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原本的打算就是洛城本市一家，另外別的城市發放一家，讓醫患不要將所有的診治方向都放在洛城……
可沒有想到，一向有自己研究方向的軍總也突然參與了進來，林老又打了招呼。
先不要說幾家的交情，就是厲雲澤和林向南的關係，他也不可能駁了面子。
“東海的第一人民醫院……”厲雲澤決定了第二家。
王志華點點頭，表示明白。
“另外，加個舒雅。”厲雲澤放下手裏所有的資料說道。
“啊？”王志華以爲自己聽錯了。
“軍總這次本來就是意外加入，不能直接佔用了名額……”厲雲澤開口，“本市再加個舒雅。”
王志華想了想，覺得也合適，點點頭，“好。”
厲雲澤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製藥廠。
王志華站在原地，看着厲雲澤的背影，微微蹙了眉心。
雖然厲少的話可以理解，可按照厲家的做事風格，就算這個人情給了軍總，卻怎麼也不會再多考慮一家纔是。
最主要的是……
王志華猛然想起什麼，急匆匆的就追了厲雲澤出去。
“厲少……”
“還有事？”厲雲澤停了腳步。
王志華一臉苦逼的說道：“這次的藥量是按照兩家發放的數額來制定的，現在多了一家……”
厲雲澤微微沉吟了下，“按照各家的藥物計劃，先都派發三成，分三次供給。”
“好。”王志華應了聲，“那就沒別的事情了。”
“恩。”厲雲澤應了聲，上了車，離開了華康製藥廠。
一路，往市區駛去……電臺裏傳來關於顧北辰老婆是簡沫的曝光報道。
厲雲澤笑了笑，北辰這是終於找到契機，將兩個人放到明面上了。
思忖間，厲雲澤撥了顧北辰的電話。
電話才通，就聽到簡沫的聲音傳來：什麼叫做我勾引你？顧北辰，你的這些太太粉們盡然說我勾引你？明明是你勾引我……
顧北辰回答：對，是我勾引你。
簡沫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喂，”厲雲澤頭疼，“我打電話過來，不是聽你們兩個打情罵俏的。”
“難道你打電話過來不是恭喜我革命成功的？”顧北辰反問。
厲雲澤嘴角抽搐了下，想要反駁，最後卻只能說了個，“是！”
顧北辰垂眸淺笑了下，視線擡起，看着簡沫還抱着平板在那裏刷微博和論壇的評論，眼睛裏有着寵溺的搖搖頭，纔對厲雲澤說道：“晚上一起喫飯？”
“你們今天才公開，你不該當做新婚夜來過麼？”厲雲澤直接戳穿顧北辰的虛僞，“反正龍老大這幾天要回來，在一起聚吧！”
“好……”
“行，不打擾你開心了，我掛了。”
“恩，再約。”
厲雲澤掛了電話，心裏又莫名的開始空落落的。
以前還沒有這樣的感覺，怎麼最近和何以寧鬧了點兒事情開始，他就看不得人秀恩愛了？
只要看到顧北辰和簡沫、厲瑾汐和陳瑄，他就覺得這心啊……空！
唉！
厲雲澤靠邊停了車，索性下車倚靠在車身上，看着遠處……
他不知道那是習慣，還是充斥了什麼感情。
不僅僅是對她的不負責，也是對自己的不認真。
……
一上班，何以寧就聽說了華康製藥這次藥品派發的名單。
比之前說的一兩家多了一家，可不管幾家，舒雅在藥品派發的名單裏面。
馬光明開心的不得了，覺得自己一定是參透了厲雲澤的想法，派了何以寧過去，所以纔會有舒雅在列。
‘咚咚！’
“進來……”馬光明放下傳真，就見何以寧走了進來。
“院長。”
“坐！”馬光明咧嘴笑着，一看就是心情很爽，“何醫生，這次能拿下華康的藥品，你功勞不小。”
“我只是陪襯，主要是徐照的功勞。”
“別謙虛了……”馬光明視線透着一絲曖昧的看着何以寧。
舒雅這次能不能拿下藥品，其實馬光明心裏是有數的，不超過五成的機會。
可這次的兩家變成了三家，爲什麼……不言而喻。
“說吧，你的要求是什麼？”
何以寧呡脣了下，“就那兩樣。”
“可以去婦產科，然後不值24小時班？”馬光明確定的問道。
“恩。”
馬光明聽了，當即拍板，“好……”頓了下，“那還有其他要求嗎？”
何以寧搖搖頭，“沒有了。”
能在沒有轉科就去婦產科，又能有時間照顧一一，她已經很滿足了。
馬光明見何以寧竟然只有這樣簡單的要求，不由得暗暗點頭，“行了，我會給你們科室主任和婦產科那邊兒打招呼，你回頭兼顧下你自己的時間……前提是，在還沒有轉科之前，要將自己的時間安排合理。”
“我會的！”何以寧笑着急忙點頭，“院長，如果沒別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馬光明點點頭，看着何以寧離開後，不由得感嘆了聲，“現在像這樣能做到知足的，可不多了……就不知道何以寧和厲雲澤，到底什麼關係，能徇私到發放了藥品。”
馬光明喃完，看着華康傳過來的傳真，不由得咧嘴笑了起來。
……
離洛城只有兩百多公里的一個比較繁華，卻不是很大的鄉鎮，一個已經五十多歲的婦人正在一家水果攤上開心的挑着水果。
“鳳嫂，你今天怎麼買這麼多水果啊？”水果攤的老闆娘一邊兒稱着一邊問道。
鳳嫂嘴笑的都合不攏了，“我女兒從國外回來了……”
“呦，就是你那個拿了全額獎學金去哈佛上學的女兒薇薇啊？”
“對啊，”鳳嫂開心的嘴都合不攏，“這出去都好幾年沒有回來了，好不容易給盼回來了。”
“鳳嫂，你有個有出息的女兒真好！”攤主將水果放到鳳嫂的籃子裏，“不過啊，你女兒那麼有出息，回來了也不可能窩在這個小地方吧？”
“誰知道呢？隨她自己……”鳳嫂笑着說道。
“唉，要是出去發展啊，我看必須得去洛城、海濱這樣的大城市。”
提到洛城，鳳嫂的臉色明顯的僵了下，隨即又收斂了起來，和攤主閒聊了幾句後，回了家。
剛剛開了門，就聽到裏面傳來曲薇薇幹練的聲音：“我決定去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