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澤看向那女的，嘴角噙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冷嘲笑意，緩緩開口說道：“衍生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這可是第三個問題了……”
那女的一聽，暗暗後悔沒有直接問名字。
厲雲澤修長的手指輕輕在桌面敲動着，看着姿態依舊慵懶，彷彿對於真心話裏的私人問題也沒有太多情緒……
可是，坐在他旁邊的孟院長和宋天燁，卻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陰戾。
“行了行了，接着開始……”沈明章急忙將詭譎的氣氛打破，“厲少，該你轉了。”
厲雲澤開始轉，瓶子的主動權又再次轉到了別人身上。
之前想要挑事的那幾個女人，一門心思的想要轉到厲雲澤或者何以寧，就在又好幾輪後，許是他們意念太強了，終於轉到了何以寧。
“何醫生，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問話的，是和剛剛問厲雲澤問題的女人關係很要好的。
她的話一出，桌面上的人就感覺到某種特殊的氣氛……
何以寧淡然的看着問話的人，暗暗冷笑。
如果她選擇大冒險，她敢保證，他們會讓她親宋天燁，或者直接對宋天燁做出一些大膽的事情……
在厲雲澤面前，她也沒有形象可言，她無所謂，可她不想宋天燁難堪。
“真心話。”何以寧淡漠開口，雖然知道，選這個恐怕問題也是刁鑽。
“何醫生的第一次還在嗎？”
這樣的問題一出，挺多人都臉色一變，總覺得當面問女的這樣的問題，始終不太好。
何況，桌上還有這麼多男人。
“董佳佳，差不多可以了……”炎淼當即冷哼，“這問題也太私人了吧？！”
“對啊！”葉玲也是不滿，“遊戲而已。”
隨後，一些男醫生紛紛開玩笑岔開話題，企圖引導的問個別的問題。
可董佳佳卻彷彿開玩笑的說道：“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這麼點兒事情麼，有什麼的……”
“不在了！”何以寧淡然開口，彷彿確實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一樣。
只是，她話一出口，厲雲澤在董佳佳問出問題時，微垂的眼簾下，眸光漸漸變深。
甚至，嘴角勾了一抹淡笑，看不出是嘲諷還是什麼情緒。
董佳佳的視線看向厲雲澤，見他嘴角有着冷嘲的笑，暗暗得意的繼續問着衍生問題：“和誰？”
炎淼聽了，猛然皺眉，看向何以寧。
她極力隱忍着不去看厲雲澤，可心裏莫名的，突然有種想要何以寧說出是‘厲雲澤’的衝動。
可一想到一一，炎淼又擔心了起來。
按照厲雲澤討厭以寧的態度，如果讓他知道一一的存在，一定會要一一的撫養權……那對以寧就太殘忍了。
“董醫生，”賀明冷哼一聲的說道，“就算何醫生告訴你是誰，你認識嗎？”
“賀醫生，這不就是遊戲嗎？”董佳佳說道，“大家都這樣玩，就連厲少都不例外，怎麼一到何醫生這裏，你們意見都這樣大啊？”
孟院長微微蹙眉，原本大家也只是玩樂一下，這樣搞針對的，幹什麼？
思忖間，孟院長合計着打個圓場，卻聽厲雲澤開口，緩緩說道：“不過是遊戲而已……”
他這樣一說，大家是都看出來了，何以寧這個問題不回答，就是玩不起，厲少都不同意。
“何醫生，這樣的答案不合適吧？”
“對啊，問的是誰……”
“何醫生這樣回答也沒有錯，你們問的問題又沒有說非要說名字。”
“……”
頓時，大家分成兩派針鋒相對了起來。
“行了，玩個遊戲較真的……”沈明章有些後悔提議這個遊戲，“一個遊戲玩到死也沒勁，換一個……要不這麼多酒，都開着也沒有人喝。”
厲雲澤嘴角的那抹笑，越來越深，視線深處，劃過一抹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深思的情緒。
第一次沒有了……
給了一個願意寫情書的男人！
厲雲澤手指捻動着酒杯，緩緩擡眸，“那就換一個吧。”
厲雲澤都開口了，大家自然也不會有人反對。
而董佳佳他們幾個的目的也達到了，也是見好就收。
“公家飯的人就是愛作妖！”炎淼吐槽了一句。
這次的五個醫院，只有華康和舒雅是私人醫院，剩下的全都是公辦的。
公辦喫鐵飯碗的人，多多少少沾染了那種優越感的習氣，還以爲是過去的那些年代呢！
何以寧聽着炎淼吐槽，嘴角呡着笑說道：“他們對厲雲澤有心思，有了第一天我的心機婊動態，臨走了，當然要送我一程了……”
炎淼有些氣不過，打算等下翻牌遊戲的時候，有機會了整一下董佳佳。
“反正，他討厭我，多一件事情少一件事情也沒差……”何以寧一臉無所謂。
兩個女人嘀嘀咕咕的聊着，坐在一旁的宋天燁看着何以寧，漸漸的，失了神。
她還是這樣，不管厲雲澤如何討厭她，她都能做到自我調侃……
只是……
一個能讓以寧寫情書的男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厲雲澤。
以寧的第一次是給了厲雲澤？
宋天燁微微蹙眉了下，有些想不通。
畢竟，如果真的是厲雲澤，沒道理剛剛厲雲澤還幫着問。
看上去，厲雲澤自己不知道？
還是說，以寧只是爲了打發董佳佳，然後噙了讓厲雲澤如何的心思，所以故意說第一次沒有了？
“宋天燁，你這樣直勾勾的盯着我家以寧是想幹嘛？”炎淼見宋天燁看着何以寧失神，故意開玩笑的說道。
宋天燁回神，半開玩笑的說道：“迷人啊，當然要看。”
“噗！”何以寧笑了起來，“要不要回答的這麼溜？”
宋天燁聳聳肩，“必須的。”
炎淼和何以寧對視一眼，紛紛笑了起來。
換了個遊戲後，氣氛要輕鬆了很多。
大家酒下肚，一個個也明顯的情緒高漲了起來……
“炎炎，我去個洗手間，你去不去？”何以寧看看時間，想要去給一一打個電話。
“我不去……”炎淼也已經玩嗨了。
何以寧沒有說什麼，拿着手機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路上，撥了方子涵媽媽的號碼，等到了洗手間那條走廊的時候，電話被接通。
何以寧停了腳步，站在一盆綠色植物前，聽着一一問她想她了沒有，她垂眸淺笑的柔聲說道：“想了……”
適時，厲雲澤從洗手間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