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惡魔深淵 >第三百一十六章 賣力的賴德
    弗蘭克地臉突然紅了起來,讓這位曾經的傭兵團長臉紅可不容易。

    臉紅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因爲害羞,縱橫大陸十餘載的傭兵團長當然不可能會害羞。那麼他臉紅就只能是另一個原因了熱血上涌

    是的,就是朱天這樣的幾句話把他全身的熱血的點燃了起來。

    “主人,我”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說一些話出來,可是話到嘴邊,大腦突然短路,完全停止了思考。就好像所有的熱血都衝進了腦子裏,把他的智商衝散了一般。

    看到他們曾經的團長這樣嘴笨的樣子,傭兵們都是露出了暢快的笑意。恨不得自己替他去像藍帽子先生表露心跡般。

    “去搬木頭吧。”朱天就那麼地看着他,只是輕飄飄地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此時此刻,朱天內心深深地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收服了這個粗魯漢子。

    扛着不沉也不輕的木頭,沒有任何一個傭兵有怨言。不受朱天已經給了他們一箱子金幣,就是不給他們金幣,讓他們扛木頭他們也是十萬個願意的

    畢竟這可不是普通木頭啊

    這可都是價值數千金幣的桑迪木

    朱天與拍賣行老闆談價錢的時候,他們全數在場。

    所有傭兵都已經知道了,只要回去把這些桑迪木加工一下,製作成貴族手杖,明天再一變賣,瞬間就會變成金燦燦的金幣

    一根可以製成一根貴族手杖,就是相當於五千金幣他們每個人都揹着十根木頭,那就相當於五萬金幣

    把五萬金幣背在身上的幸福感,普通人上哪裏體會去

    從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來,這是一羣素質強悍的傭兵,一路跑下來怎麼也得有十多裏出去了。除了肉盾這樣體型特殊的傢伙,幾乎所有人都是一副輕鬆的樣子。

    看見討厭鬼一直調戲肉盾,朱天真想讓他再重新跑上一遍。

    討厭鬼這個稱號可是實至名歸也不知道他天天在刷着什麼存在感。

    天終於黑了下來,這個時候,朱天他們也來到了貯木場。

    “草魚,弗蘭克,帶着他們回去吧,”朱天說,“今天都回去好好休息,養好精神,明天我會給你們分派任務。”

    接下來就是皮克和賴德的時間了,製作貴族手杖,這些粗糙的傭兵漢子們根本幫不上忙,也不知道在明天之前可不可以趕製出一批貴族手杖出來。好在他們的儲存室內還有着一些存貨,他們只需要把額外的趕製出來就好。

    傭兵們離開了貯木場,弗蘭克卻是站在製作間外面欲言又止,終於,朱天發現了他。“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他已經拾起了製作間內剩餘的唯一一把斧子,其他的都讓他喫掉了“如果沒有什麼想說的,就跟着他們一起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主人,”他忽然說出了一個名字。“紅衣主教”

    嗯對都把紅衣主教給忙忘了,算算時間,他們已經出去有兩個時辰了

    兩個時辰足夠一個牧師恢復一點精神力了

    不過朱天卻是沒有表現出一點擔心的樣子。“弗蘭克,”他微笑說道,“昨天晚上已經讓你潑了一夜的冷水,你不困嗎”

    弗蘭克沉吟了一會,走進了製作間對着朱天說道:“主人,我曾在前兩年的冬季潛入到無盡森林之中,爲了在一處洞口伏殺森林雪狐,整整四天都沒有閤眼,雖然現在的身體素質不必以往了,但是兩天還似乎挺得住的。”

    舒服,有這樣的手下真得很讓人舒服

    朱天沒有想到的是,弗蘭克竟然還有着這樣心細的一面,他回來之後,都是把紅衣主教給忙忘了。

    因爲採取了一些特別手段,所以在短時間之內,他倒是不擔心紅衣主教能恢復精神力。但如果一個晚上都不管他的話,那就有點不太妙了。

    想到這裏,朱天把賴德一個人留在了製作間,帶着弗蘭克走了出去。

    兩個人徑直走進了驢棚子,安撫了一番大黑腳之後,朱天來到了紅衣主教的面前。

    按照慣例般,他檢查了一遍紅衣主教的“雙腳”。

    這裏的“雙腳”爲什麼要打上雙引號呢因爲紅衣主教自腳裸之下,已經是空空如也了

    他哪裏還有雙腳呢

    弗蘭克的手斧此時正躺在紅衣主教的腳邊,地面上還有一些綠色粉末狀的藥物。

    是朱天砍了他的雙腳嗎當然不是,朱天怎麼可能做這樣殘忍的事情呢

    在兩個時辰之前就在弗蘭克離開這裏之後,朱天走出去之前,他把弗蘭克的手斧扔在了紅衣主教的面前,然後用冷水再次潑醒了他。

    在紅衣主教迷迷糊糊醒來之際,朱天把一包抹花藤和抹雲草的藥包扔在了他的面前。他再看到擺在雙腳之側的手斧,哪裏還不懂朱天是什麼意思。

    毒性在他腳踝之上向小腿蔓延,就如蝕骨冰毒一般讓他渾身冰冷。

    實際上他早就想砍去兩隻腳以保命了,朱天把手斧給了他之後,他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砍向了雙腳

    也不能說是砍,因爲他被腐蝕的雙腳已經像是兩個風化的石頭般脆弱了。他也沒有力氣去砍,用“敲”這個字其實來的更準確。他就那麼地敲上了一下,兩隻被腐蝕變黑的雙腳就直接脫落了下來。

    朱天看見他直接昏過去之後,還好心地爲他塗抹了傷藥,然後熟練地綁上了一圈繃帶,才走出了驢棚子。

    這一切的見證者只有一頭渾身被畫得妖豔四射的驢子大黑腳,它默默地看着這一切,不知道它的內心會想着什麼。

    此時,朱天再次帶弗蘭克來到了這裏。

    他蹲下來檢查了一下紅衣主教的傷勢,看見毒素已經被清楚乾淨了,已經沒有擴散下去的趨勢。“嗯,隔兩個小時吧,”出於人道主義,朱天說道:“隔兩個小時潑一次冷水。你可以去我屋子裏拿幾支細蠟燭,一般等蠟燭燃燒完就到時間了。”

    比起之前半個小時破一次冷水,朱天把時間延長到兩個小時,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就那麼讓這位強大紅衣主教安穩的睡上一晚上的話,朱天可不能保證他能恢復多少精神力,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對方見面就要弄死朱天,朱天這時候折磨起他來心裏倒是沒有一點愧疚感。

    把紅衣主教留給了弗蘭克,朱天回到了製作間之中。

    賴德已經在着手雕刻了,不得不說,桑迪木的硬度舉世罕見。要不是皮克和賴德找到了桑迪木的弱點,給他們一整天的時間,也絕對制不出一根貴族手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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