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福運小娘子 >第121章 注音符號
    思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弄一本類似字典的東西。教秀春、小滿這些信局的骨幹學會注音字符的拼讀,讓有恆心、好學的人,在有人指導的情況下自行學習。

    袁冬初曾和網友討論過拼音和注音符號的區別,這時候正用得到。

    學會用注音符號拼讀,一些沒學過的、生僻的文字,就能通過注音查找,或者筆畫查找來學習。

    這個計劃,袁冬初去通州前就有準備,這時正好拿出來。

    雖然袁冬初已經避開更不能接受的拼音字母,而是選擇了更接近漢字的注音符號,卻依然讓小滿、秀春等人連連叫苦。

    顯然,這種學習方法,超出了他們能理解的範圍。

    這都什麼啊?根本就不是字,讀出來的聲音也不明所以,更不具備任何意義,完全就是一頭霧水。

    更不能理解的是,還要把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一個、兩個的連起來念,叫什麼拼讀?

    完全不會,完全找不到頭緒好不好?

    “冬初姑娘,咱還照着原來那樣學,成不?”小滿尋了個空,鼓起勇氣跑來問袁冬初道。

    他說的原來那樣學,就是把一個句子或者一個地名寫下來,然後畫一個用做提示的簡單圖案。

    他們讀熟了,記熟了,再照着寫。

    袁冬初嗤之以鼻:“你們有時間學,我還沒時間教呢。一個字一個字教你們,啥時候才能把所有文字都學全?而且……”

    袁冬初理直氣壯:“很多字我也不會,再往下,我也得用這種辦法認字寫字。”

    事實的確是這樣,很多字她也不認識,她也不知道怎麼讀。就是這種教法,她也得時時請教秦向儒和顧天成。

    一個不留心,就能把那種似是而非的簡體字弄出來,很尷尬。

    但誰讓她知道注音符號這種存在呢?

    有了這個,她就能買一套那啥,好像只有說文解字可買……和字典詞典的通俗程度,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算了,就說文解字好了。把說文解字上的簡單詞條提出來注音,大家學起來就方便多了。

    之後,就要看能不能把秦家忽悠起來,讓秦家出人出力,按照讀音順序編撰字典,一切就能順理成章的進行下去。

    就像小滿和秀春等人,掌握了注音符號之後,她只管給他們佈置作業,讓他們自己去學。

    實在理解不了的,再來問她……哎呀,如此前景,多美好、多省心?

    但是,熟練掌握注音符號之前,大家還得多些辛苦纔行。

    袁冬初所選的初級教導對象,不單單是小滿、秀春三人,還有星耀等十幾個學習勁頭足的半大孩子。

    另外,幾個做搬運的年輕人認字也不錯,也被袁冬初收入到學習注音符號的行列中。

    袁冬初身兼夫子和上司,和她不很熟的人不敢說什麼。

    秀春和小翠正拿着心呢,生怕失去跟袁冬初做事的機會,除了卯足勁、努力記憶這些枯燥、無意義的字符,根本就沒想過提出疑義。

    她們女孩子,和小滿等人不一樣,小滿和星耀等人就算學不會、學不好,以後依然能在河運行和信局做別的事。

    她們就不成了,不跟着袁冬初,以後只能等着說親嫁人。出嫁之後,守在家裏侍奉公婆丈夫,一輩子圍鍋臺轉。

    勞累暫且不說,生計會差得多。

    有了袁冬初的榜樣,她們又通過賣野菜賺了比父兄做事還要多的銀子,哪裏還願意一輩子過那樣的日子?

    於是,勤奮的勤奮,勤奮且叫苦連天的也依舊,但古怪字符和讀音的學習卻在繼續。

    終於,小滿幾個的吐槽和苦惱,引起了秦向儒的注意。

    雖然再過幾天,秦向儒就是新郎官了,但他能看出河運行和信局事務的繁忙和發展勢頭。

    他能多參與一點,不但能給別人減輕負擔,自己也能有所收穫。

    所以,這幾天他一直早出晚歸,往來於延浦鎮和牧良鎮,並未耽擱差事。

    他知道,袁冬初每天都會給認字比較好的幾個人佈置功課,讓他們練習書寫。

    初時,他並未在意。讀書認字哪裏會簡單?叫苦很正常,像之前那樣輕鬆纔不符合常理。

    但注意到這幾個人嘴裏嘀嘀咕咕的聲音,秦向儒就奇怪了。

    歇工的間隙,他放下紙筆跑去看小滿嘀咕什麼,又在寫些什麼。

    一看之下,立即發呆:“小滿你寫的是什麼?”

    搞什麼名堂?

    小滿不但嘴裏“咿”“呀”“喔”的,唸叨的很邪門,寫出來的東西也什麼都不是。

    袁姑娘這是教的什麼啊?

    小滿苦着臉回答:“我哪知道?袁姑娘讓學的,說是學會了就能自己認字讀書,不用人教。”

    “怎麼可能?”秦向儒失聲說道,若讀書這麼簡單,還要十年寒窗做什麼?還要學堂和夫子做什麼?

    小滿攤手:“我也覺着不可能,可袁姑娘讓學,我哪敢不聽?”

    說完,就生無可戀的背過身,對着他面前的紙片繼續唸咒一般,一邊念、一邊在地上劃拉去了。

    秦向儒探頭去看地上,更是一頭霧水:這些小傢伙,嘴裏那些像不像唸咒且不說,寫的這些,卻着實像符文了。

    再去看小滿不遠處的其他兩人,寫的也是稀奇古怪的符號,卻略有不同。

    秦向儒蹲在星耀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的這個,和小滿的不太一樣?”

    星耀滿面愁苦,一點兒沒有在船上時的跳脫。

    他答道:“是不一樣。這是我、星輝和劉三虎的名字。這三個是顧大哥、袁大伯和秦公子的名字。”

    秦向儒黑線,他能不認識自己的名字嗎?

    “不是,我是說,這幾個字上面標着的……是符文?”秦向儒問話都有些磕絆,子不語怪力亂神好嗎?讀書認字怎麼搞出符文了?

    星耀繼續苦着臉:“不是符文,是注音符號。袁姑娘說,把單個音節連起來讀,就是這個字的字音了。用我們的名字做例子,記起來容易一些。”

    一點也不容易,根本不如之前那樣認字容易。

    秦向儒連找了好幾個人,沒看出任何名堂。倒是有幾個兄弟對此頗感興趣,只不過,看過、問過之後,便紛紛打退堂鼓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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