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自己再年輕二十歲,把這八個尤物挨個寵幸一番。
不行了!老了啊!不能貪多!以後總是會有機會的!
他已然是心滿意足了。
總之能得此一夜,已然是人生巔峯了。
時至中午,他戀戀不捨的把手從她們的身體上移開,點燃一支伏特島產的香菸,他走到了窗前。
作爲花柳街最大的青樓,銷金城堡自然佔據着最中央的地勢,站在七樓之上,大半花柳街的場景都可以盡收眼底。
此時花柳街上只有幾個行人,不足夜晚的百分之一,想必各自都找到了自己的溫柔鄉。
阿曼達看了看下面其他青樓,發現有幾家青樓並沒有拉窗簾,那一定是酒後狂歡之後的疏忽……
他較有興趣地掃視了一番,並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場景,他又把視線投到了大街上,很快,在長街盡頭,他看到了一副終身難忘的場景。
那是一頭長相樸實無華的驢子,它的身後拉着一輛樸實無華的木板車,而車上的場景就不是樸實無華了。
距離原因,阿曼達警備長並沒有看清那木板車上拉着什麼,但隨着那頭黑驢的緩緩走近,他終於能看到一個大致輪廓。
那應該是一男一女,他們正躺在木板車上睡覺,身上蓋着一層薄被,根據他們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可以得知,薄被下面一定沒有任何衣物覆蓋。
花柳街還有這節目?流連花柳街十餘載,阿曼達警備長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等景象。
他連忙回頭招呼:“姑娘們,快過來看看。”
那八名蛇女早就醒了,正姿勢各異的躺在一張極爲誇張的大牀上,聽到貴客招呼,她們不敢怠慢,各自披了一件薄紗,來到了窗邊。
阿曼達警備長大手一伸,就把一個身材稍小的蛇女攬入懷中,調笑道:“我怎麼不知道花柳街還有這種刺激節目,你們也玩過嗎?”
蛇女們同時看見了大街中央的那頭驢子還有驢子身後拉的木板車上的場景,頓時,她們的臉開始發熱,如果不是因爲她們有着宛如巧克力一樣黑得透亮的皮膚,她們的臉一定是紅了起來。
“我們可不敢這樣!”其中一個蛇女低聲說道:“這種場面我們也是頭一次見。”
“白天的花柳街很安靜的,一般只有天黑了,各家的小夜鶯纔會出來表演節目。”其中一個蛇女道。
“是這樣的,白天的時候,大家都是關上門睡覺的。”另外一個蛇女附和。
“哦?”阿曼達突然興趣大增,看來這是一場新鮮節目啊!
終於,那頭黑驢走到了銷金城堡樓下,被幾個圍觀的羣衆擋住了去路,索性它也停下來休息了一會。
阿曼達警備長看到這裏,心想這麼好的節目應該要有更多的觀衆啊,他用拇指和食指掐住了自己的舌頭,就像是在馬戲團看到棕熊的精彩表演一樣,打了一個尖銳的口哨。
口哨聲傳遍花柳街,臨近的幾家青樓紛紛打開了門窗,幾個髮型凌亂的小夜鶯從窗口探出了頭。
阿曼達警備長看效果甚微,又連續打了兩個特別響亮的口哨,這兩聲口哨驚醒了不少人,紛紛打開門窗,探出頭來。
一時間,開窗開門聲四起,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大街。
花柳街從來不缺精彩的節目,但是這樣另類的表演衆人還是第一次看見。
歡呼嘲諷聲瞬間在花柳街迴盪起來。
“快看啊!那是什麼?”
“那金髮男人挺帥的……”
“那還是個奧丁人,真是稀奇!”
很快,大批看客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圍住那輛驢車,在短短的幾分鐘裏,銷金城堡的門口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七層樓。
阿曼達警備長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樓上大呼小叫着:“這是要表演什麼節目嗎?快點的!等着看錶演呢!”
“是啊!快點來一段表演!”其他樓層的看客們伸出腦袋應和着。
但驢車上面光着的倆人似乎還在熟睡,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能夠這麼坦然的,難道昨天晚上他們就是露天……
關上窗戶,阿曼達警備長打算穿好衣服,好好的下樓去看看熱鬧。
“那個紅頭髮的女人有點像煙鬼酒館的小夜鶯。”阿曼達懷裏抱着的蛇女認出了板車上面的女人,說道:“聽說她風格挺狂放的,沒有想到竟然狂放到了這個地步。”
煙鬼酒館?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
“你們說的是那個臭章魚老頭開的煙鬼酒館?”阿曼達警備長皺眉,重新把腦袋伸出了窗外,仔細的看了一眼黑驢身後的木板車,看見那紅髮女郎身旁正躺着一個金髮小子,他頓時瞪大了眼睛:“見鬼!不會這麼巧吧!”
一個月前,阿曼達警備長曾在煙鬼酒館風流一夜,隔夜一早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和平小鎮鎮長的兒子比薩·格伊,二話不說的就把嫖資算到了他的腦袋上,誰知這小子也是上道,不僅沒有任何怨言,還對自己極力巴結,昨天那一番安排可是讓他倍感舒心的,他心想這幾年的財政支出有點透支,可終於找到一個冤大頭金主,但誰知那個愚蠢的金主竟然玩的這麼大。
那木板車上,正在紅髮女郎身邊酣睡的不正是比薩·格伊麼!
他趕緊穿好衣服和褲子,衝到了樓下。
擠進圍觀的人羣,他嚥下了一口吐沫。
真的是這個小子!
“醒醒!”阿曼達警備長踹了一下木板車,大黑腳不情願地向前走了兩步。“快醒醒!”那兩個人依舊酣睡,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約遜城的明日之星了。
這得是喝了多少酒,才能做出這種事情出來,阿曼達心想:“煙鬼酒館的劣質假酒真是害人啊,以後這個小子可出名了。
出於昨天比薩豪擲三百金幣來給他拍下八名蛇女的一夜的交情,他決定救一下這個可憐小子。
阿曼達警備長悄悄走到了那頭黑驢的身後,趁着那頭黑驢不注意,一腳踹在了黑驢的後臀上!
他心想把這頭黑驢給踹走,這個可憐的傢伙也不至於在這裏丟人現眼了,誰知那頭黑驢被踹了一腳,不僅沒有賣力的奔跑,反而回頭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阿曼達警備長如墜冰窟!
它的名字可是大黑腳,只有它踹別人的份,什麼時候敢有人踹它了?
只見它晃了一下,同時擡起了兩隻後腿!
大黑腳曾經用一隻後腿踹飛水果販子,這次,它用了兩隻後腿!
阿曼達身後都是圍觀的羣衆,根本沒有空間躲避,只見他的身體瞬間被踢飛,劃出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飛過了衆人的頭頂……
在樓臺上看熱鬧的看客們還不明所以,都以爲是最近新出來的另類表演,開始在樓上歡呼起來,有的人扔下了大把的紙巾,來渲染氣氛,一時間,整條花柳街變得熱鬧非凡……
二十年後,當人們談論起約遜城最著名的風流事時,都忍不住的暢然大笑。
然而,此次事件的主角——比薩·格伊正舒服地伸了一個攔腰,在木板車上換了一個姿勢,繼續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