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福運小娘子 >第423章 不能白瞎了安排啊
    孫掌櫃那一臉的瞧不上,把袁冬初看的一笑,應道:“應該是。”

    別人知道輕重,不敢這麼做。但連巧珍的話,一個分不清三多二少的人,還真保不準能做出什麼事情。

    連巧珍上一世大概沒做過很大的買賣,沒那麼多獲利,也就不會觸動一些人的貪念。所以,她並未真正經歷過世道的風雨變換。

    若她只在延浦鎮經營,秦家在小鎮子上,好歹還有點聲望。

    而秦睿能在前朝傾覆之後,攜全家安然返鄉。那麼,回鄉之後,便同樣能保一家老小周全。

    雖然秦向儒是庶子,那也是秦家子弟,總不能讓人欺負的過不下去。

    再看這一世,連巧珍做點心生意的時候,丈夫在公門做事,不算大的買賣,康豪稍稍打點一下,總能罩得住。

    只不過,連巧珍那樣的人,無論什麼時候,看的都是自己的能幹。

    至於其他人的優點和作用,估計都不用她費心,下意識中就被她忽略掉了,壓根兒就形不成概念。

    卓靜蘭聽到有人針對投遞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連巧珍。

    並非她料事如神,而是昨日連巧珍剛進入視野,今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不能不往連巧珍那裏想。

    “是連氏嗎?”卓靜蘭問。

    “十有八九就是她了。”袁冬初答。

    張二柱目光閃了閃,他這一整天,都在忙活連巧珍那婆娘的事了。

    孫掌櫃只知道星耀領回來三個流浪兒,他忙着培訓、批卷和一系列應對,並未詢問細節。

    聽到袁冬初和卓靜蘭一問一答,連忙問道:“二小姐和袁姑娘知道誰覬覦投遞行?”

    好想知道什麼人那麼不開眼。

    袁冬初覺得這事兒是自己招來的,如實說道:“慶州新開了家酒樓,東家連氏,是個和離的年輕婦人,和我是街坊,我們在同一條巷子里長大。”

    這個……孫掌櫃沒敢多說。

    這得多的大仇啊,從延浦鎮幾經遷徙,都轉到慶州了,還死咬着不放。

    這位袁姑娘,把人家得罪狠了啊。

    袁冬初都不用看孫掌櫃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麼。

    不怪孫掌櫃,但凡是個人聽說這事兒,都得在心裏多打個轉。

    畢竟,大家都有相同的認知:一個巴掌拍不響。

    更何況,被人這麼死磕,她一定得做了天大的虧心事纔行啊。

    她繼續實話實說:“我不記得哪裏得罪到她,她自己也不曾明說,只處處和我、和誠運過不去。”

    至於前世的事情,她哪兒知道啊?

    就是知道她也不能說啊!

    卓靜蘭替袁冬初抱屈:“那連氏就是腦子不清楚,彩蘭也提過她,她對彩蘭的態度也是有深仇大恨的樣子。這種瘋狗一樣的人,只要你過的好,她就恨你,根本就不用誰得罪她。”

    對於明白人,有袁冬初解釋的兩句話就足夠了。

    “這什麼人嘛,這事兒着實不能怪袁姑娘。”孫掌櫃當即就下了定論。

    正常情況下,能讓人如此記恨,理應有過劇烈衝突,並在劇烈衝突中有過巨大的人員或財產損失。

    但袁姑娘自己不知道,且那姓連的婦人也不曾提過……

    這就是說,連氏記恨的事情很站不住腳,也許只是一件或者幾件不起眼的小事,是連氏自己都說不出口的小事。

    這就不是多大仇的問題,而是這得多小心眼、多和自己過不去啊?

    孫掌櫃放下茶盞,抹了抹鬍鬚,說道:“德勝酒樓是吧?交給小人好了。”

    袁姑娘的出身他知道,家住延浦鎮。來通州訂船之前,袁姑娘的父親一直是個船工,父女二人的日子過的很清苦。

    和袁姑娘住一條巷子的人家,身份還用說嘛,小老百姓而已。

    即使這裏是慶州,不是卓家的大本營通州。但收拾這種人,對於卓家來說,和碾死一隻臭蟲沒兩樣。

    什麼?他小看了袁姑娘的身份?

    抱歉,遍尋這世上的男男女女,有幾人能如袁姑娘這樣聰慧、有大才、還能被自家大官人稱讚的?

    連氏能在慶州開個小小的酒樓,本事已經很大了。說不準她還是受了袁姑娘滔天鴻運的波及,得了好處而不自知。

    不是自己的本事,只沾別人光的角色,不足爲懼。

    還有一點,讓孫掌櫃收拾連巧珍會毫無壓力。

    能向慶州投遞行下黑手,明顯就是不懂掌握大局。她連慶州投遞行的根底都不打聽清楚,就要暗搓搓的算計卓家二小姐。

    和通州卓家、慶州吳家較勁……呵呵,就是大家族、滔天權貴,若是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沒做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準備,都不會做這種事。

    這個從一個小鎮子鑽出來的年輕婦人,就有膽子這麼做,不是蠢又是什麼?

    孫掌櫃是卓家有一號的管事,在他的認知中:

    有人找通州總號的麻煩,卓大官人不但可以坐視,更能平心靜氣的看誠運解決難題的能力。

    他們當奴才的,自然看主子態度行事。

    但這裏是慶州,慶州投遞行是大官人的女兒掌管。

    自家閨女被人欺負,大官人能忍嗎?

    一定不能啊。

    張二柱一看孫掌櫃摩拳擦掌的態度,當下就急眼了:“別啊孫掌櫃,我一整天都忙這事兒了。你這麼一插手,我那安排不是全白瞎了?”

    “哦?張掌櫃是什麼安排。”孫掌櫃挺期待張二柱的手段。

    若他出手,首先就是花銀子,買通酒樓夥計和廚房的人,把酒樓的招牌菜的做法弄出來,泄露給別家。

    最好把做法交給距離酒樓最近的破敗小食肆,讓食肆大張旗鼓的做出來賤賣。

    這麼做,不但讓能酒樓喪失競爭力,還可以拉低酒樓檔次,讓酒樓難以經營。

    若出手狠一點,那就使銀子,讓衙門裏的人去查酒樓。從酒樓用工,到繳稅、食材使用、價格和獲利多少,以及東家身份、奴僕身份、本金來路是否合法……

    欲加之罪嘛,雞蛋裏都能挑出骨頭,更別說查一家酒樓,怎麼也能查出點兒溝溝坎坎。

    到時候,酒樓一封,把東家和掌櫃往牢裏一放,等銀子贖人就是。

    就算連氏交齊銀子,能全須全尾的出來,但慶州的酒樓卻不能繼續做了。

    不但慶州酒樓不能做,只要她進過大牢的消息跟着她,無論走到哪兒,她都沒機會再翻身。

    到時候,她只能灰溜溜的,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孫掌櫃很想知道,張二柱這樣混子出身的人,會走怎樣的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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