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玄關出來的地方，雙臂環胸的倚靠在牆上，看着何以寧放下菜後，又轉身進了廚房，完全沒有發現他。
微微蹙眉了下，厲雲澤有些不滿。
他的存在感現在就這麼低嗎？
以至於，何以寧竟然感覺不到，空氣裏多了他的氣息嗎？！
厲雲澤垂眸淺笑的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幼稚，難怪都說，戀愛的人智商會直線下降呢。
“咦？！”何以寧手裏端着一碗湯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厲雲澤下意識的問道，“你剛剛進來嗎？”
“不，我已經在你上次端菜出來前就在這裏了。”厲雲澤聲音裏明顯的有些小別扭。
“哦……”何以寧端湯的手緊了下。
厲雲澤上前，接過何以寧手裏的湯放到桌子上，“今天出去了嗎？”
“中午和鳳嫂吃了個飯。”何以寧沒有隱瞞。
厲雲澤放下湯盆後要起身的動作頓了下，偏頭看向何以寧，擰眉問道：“是單純的看你還是爲了曲薇薇？”
“都有。”何以寧看出厲雲澤想什麼，直接說道，“我什麼都沒有答應，有些人該承擔的要去承擔，我聖母過，不可能總是聖母。”
對於何以寧的態度和決定，厲雲澤很滿意。
他上前，單手扶着椅子的動作透着慵懶下的隨意，“沒事，你聖母過，我缺過，也是挺配的。”
“……”何以寧嘴角抽搐了下，對於厲雲澤爲了和自己拉近關係而這樣說自己，有些心疼蔓延在了情緒裏。
厲雲澤笑笑，就在何以寧怔神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嘴上親了下後，轉身往浴室走去的同時說道：“去盛飯，我去洗手。”
何以寧看着厲雲澤的背影呡了下嘴角，那裏，還殘留着厲雲澤的氣息。
如果，就如果……
一直這樣，多好？！
……
蒙毅看着遠處的洛城監獄，沒有再往前開，靠邊停了車。
灰濛濛的天空漸漸被黑暗籠罩，四周的寂靜和只有洛城監獄那邊兒發出的光亮，彷彿將整個世界都置於在了一種詭譎中。
蒙毅拿出一根菸叼在嘴裏，隨即點燃，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監獄那邊兒。
緩緩吸了口，紅色的火星子在黑寂中猶如鬼火一般的閃爍了下，隨着煙霧的吐出，車廂內，瀰漫了濃郁的煙味的同時，將詭譎的氣息提升到了一個頂點。
手機在寂靜下震動了起來，‘嗡嗡’的聲音就和催命符一樣。
蒙毅收回視線 ，淡漠的看了眼來電後接起，“艾利克？”
“蒙，聽說洛城厲家要啓動一個藥物研究所？”艾利克問道。
蒙毅冷笑了下，“你消息倒是靈通。”
“做我們中間人的，如果沒有點兒消息的敏銳度，怎麼立足呢？”艾利克有些傲慢的說道，“何況，我在中間人這個行業裏能做到今天，也不是運氣。”
“是已經有人看中了嗎？”蒙毅問道。
“對，對方出價一億美金。”艾利克說道，“要買斷權。”
艾利克作爲中間人，自然是希望雙方能夠談妥，這樣，他抽取的佣金也是可觀的，“你的意向價呢？”
“三億美金，一分都不能少！”蒙毅的話沒有任何的轉圜餘地，“這個世界上，想要這份東西的人，恐怕很多。”
艾利克沉默了下，“三億有些太高了，我估計能和對方談到兩億，不過，我會試試。”
蒙毅“嗯”了聲，和艾利克隨便聊了幾句後，掛了電話。
視線再次落在洛城監獄的地方，蒙毅漸漸眯縫了視線。
當初和曲薇薇接觸到，無疑中聽她提起了何以寧帶走厲雲皓稿子的事情，纔會有後來一系列的事情發生。
這麼多年，他有時候也會無意間和曲薇薇聊到這件事情，可她只是說看到何以寧拿，卻不知道拿的紙張裏是什麼內容……
是真不知道，還是其實是知道的不想談？
蒙毅收回視線，開了車窗彈出菸蒂，啓動了車，帶着一股冷厲的風，駛離……
……
“何以寧，你到底要不要嫁給我？”厲雲澤扒拉着飯的問道。
“唔……咳咳咳！”
何以寧被厲雲澤突如其來的問話弄的先是愣了下，緊接着，有飯粒兒嗆入了喉嚨，頓時嗆的她劇烈咳嗽了起來，臉色都憋紅了。
厲雲澤不滿的放下碗，遞了杯水過去，“我這話是有多驚悚啊？”
何以寧一邊咳嗽，一邊漲紅着臉看着厲雲澤，神情怪異的也不知道是因爲他的話，還是因爲此刻被嗆的難受。
厲雲澤起身，去給何以寧順着背，完全“沒有同情心”的說道：“你看看你，聽我說問你嫁不嫁給我就嗆到……哎，我還以爲你是覺得驚悚呢，你剛剛瞪我那眼，我一下子就看懂了，你是告訴我，你是太開心，太激動了。”
“……”何以寧聽着厲雲澤在那裏說着，想說什麼，可因爲嗓子剛剛被嗆到，還在發癢，又急切的想要說話，咳嗽的更加厲害了起來。
“好好好，別太激動……”厲雲澤咧嘴笑着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反悔的，說讓你嫁給我，一定讓你嫁給我。”
何以寧繼續咳嗽着，她越想要說話，就越急的說不出來。
厲雲澤一點兒沒有因爲她咳嗽而“心疼”一下，反而越說越起勁。
“唉，早知道我這樣說你會這樣開心激動的，我早就說了。”厲雲澤挑眉，“嗯，我們之間就這樣說定了，你嫁給我，明天我就先讓媒體發佈消息。”
“……”
“發佈完了，我們就去領證，然後在什麼微博啊，朋友圈兒啊，秀一圈兒結婚證……”厲雲澤雙臂環胸的看着臉被憋的越來越紅的何以寧，笑着問道，“我這樣與時俱進的，是不是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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