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福運小娘子 >第386章 焦灼
    姜成華和潘再水說完,便轉向袁冬初,很鄭重的說道:

    “我們開酒樓,袁姑娘給的菜品方子很重要。鄧大官人說,這三道菜做酒樓的招牌綽綽有餘。若每隔一年半年,不時有新鮮菜品跟進,就是做京城第一酒樓,也是可以的。”

    “京城第一酒樓嗎?”袁冬初說道,“那行,容我再想想。等到通州事了,二位公子離開時,總能讓你們再帶幾個方子備用。若以後還能想出別的菜品做法,也一併捎給你們。”

    “太好了!”兩人大喜。

    姜成華說出他此番來意:“袁姑娘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在京城開酒樓,也像蘸水筆那樣,袁姑娘你還拿那個……技術股是吧?你還拿技術股,酒樓每年給姑娘分成。”

    “不用吧?”袁冬初驚訝,她可沒想過這個。

    蘸水筆和墨水製作,近似於工業生產,大量生產後可以遠銷各地,並帶動很多作坊和人工就業。

    做菜……怎麼說呢,想要做一道好菜,需要食材、廚師手藝等諸多因素。反正幾千年的人類進步史,好像食品菜品的地位沒怎麼顯現過。

    陳子更首先就不樂意了:“這怎麼行?”

    這位姑娘和人打交道,都是憑她想出的精妙點子,佔很大一個份額的。

    唯獨和他們打交道,人家的好點子就什麼都不值,憑白被他們拿去用。

    他們成什麼人了?

    袁冬初笑道:“做菜和做蘸水筆不一樣,就是賣做菜方子,也要不了多少銀子。而且酒樓的生意,可沒有批量製作一說。客人點了,菜品才賣的出去,並非必需品。

    “咱們不那麼小家子氣的談方子值多少銀子,他日若我們去了京城,天下第一樓能讓我們白喫白喝就行。”

    她說着,還笑着衝潘再水和王二柱點了點頭。

    雖然投遞行的廚房做不了那兩個菜,但她在積極主動的給他們爭取,讓他們日後有盡情品嚐精緻菜餚的機會。

    誠運投遞的前景如此之好,身爲誠運的骨幹人員,去幾次京城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到時候可着勁兒的喫,bought不用不好意思。

    潘再水兩人現在就沒覺着不好意思,笑呵呵的連連點頭。

    可勁兒喫,是嗎?

    “可勁兒喫嗎?”袁冬初詢問姜成華兩人

    姜成華忙說道:“當然可勁兒喫。就是酒樓有袁姑娘分成,自家兄弟一起喫個酒,難道還要那麼認真的結算銀子嗎?幾位實在不用在這上面計較。”

    袁冬初搖了搖頭,“的確不用太過計較。若兩位公子過意不去,就當姜大人幫我們保住了投遞行,把菜品方子作爲誠運投遞的謝禮可好?其實,就是這樣,我們也是佔了大便宜的。”

    “這個……我們和天成是兄弟……”姜成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袁冬初笑道:“所以啊,就這樣吧。而且我也不敢保證,一直都有新鮮菜品給你們。畢竟能看到的食材終究有限,是吧?”

    “那當然。”姜成華連忙說道。

    他記着的,袁冬初能想出菜品方子,通常都是她路過集市或者什麼地方,因看到某樣食材,偶爾會觸動一些想法。

    食材便是那麼多,不能一種食材無限制的觸發想象力啊。

    話說到這裏,姜成華二人知道袁冬初是誠心實意,也就盛情謝過,不再繼續堅持。

    袁冬初笑着起身,說道:“兩位公子志向遠大,既然要做京城第一酒樓,那我得抓緊時間再想想,爭取多寫幾個菜品。”

    把她記憶中的菜餚搬到這一世,不但能飽大口福,還能做成京城第一酒樓,袁冬初覺着挺帶感的。

    …………

    在袁冬初、潘再水等人的忙碌中,在姜成華兩人的等待中,就這樣又過了幾天。

    這日的後半晌,延浦鎮秦家的管事終於到了。

    有劉啓元的安排,和秦家管事同行的,還有康豪的父母。

    康豪已經租了住處,也都收拾妥當,隨時可以住進去。只是父母沒來,他又着實喜歡誠運投遞的氣氛,便一直滯留,在通州總號蹭喫蹭喝。

    這時接到父母,自然要回自己家的。

    他簡單收拾了自己的物品,對潘再水、張二柱好一番道別,很有點依依惜別的留戀。

    康父康母看起來很焦灼,但在誠運投遞又不好多問,只能耐着性子,等回了自己家再詳細說。

    誠運投遞位置距離衙門不遠,康豪租的房子也在這片區域,爲的是上下衙方便,也能和誠運經常走動。

    住處雖然不遠,但康豪多走了一段路,繞道從一個小集市買了些菜蔬,準備做晚飯。

    他們的房子位於一個大雜院,是個裏外兩間。

    一進院門,康母顧不上院子裏還有兩個婦人在做事,先低聲詢問:“阿慧呢?是託了鄰居照看嗎?”

    康豪捎回家的信裏提過,女兒現在無人照顧。康母的意思,這就把孫女接回來了。

    康豪和院子裏的人點頭,略作示意,並不答康母的話。先開了門,三人依次進去,他才說道:“阿慧不在這裏,是一個朋友在幫忙照看,我一會兒就去接她。”

    康母等不及坐下,拉了康豪急着問道:“怎麼回事啊?你二人離開時還好好的,不是說巧珍的生意做得很好嗎,又是剛有了女兒,怎麼就鬧到和離的地步?

    康豪淡淡笑了笑,如果生意做得不好,連巧珍的心氣沒那麼高,也許這日子還真就湊合下去了

    “爹孃剛到,先坐下歇着,我去攏了火燒水。”

    說完,他便提了壺,真去燒水了。

    別說燒水,一會兒還得做飯呢。說起來,這段時間被誠運收留,在那兒蹭喫蹭喝,又沒有家長裏短,他也着實消閒了好些日子。

    不多時,康豪燒開了水,沏了壺粗茶,給父母各倒了一杯。

    三人這才定下心,康豪給父母說了說他們來通州之後發生的事情。

    也說了這次爆發的導火索。

    雖然康豪自認時運不濟,而且他被媳婦鉗制,接連退讓,卻是真真的因爲自己沒本事,怨不得旁人。

    但聽在康父康母耳中,連巧珍卻是真的過分了。

    她固然是做生意賺了很多銀子,但這份霸道卻也難忍。

    更何況,貌似這場事件,連巧珍這女人,還耽誤了自家丈夫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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