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狼族男人絆倒了,摔了個狗喫屎。
“誰!”
“誰絆了我!”
狼族男人回頭看,看到一塊大石頭。
狼族男人生氣,站起來對着石頭就是一腳。
“啊!!!!”
這間廢棄的屋子又是想起來一聲慘叫。
狼族男人癱坐在那裏,用兩隻無力地拳頭瘋狂捶着石頭,一邊捶還一邊大喊:
“我殺了你!你這個倒黴傢伙!我要殺了你!”
狼族男人將石頭打出了血,後來,他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拳頭,才意識到那全都是自己的血。
狼族男人開始看着自己的血液嚎叫,比狼族女人的聲音都尖銳。
狼族女人爬到酒桶旁邊,狼族男人拉住狼族女人的腿,將狼族女人拉了回去。
狼族女人祈求說道:“就讓我喝一口吧,我就喝一口!”
狼族男人啐了一口,道:“喝我的口水吧!”
狼族男人拉着狼族女人的頭髮,扔到了一旁,他自己又回到了酒桶旁邊。
狼族男人開始喝黑罌粟酒。
帕首·諾亞打鼾。
狼族女人在祈求給她一口。
狼族小男孩默默地頓在腳落裏,雙眼沒有一點光芒,滿是呆滯。
咯吱站在那裏,看着這荒誕的一幕,他搖了搖頭,就準備帶着帕首·諾亞離開。
這裏沒有他值得幫助的人。
他是樂於助人的咯吱。
但……這裏沒有“人”。
就在咯吱準備離開的時候,更加荒誕的一幕上演了。
只見狼族男人滿意地打了一個嗝,放下酒桶,準備睡覺。
他沒有意識到,狼族女人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這次,狼族女人沒有再乞酒喝了,他對昏醉的狼族男人說道:“繼續喝啊!”
狼族男人頓時又坐了起來,大喊:“喝!我都要喝光!誰也不許喝我的酒!”
狼族男人將自己的腦袋埋在酒桶裏。
狼族女人見狀,趕緊衝了過去,砰地一聲,她將手裏的石頭砸了下去。
狼族男人的腦袋埋在酒桶裏,永遠地動不了了。
狼族女人趕緊將狼族男人推開,開始享用那酒水和血水的混合物。
狼族女人終於喝飽了,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狼族小男孩跑到狼族女人的身邊,翻狼族女人的衣服,他從狼族女人的內衣裏找到半顆碎裂的魔晶石,他拿着魔晶石,向着房屋之外跑去。
他路過咯吱身邊的時候,雙眼無神地看了咯吱一眼。
咯吱深深吸了口氣,他扛起沉睡的帕首·諾亞,也是走出了這間廢棄的房屋。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深淵了。”咯吱感慨說道。
皮克沉吟良久,也是用着感慨的語氣說:“到處都是剝削、殘忍和血腥,在深淵中無處可躲。”
咯吱搖搖晃晃地向前走,腳步有點虛浮,像是隨時都要摔倒一樣。
實際上,這就是他習慣的走路姿勢。
就這麼的,他一路搖搖晃晃地將帕首·諾亞揹回了方堡之中。
科薩·莫普提像是鬼魂一樣出現在咯吱身後,咯吱感覺到身後的氣息,立即轉頭。
“你幹什麼?”咯吱納悶問道。。
科薩·莫普提直直地盯着咯吱,突然,他舉起手中銀色的劍,擡到了咯吱的面前。
“這是你造出來的劍,你得給它起個名字!”
咯吱看科薩提劍的動作,嚇得趕緊後退一步,誰知道對方來了那麼一句。
“名字?我不會起名字。”
“你隨便起一個,像是筱筱的‘風之嘆息’就不錯。”
“我不會。”咯吱擺手,向着方堡的三層走去,他今天有點累了,準備回亡靈之塔休息一下。
“我說了,你隨便起一個就好。”科薩不依不饒地跟着咯吱。
咯吱轉頭,看科薩手裏銀色的劍,隨口道:“就叫銀劍吧?”
“什麼劍?”
“銀劍!”
“等等,我沒有聽清!”
“就是銀劍啊!!!”
咯吱說完,他打開方堡三層的大門,隨即砰地關上。
科薩猛地後退一步,差點被門夾到鼻子。
他愣愣站在那裏,納悶道:“淫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