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與倫比的狂妄
原來這名流浪武士審視了一圈之後,是在考校他們的實力
不過,你這實在也太狂妄了吧只是看了一眼之後,就知道了我們的實力
怪異荒誕的感覺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蔓延,除了屋子中的三個人:阿曼達、娘炮先生、弗蘭克
就在剛剛,他們三個曾正面與那雙充滿戰意的紫色眼眸對視過,並從那雙眼眸之中,感受到了一種壓迫性的力量
其他人雖然也感覺到屋子裏的氛圍不對勁,但他們權當是因爲大家忙了一夜後身心俱疲,此刻又要面對這些貴族打手的壓迫,完全沒有意識到面前的流浪武士是一個真正的強者
衆人之中,第一個開口的是討厭鬼,他依舊是那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警備長大人,你怎麼不說話了啊這名流浪武士先生瞧不起你呢”他卻不是在針對流浪武士,而是巧妙的把矛頭引向了阿曼達
不得不說,討厭鬼還是有着一番眼力見的,看到了娘炮先生和弗蘭克反應過後,他哪裏還不知道對方是一個棘手的傢伙。
放在以往,娘炮先生非要緊跟着嘲諷一句阿曼達:“作爲一個男人”但此時,他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明顯沒有開口的慾望了。
這個時候,流浪武士開始向着門口走去,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彷彿都和他無關一樣。
不知道是因爲討厭鬼的挑撥,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就在流浪武士走到門口的時候,阿曼達突然對着守在門外的衛兵喊道:“攔住他”
剎那間長劍出鞘的聲音響成一片
十餘名王國衛兵涌了進來。能成爲王國衛兵,至少也要拿到一級武士的勳章。剛剛他們之所以沒有攔住這名流浪武士走進城堡的會客廳,一方面是因爲他們看到了流浪武士胸口掛着的三級勳章。雖然那顆三級勳章破損了一角,但依舊不影響他們露出了一副緊張的神情。另一方面是因爲這些王國衛兵被流浪武士那雙冰冷的目光完全震懾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這時候,他們第二次看到了這樣的冰冷的目光,不自覺地將手中的十字長劍緊了緊。
好在,這名流浪武士忽然轉過頭去,又朝着屋子中央走去。“我不想殺你們。”他對着阿曼達說,“你們之中有一些真正的人,有一些真正的武道苗子,不應該死在我的手上。”
是的,他就是在和阿曼達商量,那意思是你趕緊讓你的人住手,讓我走出去,不然你們都會死
奇怪的邏輯,讓人凌亂而又奇怪的邏輯
阿曼達悶哼了一聲:“把他抓起來”
衆多王國衛兵不再遲疑,一擁而上
唰
帶着鐵鞘的細刃長劍在空氣中劈砍出了一道閃亮的白光
沒有任何聲音,最先走過來的一名王國衛兵身上的輕甲卻是一分爲二,切口整齊平滑,裏面的肌膚卻是沒有傷到一點。
白色劍光
這是非凡的力量
而且他的劍根本沒有出鞘,怎麼能就把一名衛兵的輕甲給劈成兩半了呢
聽到屋子裏的聲音,屋子外面又涌進來七八名警備員。這時,向着流浪武士逼近的全部的王國衛兵都停下來了。
本來他們的任務只是抓捕流浪武士,但流浪武士出劍反擊,這時候的性質已經完全變了。
很明顯,這位流浪武士並不願意配合阿曼達所謂的調查。“我想走,”他說,“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值得我留戀的了。”
“你不能走”阿曼達堅持說道:“你必須配合我的調查”
阿曼達臉色陰沉,他心裏暗暗思忖,海吉維男爵的失蹤一定和這個傢伙有關係
他看到這個傢伙的作派和凌厲的出手之後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可怎麼辦”流浪武士撓了撓髒亂的頭髮,“我今天非要離開這裏。哦,我想到了,你們”他突然用手指向了傭兵。“我記得你們應該和他們不是一夥的,你們負責把我送出去。這樣,我也不用出手殺人了。唉,他們也有父母家人,我不想看到那些人痛苦流淚,所以最好留他們一命。”
奇怪的邏輯又是一個讓人凌亂而又無比奇怪的邏輯
爲首的弗蘭克和草魚有些無語,讓他們拿出武器自衛已經算是他們做出最大限度的反抗了。這時候要他們直接打出去,還不能出手殺人,說的簡單,但是誰敢他們是王國衛兵,貴族權勢下的直系力量,誰會想正面對抗這些傢伙呢惹了他們,幾乎就等於惹了全大陸的貴族,如果不想自己像是蒼蠅一般人人喊打的話,這時候只需要做好自衛就行了。
再說我們爲什麼要幫你
“嗯,我可以給你們好處,只要你們幫我走出這裏。”流浪武士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可以開啓你們的信仰之力,你們中有很多人都已經俱備資格了。比起讓我的劍出鞘殺了這些衛兵,開啓你們的信仰之力能更讓人舒服一點。”
信仰之力
就是剛剛的拿道白光
行走大陸的傭兵們見識非凡,自然知道信仰之力代表着什麼。
信仰之力又叫做信仰之光,換句話說,信仰之光是信仰之力的外在體現。
這是一種從內心中爆發出來的力量附着在武器之上,以增強攻擊力。
可這信仰之力是光明騎士的專屬啊
只有那讓人聞風喪膽的光明長槍纔有資格被賦予上信仰之力吧
事實上,這又是一個大陸上普遍存在的誤區了。即使是見多識廣的傭兵都不知道,當自身實力提升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所有人都可以開闢內心的信仰之力
流浪武士無視身後的王國衛兵,把發號施令的阿曼達警備長晾在一旁,直接來到了弗蘭克的面前。
“你是傭兵中最強的那個人。”流浪武士對着弗蘭克說,“你說的話他們自然也會聽的,我把信仰之力教給你,等你真正領悟了,可以再教給他們。”
“你當我不存在嗎”阿曼達站在他身後冷冷說道。
流浪武士確實是在當他不存在,他站在一種傭兵之間,一衆王國衛兵倒是一時間不能衝過來了。“怎麼樣”他對着弗蘭克說道,“自身的實力纔是衡量這個世界的標準,不用在意世俗的眼光和禁錮,你的實力絕對可以再提升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