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視野中,面前三步之外的亡靈武士正要把手中的長劍插入皮克的心臟整個殺戮的夜晚她沉默無言,可當她看到接下來的場景時,還是不僅驚呼出聲
貴族夫人看見,已經處於必死局面的藍帽子忽然伸出了一隻帶血的手,就那麼穩穩抓住了想要刺中他胸口的劍尖他再晚一瞬,長劍就會刺進他的心臟,可他就是那樣擋住了
這一幕很震撼,藍帽子的手本來就已經被鮮血染紅,可這時,他用手掌制住劍尖,更是直接激發了更多血液
這個年輕人,竟然還在抵抗
亡靈武士也很疑惑,因爲他發現憑藉自己的力量,竟然不能移動長劍分毫然後,他忽然看見的地下的藍帽子忽然睜開了眼睛
那本是一雙漆黑的瞳孔已然恢復了清明
只不過那是一藍一綠
亡靈武士握劍的雙手在顫動着,這是兩股強大力量對抗下的自然反應然後一股巨大波動忽然從長劍上傳來,直接給他震得倒退出去五六步之遠
皮克緩緩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或許,這時候說他是皮克已經不準確了。即使是從地上站起來這個簡單的姿勢,也被他做出了優雅紳士的味道,他翻轉手腕,長劍在他手中舞出來一道華麗的劍花,如果有見多識廣的武技大家看到他的動作,一定會看出來他這一式是來自於一千千年的劍術
所以,他是索羅斯
來自一千年前的大公爵
他的用他那一藍一綠的異色瞳孔打量着一切,無形的亡靈力量已經從他全身中噴發而出,在這一刻,他知道附近沒有可以威脅道他的力量,然後他才仔細打量起了自己的傷勢。
手腕和胸口都是穿透傷,其餘地方也有長劍劃傷的地方,看到這些傷勢,他也只是微微一笑,無形的力量從他全身各處涌現出來,體現在外界形態是一股強大無匹的亡靈之氣這是瞬間,他就別一股濃厚烏雲般的黑霧籠罩住了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亡靈武士都是愣在了原地。他們看着面前無比詭異的長劍,眼睛中的黑暗變得更加凝練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們看見籠罩住藍帽子身上的亡靈之氣全數消失於無形,藍帽子樣子再次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宛如重新洗涮了一遍身體,藍帽子身上的血跡全數消失消失的不僅是他身上的血跡,還有他身上全部的傷勢
就這樣,索羅斯簡單的邁出去一步,出現在一名他剛剛震飛的亡靈武士面前。
沒有任何一個亡靈武士看清他手中的長劍是怎麼刺穿那具身體的,在他們眼中,藍帽子會瞬移
索羅斯會瞬移嗎當然不是,只是他有着黑暗捕捉不到的速度罷了
只是一瞬間,他就解決了一名他認爲最強大的亡靈武士。“很奇怪,”他說,“我還在你身上聞到了光明的味道,難道附着在你身上的亡靈是牧師所化嗎”
正常人沾染上這樣的亡靈之氣,不管是碰到了皮膚還是碰到了衣服,都會被強大的亡靈控制,變成亡靈的傀儡,但是索羅斯自一千年前就不是正常人了
濃稠如墨水一樣的亡靈之氣在他的面孔周圍飄蕩着,他卻是很是享受般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所有的亡靈之氣都被吸進了他的口中
自此,他面前的亡靈武士的身體像是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縮小起來,最後變成了一具軟綿綿的乾屍
索羅斯將長劍從他的身體中抽了出來,然後就那樣平靜的看着其餘的亡靈武士。
站在不遠處的亡靈武士有些蒙,事實上,他們已經失去了正常人的意識,腦子裏除了殺戮還剩下一些能簡單判別敵我的能力,不然他們也不會這樣同心協力的並肩戰鬥。在這個時候,他們明明分辨出面前的藍帽子和他們身上的氣息是一樣的,可是對方爲什麼要殺死同類
有的亡靈武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索羅斯手中的長劍刺穿了
作爲一個活了一千年之久的亡靈,面前這些只存活一天的亡靈戰士在他面前連嬰兒都不如
幾乎沒有受到任何抵抗,他殺了所有的亡靈武士
然而這個過程,也只過了兩個呼吸的時間。
貴族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切,那本來已經冷卻下去的心緩緩復甦。有很多細節他並沒有注意到,比如說皮克與索羅斯身份的轉化,比如索羅斯吸走了所有亡靈武士的亡靈之氣
胡安統領兀自在血泊中顫抖着,他僅剩的一隻眼睛正流着血淚,這是他重傷身體的自然反應。他傷得實在是太重了,全身上下數十道劍痕,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救他”藍帽子來到他面前緩緩說道。
“你希望我救他”藍帽子的聲音變得富有磁性。
“是的,他是一個偉大的戰士。”藍帽子接着說,他的語氣中有着一絲傷感,還有着一絲崇拜。
“原諒我,我沒有那個本事,能把你身上的傷勢全部治好,是因爲我本就存在與你的身體之中。你懂嗎好吧,你不懂,換一個角度說,我的力量來源於亡靈之氣,這也是你喚醒我的原因,我可以用亡靈力量治癒你,因爲你的身體中有我可以幫你抵抗掉亡靈之氣的副作用,但是他的身上可沒有一個強大的亡靈來幫忙做這些。唉,他傷得實在太重了,幾乎已經被分屍,這樣的傷勢我無能威力。”
然後,是一陣死寂般的沉默。
想救活胡安統領的自然是皮克,說無能無力的,自然就是索羅斯。
就是在剛剛戰鬥的那一瞬
皮克痛暈了過去,然後,他看到了白霧,看到了在白霧中甦醒的人索羅斯。
經過短暫的交流,索羅斯知道了皮克失憶的事情,也瞭解當時的狀況,當機立斷,利用皮克的身體甦醒過來。
當索羅斯控制皮克的身體時,皮克以爲自己還在做夢,或許自己已經變成了亡靈武士。當見到躺在血泊中胡安統領,他不自覺地說出了那句:“救他”然後,他知道自己可以與對方對話雖然還不適應這種狀況,但他也只能逼着自己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