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福運小娘子 >第372章 萬分惋惜
    一衆人閒話不一會兒,就發生了讓康豪很尷尬的事情。

    晚飯後,有人來投遞行串門了。

    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向儒夫婦。

    康豪感覺自己真是特別背運,想當初,秦向儒因爲連巧珍瞧不上他,被人們譏諷嘲笑,那叫一個灰頭土臉。

    可現在,他這個被連巧珍看上的男人,正是最灰頭土臉的時候,卻被秦向儒遇到了。

    關鍵是,曾經灰頭土臉的秦向儒,過的很好,夫妻和睦,事業有成。

    除了嘆氣,康豪是在沒別的辦法。

    他如今在誠運投遞行暫住,算是客人。秦向儒卻是誠運的人,還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份子。

    康豪雖覺尷尬,卻不能做避而不見那麼小家子氣的事。

    他和秦向儒其實見過面,彼此也知道對方,但顧天成還是給他們做了引見。

    秦向儒雖不八卦,但經常和潘再水等人在一起,多少知道些康豪的事情。

    好在他性子敦厚,除了對康豪多了一份唏噓,就是狠狠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就像潘再水曾說過的,在他這裏,連巧珍其實是做了件好事。

    否則,若是他娶了連巧珍……光是這麼想一想,秦向儒就覺着一股寒氣竄上後背。

    顧天成給秦向儒介紹時,只簡單說了一句:康豪在這裏暫住。

    但秦向儒立即就明白了。

    好可怕!秦向儒更加慶幸,看起來,他父親也不是事事都做的睿智。在連巧珍這裏,他父親便看走眼了。

    眼前如此豪邁一個漢子,都能落得如此境地……秦向儒再抹一把汗,他差點兒被他爹送進龍潭虎穴,真危險!

    秦向儒來投遞行沒啥事兒,就是日常陪自家媳婦串門。

    隨着秦向儒的到來,衆人話題便轉到鴻江船廠維修船隻的事情上。

    顧天成等人詢問、議論着,康豪一個外行兼外人,只是在一旁側耳靜聽。

    他之前只是和潘再水有交往,感覺很投緣,卻從未如此近距離聽他們討論內部事務。

    在這裏,他能感覺到一種蓬勃向上的朝氣,也欽佩他們每個人的務實態度。

    潘再水、張二柱這些人就不說了,相互輔助,向着共同的目標努力。

    更難得的是秦向儒,出身官宦之家的公子,自小就在學堂讀書。

    但在誠運,他卻能守在鴻江船廠,親自動手參與工匠事宜。有沒有這樣的能力且不說,單單能放下讀書人的架子,就非常了不得。

    聽誠運一干兄弟們熱熱鬧鬧的暢想未來,康豪感覺自己一個行外人,都熱血起來。

    隔壁袁冬初的房間,周彩蘭興沖沖的就進來了。

    她就是單純串門的,白天投遞行忙碌,她怕打擾袁冬初做事。只好選擇晚飯後那點閒暇時間,隔三差五的便會過來串門。

    今天可算是來着了,她是真沒怎麼留意到康豪,壓根就不知道誠運多了這麼個人。

    等到進了袁冬初的房間,赫然發現牀上居然有個嬰兒。看衣裳和包被的顏色,還是個女嬰。

    周彩蘭當下就喜歡的不行了。

    她和秦向儒成親時間不長,但夫妻恩愛,日子過得很是和美。

    雖然小兩口年輕還輕,但古代人嘛,傳宗接代是最重要的。於是,周彩蘭就開始嚮往家裏能有個孩子。

    這時,居然真有個軟軟嫩嫩的小小嬰孩出現在眼前,當下就把她萌翻了。

    “哎呀,好可愛的小妮子。”周彩蘭一點兒不猶豫的就伸手了。

    真還別說,人家抱小孩子似模似樣的,並不生疏。

    周彩蘭一邊說着話,一邊還用嘴脣去蹭人家小姑娘的小臉蛋,“還是香香的呢,哎呀,簡直太可愛了。”

    袁冬初一句話不說,就看着這傢伙自己擱在那兒發揮。

    小孩子當然可愛,可這是別人家的好不好?

    你跟這兒激動成這個樣子,這是幾個意思?

    周彩蘭一通親熱告一段落,纔來得及問袁冬初:“誰家孩子啊?怎麼被你抱來了?”

    袁冬初再次無語,這話說的,人家親爹就在隔壁好不好?

    “哎,問你話呢。”周彩蘭雖然在問袁冬初,眼睛可絲毫沒往袁冬初那兒瞧半眼,人家正用慈母般的眼光,愛憐的看着着小丫頭呢。

    “是連巧珍的女兒。”袁冬初說出一個最容易記起的名字,並做好了準備,防止周彩蘭太喫驚,把人家女兒掉在地上。

    哪知她這完全是多想,周彩蘭的確很喫驚,但抱孩子的手卻非常的穩。

    “居然是連巧珍的女兒?”周彩蘭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之下,還在房間裏四處打量,連牀頭和衣櫃間的縫隙都沒放過,好像連巧珍會縮骨術、能藏在任何一個犄角旮旯一樣。

    尋找無果,周彩蘭轉回頭,繼續問道:“她不是和咱們不對路嗎?怎麼肯把孩子放你這兒?”

    “這個吧,可就說來話長了。”袁冬初賣着關子。

    周彩蘭一點不着急,反倒抱着小孩子坐到了牀邊。

    “原來話還很長啊,那你慢慢說。”

    看那這樣子,她挺很高興要說很長時間,能讓她多稀罕人家孩子一會兒。

    “康豪和他媳婦鬧彆扭,於是,他就抱着孩子出來了。”袁冬初儘量把事情說的沒那麼嚴重。

    但說的不嚴重,這話就很怪了,倒顯得康豪像個怨婦似的。

    果然,周彩蘭很奇怪的反問:“難道不應該是連巧珍抱着孩子出來嗎?”

    說完,她有點反應過來了,“難道因爲他家銀子是連巧珍賺的,所以只能康豪離開家?”

    袁冬初連忙點頭,這麼尷尬的答案,不用她說,而是由發問者自己腦補出來,挺好挺好。

    周彩蘭的思路很清晰,纔給出答案,便又有疑問了:“可康豪離開家,他也不該抱孩子出來啊。小孩子不是應該跟着孃親的嗎?”

    袁冬初眨眨眼,她很想告訴周彩蘭,連巧珍那貨就是個神經病。估計上輩子沒活好,重活一回,不琢磨着吸取教訓,把自己日子過的有滋有味,反而跑出來報復社會、報復所有和她有關的人。

    “嗯……估計連巧珍太忙,顧不上管孩子吧。”袁冬初很遺憾的回答。

    周彩安不認可袁冬初的話,不滿道:“那也不能不要孩子啊。康豪一個男人家的,他好像還在衙門做事吧?他能帶得了孩子?”

    說完,便很憐惜的、又親了親嬰兒的小臉:“可憐見的。”

    袁冬初斜着她:“看你這樣子,如果人家不要這孩子,難道你要帶回去收養?”

    周彩蘭很猶豫,很遲疑,糾結了好半天,連婉兒和陳婆婆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她才掙扎着問道:“他們真不要了嗎?”

    袁冬初望天,這個周彩蘭!如果康豪兩口子真不要這孩子,她真能把人家帶回家。

    “想什麼呢?”袁冬初狠狠瞪了她一眼,“康豪就在堂屋,人家很稀罕自家女兒的,只是帶女兒在這裏暫住而已。”

    “哦……這樣啊。”周彩蘭的語氣裏,竟有着萬分的惋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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