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沒事,他身邊最親近的人出事,也是一樣的。
這些因素,看上去微乎其微,但都會對寧安國際的運營產生影響,從而再影響到寧安國際的股價。
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人帶頭拋售寧安國際的股票,下面那些不明所以的股民,當然也會選擇跟風。
那寧安國際的股價,會在開市後出現如此反常的跌停的情況,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所以,這樣一點點反向推論的話,就會發現,這次危機的關鍵,就變成了如何破除那個不實的報道,然後重新建立封以安和寧安國際的形象。
以安德魯的身份,只要他跟封以安能夠同時出現,並表現出十分親密、熱絡的樣子,再加上他們倆個人學生時期的那些事情,被“知情人”稍微那麼一透漏的話,甚至不需要經過任何的後期加工和渲染,就足以破除謠言了。
但是……爲什麼蘇昭和宋輝提出來了一個這麼好的辦法,卻還是不敢跟封以安直接說呢?非得等到他威逼沒有利誘,才肯開口?
原因很簡單,這次跟上一次在Y國不同,上一次,封以安是在向安德魯求助,而這一次,封以安是在利用安德魯!
事情鬧得這麼大,安德魯最後一定也會知道,那他就會發現,封以安的突然示好,並非想要跟他重修同窗之誼,而是爲了利用他的家族背景,以及在Y國的職務和勢力,爲封以安自己造勢!
無論封以安現在是否將安德魯視爲可以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有一件事是一定的!
那就是,安德魯對封以安,絕對不會再有從前那樣真摯的情誼了。
或許,封以安不會介意失去一個,他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的校友,但是,安德魯在不久之前還幫過他和鹿晚晚脫困。
封以安這樣做,無異於恩將仇報!
可以說,手段十分惡劣,行徑十分卑鄙!
整件事的利害關係,宋輝和蘇昭都心知肚明!
而他們倆既然能夠說出安德魯這個名字,就證明……他們兩個人一致認爲,封以安確實做得出這樣爲人所不齒的事情來!
所以……鹿晚晚在想明白了整件事情後,不但沒有如宋輝和蘇昭所想的那樣,在封以安面前替他們倆求個情,反而還十分贊同封以安的做法!
封以安聽到辦公室門一開一關的聲音,他還以爲宋輝和蘇昭那兩個混球,又不知死活的回來了!
誰知,他坐在轉椅上,豁然轉過身,剛準備發脾氣,就看到鹿晚晚言笑晏晏的站在辦公室門口。
“你這麼凶神惡煞的,是要喫人嗎?”
“你怎麼來了?”
封以安一臉驚喜的神情,倏然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鹿晚晚身邊,順勢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
“怎麼了,一時不見,如隔三秋?是……想我了嗎?”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看了早上的新聞,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這麼急着趕過來!”
說完之後,鹿晚晚忽然軟了語氣,關切的又問了一句,“你……沒事吧?這次是不是很嚴重?”
“你來了,我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封以安像是撒嬌一樣,攬着鹿晚晚的腰身,將頭靠在她的肩上,甕聲甕氣的跟他說了一句。
鹿晚晚也很少看到封以安這個樣子,忍不住失笑,擡手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當然,我也知道,我來了,你現在的所有問題,都將迎刃而解!是吧?也用不上安德魯了!”
封以安趴在鹿晚晚的肩頭,聽到他說的話以後,也跟着輕笑了兩聲。
“你見到他們兩個了?他們說什麼了?”
“他們說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讓他們倆趁着財務還沒有下班,快點去把事情辦了!”
鹿晚晚話音剛落,她和封以安兩個人就摟在一起笑做了一團。
果然,這人呀,就是不能得意忘形,不然就會樂極生悲!
就在封以安和鹿晚晚兩個人笑的前仰後合停不下來的時候,只聽“嘭”的一聲,緊接着,就是封以安痛苦的悶哼聲。
沒錯,正是封以安的腦袋,撞到了他辦公室那扇厚重的,幾乎可以與保險庫相媲美的那扇門上,而發出來的聲音。
當然,封以安當然不會蠢到自己往辦公室的門上撞,這……純屬意外。
因爲封以安的頭,剛纔是靠在鹿晚晚的肩膀上,而鹿晚晚又剛好背對着辦公室大門站着,如此一來,只要有人在外面推門而入,就會恰到好處的撞到封以安的頭!
封以安捂着額頭被撞疼的地方,鹿晚晚也急着一邊給他呼氣,一邊抓着他的手,要查看他的傷勢。
“撞哪了,你讓我看一下呀,撞疼了吧?”
金博智和周歡前後腳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鹿晚晚正墊着腳,歪着頭湊到封以安面前,兩個人從後面看上去,確是很像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哎呦,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呀!這是……打擾二位的閒情逸致了?”
金博智的聲音,聽上去充滿了戲謔。他雖然嘴上說着打擾了,可實際上,他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來,而是徑直的就走向了會客區,大模大樣的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倒是周歡,在看到封以安和鹿晚晚那副“不可描述”的樣子後,整個人都驚愣的站在原地,紅着臉將頭轉向一邊,儘量不去看他們兩個人。
鹿晚晚聽到金博智的聲音,轉頭倒是先看到了周歡。
“歡歡,你怎麼來了?”
“誒,這還有個大活人呢,我就這麼不起眼嗎?”金博智不滿的衝着鹿晚晚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