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山雞疼得在地上拱來拱去,像是一隻被踩中屁股的蛆。
大廳沉寂了下來,血腥味在這裏瀰漫着。
呲拉!
皮克拔出了插在山雞屁股上的劍。
血直接飆射出兩米遠!
旁邊一名士兵看着杯子裏的“酒”又滿了,一口喝了下去。
“惡魔,你是惡魔啊!!!”山雞的酒已經醒了一半,劇烈的疼痛在摧殘着他本就不怎麼堅定的意志。
“惡魔麼……我不是惡魔,你忘記我是誰了嗎?”皮克的雙眼漆黑,就那麼喃喃盯着山雞說:“你還記得嗎?你害死了我的媳婦。”
“媳婦?惡魔也有媳婦嗎?不,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皮克喃喃說:“你忘了嗎?你說幫我寫信,讓我的媳婦來無盡長城工作。”
山雞忽然就瞪大了眼睛:“你是新兵菜鳥?不!你已經死了三年了!怎麼可能!?你死了三年了!死了三年!”山雞哭着強調,似乎就像是在催眠自己一般,“這是夢,惡夢!”
皮克一劍插在了山雞的胯骨裏並狠狠壓了下去,山雞痛得猛地坐直了身體,他用手攥住插進褲襠的劍刃,“不!不不不!別再插了,我不行了,求求你,別用力!啊!我不行了!”
皮克將山雞胯間的一塊肉削了下來。
那一瞬間,山雞因爲酒勁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三秒鐘之後,山雞看着劍刃上插着的肉,他就哭了,“哇!哇!我好疼,我的雞掉了!你給我的雞弄掉了!哇!我疼我疼……”山雞語無倫次地訴說着。
皮克抓住了山雞的喉嚨,將他提了起來。
“我是誰?”他問山雞。
山雞哭着說:“你是新兵菜鳥。”
“別說我是菜鳥!”皮克一劍插中了山雞的肚子。
“啊啊!嗯,你不是菜鳥。”
“那我是誰?”
“你是……你是新兵。”
“你還說!”皮克又是一劍插進了山雞的大腿。
“我誰是?”皮克繼續問他。
山雞不敢回答了。
皮克說:“這次記住了,我的名字是洛維夫·基尼阿坦!”
山雞要暈厥過去了,開始翻白眼。
皮克鬆了手上的力氣。
山雞迴光返照。
皮克趁着這個時候問他:“我的媳婦是誰?”
山雞傻傻地搖頭:“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皮克告訴他:“我的媳婦是法爾瑪!我們來向你索命了!”皮克將後背上的枯骨取了下來,“你給我看清楚了!她就是法爾瑪!她是你害死的!”皮克緊緊扼住山雞的脖子,又將已經閉上眼睛的山雞拽了起來。
山雞雙腳離地,倏爾瞪大眼睛,他看見了面前的枯骨。
“啊啊啊!”山雞在皮克的手中顫抖着、尖叫着、抽搐着。
不一會兒,山雞就死了。
皮克重新將那枯骨背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開始到處遊走。
每走一步,就刺出一劍。
每一劍刺出,大廳裏的血河就流動一寸。
阿帕的眼睛反射着紅色的光芒,他不斷後退,靠在柱子上,嘴裏不斷喊着:
“阿帕……阿帕……”
大廳被血液染紅了。
這時,皮克眼中的黑暗才緩緩褪去。
醉酒的士兵成了砧板上的魚,被一劍一劍切碎。
等皮克殺死最後一名士兵的時候,他眼中的黑暗終於消失不見。
一道黑煙從皮克的身上散去,化作嫋嫋虛無。
突然,皮克愣在那裏。
他呆滯地看着眼前的人間煉獄。
他張開了嘴,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血腥味刺激着他。
爲什麼死了這麼多人?
誰殺死了他們?
我這是怎麼了?
最後,他看了看自己被血染紅的身體,還有手中的血劍,他不可置信地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