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語身形變得光芒萬丈,她牽着玄柔,順勢就打算離去。
“可是……”
玄柔表情糾結,她知道,自己無法拒絕,可是要讓她與沈七分開,還是有些捨不得。
“難道你不想變強大嗎?還是說你想一直成爲他的拖累?”
琴語一眼便是看出,玄柔的弱點就在沈七身上。
……
就這樣,玄柔隨着琴語走了。
沈七悵然若失,雖也是有些不捨,卻是更多的是爲她高興。
火雲宗,後山之上,竹屋下。
言天刃背後站着一道滿臉淚痕的女子,他的語氣帶着幾分不確定。
“書敏,你是不是?”
女子彷彿是受到了刺激,眼中淚水止不住的的流下,“宗主,你別說了。”
“是的,都是我的錯,我不應當蠱惑玄柔的……”
言天刃擡起頭,堅毅的面容中微微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卻是生起了一股寒意,“你糊塗啊!”
“可是,我也沒有想到,會釀成這樣的結果!”
“於是你也想要自殺謝罪?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讓沈大人知道了這件事,你的下場將如何?”
玉書敏身形微微有些顫抖,“不,他不會知道的,而且這件事雖然不光彩,但是,我畢竟是勝了,不是嗎?”
“勝了?呵呵,或許是吧?”
言天刃搖了搖頭,他感覺到玉書敏已然變了,或許,是自己根本就沒有真正瞭解過她。
其實,在幾天前,他便已然發現了一些端倪。
玄柔的性格溫和,眼裏只有沈七一人,除此之外,其他所有的東西都不能激起她心中的漣漪。
哪怕是言天刃能夠看出來,她身上有某種氣質正在甦醒,但是,她是絕不會爲了火雲宗而站出來的。
然而在玉書敏有意的蠱惑下,竟是讓她在火雲宗即將滅門之時站了出來,這本身就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言天刃知道,玉書敏做的這件事,或許嫉妒是有一些,但是更多的還是爲了火雲宗。
他也能夠理解,當她遇見了光芒萬丈的沈七,或許這種變態的佔據之心,便是已然生起。
加之她又放不下呆了多年的火雲宗。
於是,這才造成了玄柔被她蠱惑而出!
言天刃身形微動,沒有再說什麼,甚至也沒有什麼資格指責的,他徑直便是走了。
他的心頭知道,玉書敏這麼做,也是心念火雲宗。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強者的可怕可不僅僅是在於武力之上,此刻的沈七可能還沒有什麼察覺。
可是隨着時間的挪移,這一切又能如何隱藏?
……
一聲嘆息聲仿若化作了悲哀。
言天刃和玉書敏二人誰也沒有想到,他們交談的畫面,竟是正好被趕來的沈七所見。
沈七的身形變得僵硬,片刻的念頭轉動,他已然是知曉了此事的前因後果。
“你本就不因與太多人產生關聯,有很多強者被制衡,往往都是來源於他的身邊人。”
澹臺明空語氣中帶着不屑,“七情傷人,六慾毀人!”
“而想要成爲強者,一路上註定是充滿了艱辛與孤獨!”
沈七默然,他有些心亂如麻。
或許,一開始他對玉書敏的關懷,也只是對昔日故人的情緒宣泄吧!
“既然如此,倒也的確是應該斷了。”
……
不久後。
玉書敏在竹屋內發現了一道紙條,上面寫着:
“你好自爲之!沈某與你之間的因果,不過是一時執念,不必受困於心。”
玉書敏面色慘白,口中一遍遍地重複着紙條上所寫,她難以接受,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難道我就真的不如玄柔嗎?她不過是一個下賤的貓耳娘,怎會如此?”
心裏充滿了無盡的苦澀,玉書敏難受的陣陣窒息,可是一切都是沒有半點回環的餘地了。
可是,她不後悔,不管是對火雲宗,還是別的,因爲她知道,即便是再給她一個機會,他依舊會如此選擇。
這本就沒有絕對的對錯。
……
“你就一點都不傷心?”
澹臺明空看着沈七旁若無事的樣子,有些好奇。
“或許前輩說的對吧,玉書敏,這只是勾起了我對親人的一種執念,其實這樣的離別,對我對她來說,也許更好。”
“接下來你準備幹些什麼?”
“還有一件事,正等着我去做呢!”
沈七笑了笑,面容上看上去十分的陰森、恐怖,甚至還有的幾分殘忍。
“雪國,當滅!”
……
風雪彌天,雪國境內。
一個少年手持一把斷刃,緩步而行,他的面色看上去很是普通,只是眸子裏帶着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雪國,沈某又來了。”
沈七的面頰處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只是卻是讓人生不起任何的暖意。
“敵襲,敵襲!”
一陣陣怒吼聲不斷的響起,當沈七的身形徹底暴露在雪國修士面前之時,引得衆人一陣陣慌亂。
隨着接連三道合擊陣法擺出,寒鐵君蒼白的面龐也在這出現。
“別來無恙啊,寒鐵君!”
沈七將斷刃橫在身前,這便是玄柔自殺時所用的那柄斷刃,他將它帶來了。
即便玄柔最終並沒有死去,他想,這一切還是應該有個徹底的瞭解。
“你的手臂怎麼會這麼快就恢復了?是天行門的其他人出手了嗎?”
寒鐵君語氣似是詢問,卻又彷彿是一種篤定。
“可是,即便是恢復了,沒有焦天冷那個廢物,你是我的對手嗎?”
沈七也是不惱,寒鐵君的不屑,根本就無法真正的干擾到他。
此刻的沈七,越是走進雪國,便越是心若止水,因爲他知道,近來的這一切,都將在這裏做一個瞭解。
“來吧!耽擱的時間也夠久了!”
沈七一步步向前走出,一道逐漸加強的氣勢從他身上蔓延開了,浩瀚的威壓讓整個空間都在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