雅的象徵,可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隻狗熊,套在了絲襪裏。
更誇張的是,他的上衣釦子都直接被撐開了,膨隆的腹部,讓他明明一張長的還算清秀的臉,看起來格外的掉價,彷彿四十多歲的大叔。
白芷媛有些瑟縮的往鹿晚晚身上靠了靠,鹿晚晚連忙拍了拍她的手背,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強忍着胃裏一股來自生理上的不適,鹿晚晚擰着眉頭看向來人,高冷道:“這位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男人嘿嘿一笑,在二人面前坐下,目光裏透着對鹿晚晚濃烈的興趣。
他伸出那肥嘟嘟的嫩手,和鹿晚晚示意道:“鹿小姐你好,我是張巖,是宏峯集團的理事長。”
鹿晚晚眼角微微一挑,脣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哦?是嗎?張理事真是年輕有爲。”
張巖被這麼一誇,還真有些飄飄然,笑道:“哪裏哪裏!鹿小姐長的這麼漂亮,纔是讓人羨慕呢!”
呵!真是驢脣不對馬嘴!
鹿晚晚心裏狠狠地翻了個大白眼,作爲一個經常被人搭訕的美女,鹿晚晚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張巖的目的。
所以,鹿晚晚才生氣。這種所謂的宴會,真是讓她渾身上下都不舒服,這個張巖如果要找上門來,索性就讓他喫個苦頭!
思及此處,鹿晚晚冷冷一笑。
張巖見鹿晚晚笑了,還以爲自己人格魅力吸引到了鹿晚晚,不由得滿意的挑了挑眉。
他衝鹿晚晚舉起酒杯,笑着說道:“鹿小姐,賞個臉,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跳一支舞啊!”
鹿晚晚眸光流轉,心裏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可是,現在也不是發火的時候,這裏賓客衆多的,萬一真的鬧起來了,她也臉上難看。
想了想,鹿晚晚還是客氣的拒絕道:“不好意思張理事,我不太喜歡跳舞。您還是另找他人吧。”
鹿晚晚拒絕的簡單明瞭,可也正是因此,張巖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鹿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鹿晚晚也冷下了臉色,目光清冷。
張巖沒想到,鹿晚晚這麼不給自己面子,連解釋都不願意,頓時拉下臉來,目光有些冷意:“鹿小姐,我好心請你跳舞,你好歹賞個臉!”
說着,他強硬的伸手想要去拽鹿晚晚,卻是被鹿晚晚皺着眉頭躲開。
有種被人侵犯私人空間的感覺,鹿晚晚生生後退了一步,看着張巖那肥嘟嘟的手,心裏升起陣陣噁心的感覺。
“張理事!你想幹什麼!”
張巖態度也強硬了幾分,冷笑:“自然是讓你陪我跳個舞了!”
鹿晚晚好看的眸子微微一眯,眼裏滿是敵意:“張理事,我說過我不會跳舞!你再這樣冒犯,我就喊人了!”
張巖沒想到鹿晚晚脾氣這麼犟,脾氣也上來了:“我是不是給你臉了!誰不知道你表面上是白家認的外孫女,實際上就是白家哪個男人玩爛的賤貨!”
什麼?!
鹿晚晚一口氣頓時逼到了心口,她狠狠地瞪着張巖,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
張巖冷笑,不怕死道:“要不是本土的女人我玩膩了,我也看不上你這種爛貨!本少爺請你跳舞,就是看得起你,你還真以爲自己是白家的表小姐呢!”
呵呵!
鹿晚晚心裏早就是怒火奔騰了!這個死胖子,人醜還作妖,噁心無下限!現在竟然還用這種詞羞辱她!
簡直人渣!
鹿晚晚咬咬牙,冷笑道:“張理事高貴的很,沒想到口味這麼重,孕婦也不放過!”
說着,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言語中極盡諷刺:“像我這種人,實在是配不上張理事,畢竟,人畜有別,您說呢?”
一句人畜有別,徹底把張巖惹毛了。
可是當鹿晚晚說出她懷孕的事情,張巖的臉色,就倍加難看了!
他不敢置信:“你……你敢罵我是畜生!”
鹿晚晚哂笑,故作幾分嫵媚浪蕩:“哦~看來張理事還不太笨,這說明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是有所瞭解的。”
言下之意,張巖還知道自己是個畜牲。
“Shit!好你個死三八!”
張巖暴怒,幾乎想要動手,鹿晚晚連忙喝止他:“這裏可是白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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