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伊凡疑惑的問道,即使暗夜之下他也能發覺出愛德華現在的臉色很難看。
“王庭發生暴亂了”
“什麼”伊凡驚叫道。
一旁的安德莉亞眼神忽閃忽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彼得弗雷薩家族和塔爾塔夏家族。”
“拉夫曼的指示嗎”安德莉亞詢問道。
“暫時還不清楚。”愛德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由衷的希望罪魁禍首並不是自己的大哥。
“聯繫上大統領了嗎沃克。”
“殿下,我們和城內聯繫似乎被切斷了,聯繫不上大統領。”沃克說道。
“怪不得提議用禁衛來剷除魔獸,原來一開始就想好叛亂了嗎”愛德華的眉宇緊緊地鎖住了,他很擔心父親瓊恩三世的安危。
“沃克,你先行一步,我們隨後跟上。”
“是,殿下。”
看着沃克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前方,安德莉亞猶豫了一下還是對伊凡說道:“我也要加快速度趕回王城,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件事情恐怕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你不是不能隨便插手他國內務嗎”
“我只是去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安德莉亞的聲音有些擔憂。
火焰,爆炸,砍殺聲,哀求聲,叫罵聲,現在的奧丁王庭已經完全亂成了一鍋粥。大量的相同服飾的士兵互相都殺紅了眼,昨天還一塊喫飯談笑的好兄弟,而今天就要爲了各自的老大魚死網破。
奧蘇爾和女刺客玫瑰來到了彼得弗雷薩家族的門邸前。
“這老傢伙以爲躲在家裏就沒事了嗎”
“我們的人都準備好了。”玫瑰不鹹不淡的說道。
“動手吧,趁着塔爾塔夏家族的老傢伙分身乏術的時候。”
府邸內。
老彼得弗雷薩正靠在大廳的椅子上閉目養神,計劃被奧蘇爾提前識破終究還是造成了些許的影響。
儘管奧蘇爾還有很多不知道的東西,但他很聰明,從一開始就盯緊了他和塔爾塔夏家族。王庭的禁衛也是他故意調出去的,目的就是讓他們放鬆警惕。
不得不說,他成功了。
奧蘇爾隱藏的東西比他想象的要多,最令人驚訝的就是原先那些中立派的表現。
他們對於叛亂的反應速度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期。
“提前溝通好了嗎還是他們原先就是奧蘇爾隱藏的底牌”
真是個可怕的傢伙。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叩擊着身前的桌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柄羽箭從上方襲來
一旁的雷斯卡拔出長劍,打飛了它。
“是誰”
回答雷斯卡的是幾柄閃爍的銀光。
“雕蟲小技。”
雷斯卡冷哼一聲,激發出一股青色的“氣”附在劍上,向身前一揮,這些襲來的飛刀就被打向四面八方。
另一邊的陰影突然抖動,又是一個刺客
雷斯卡身形一動,長劍與匕首在空中碰撞出火花,他趁機一記鞭腿踢在刺客腹部,將刺客打飛了出去。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奧蘇爾和玫瑰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此景此景之下,奧蘇爾居然打了個口哨。
“唔,三對一啊,老爺子。”
老彼得弗雷薩公爵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笑道:“殿下好手段啊,看來那些傢伙都是表面上保持中立,實際上早就服從殿下了。”
奧蘇爾笑了笑,也不解釋。
他的確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然也無法在一開始就讓塔爾塔夏家族分身乏術,更無法在短時間內順利解決彼得弗雷薩家族的護衛。
總之,調走禁衛是險招,但也是妙棋。
只有這樣,纔會使得兩大家族放鬆警惕,不會在這個時候對抽走他們兩家大量人手前往前線的事情感到懷疑。
畢竟,他們需要隱忍,也需要博取信任。
“玫瑰,到你報仇的時候了。”
奧蘇爾身邊的女刺客從袖子出滑出了一柄匕首,另外兩個刺客同樣也逼了上來。
有趣的是,這三個殺手都是女人。
雷斯卡持劍站在老彼得弗雷薩身前,他比剛纔要緊張多了,畢竟這三個殺手都不好對付,如果單打獨鬥他還可以穩喫任何一個,但是如果是正義的羣毆就不一定了。
大廳裏突然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然後,玫瑰動了另外兩個女人跟在她的後面。
雷斯卡當然不會讓她們就這麼通過,他欺身上前,長劍如同蛟龍一般覆海而出。
一時之間,武器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奧蘇爾皺着眉頭看向依舊雷打不動的老彼得弗雷薩,不安的情緒開始瀰漫在他的心中。
這老傢伙有些太過於淡定了
即使是被分割,被包圍,意外頻發,這個老人依舊是雷打不動的樣子。
他的嘴角甚至是滿含笑意
“玫瑰,速戰速決。”奧蘇爾趕忙喊道。
“納西絲,尤金妮亞幫我拖住一會兒”玫瑰看樣子是不想和雷斯卡耗下去了,奧蘇爾說的沒錯,她們要速戰速決,不然目前的局勢發生什麼意外都是有可能的。
“沒問題。”納西絲,也就是先前從暗影中發動攻擊的那位殺手說道。
另外一個殺手,尤金妮亞突然退開,不再跟雷斯卡糾纏,她的十根手指中間則出現了足量的飛刀。
刀刀都朝着雷斯卡的要害處飛去。
雷斯卡經過這段時間交手,大概也能清楚了對方的水準,眼見對面想甩開自己直接去殺老彼得弗雷薩公爵,他一咬牙,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劑針管,衝着自己的脖頸處紮了下去。
玫瑰只聽到一陣野獸一般的哀嚎,接着一道快如閃電的黑影就將她打飛了出去。
納西絲和尤金妮亞急忙接住了她。
三個人朝着前方看去,都是大喫一驚。
眼前的雷斯卡給人的感覺和剛纔相比已經是完全不一樣了
“怎麼會”奧蘇爾也是不可思議的看着對方。
“殿下,這下你們還覺得自己依然可以穩贏嗎”
黑暗的高臺上,彼得弗雷薩公爵如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