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
“默唸那句話?”
“對!現在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桑迪!”
“敲!”
“可是我的腦海中還有桑迪!”
“那就大喊出來!”
“桑迪!”
“你這個笨傢伙,不是讓你喊桑迪!”
“哦……你好!我的公主!”
“對!繼續!”
“我看到了……”
“敲!”
“……”
“……”
時至中午,約德爾曼人已經大致熟悉了無盡森林迷霧中的生活,有些讓他們疑惑的是,今天那些討厭的銀甲騎兵竟然沒有驅趕他們走路。
從早上到現在,他們沒有移動出去一步的距離。
這樣更好,不用走路,肚子就不會餓得抗議嚎叫。
悲觀的法拉勒從地上撿起了一枚掉落下來的紫色果子,他對沒有骨氣的多西說:
“我猜這個紫果一定有毒,我感覺沒有見過的東西都有毒,可我還是要喫它,因爲我的肚子已經餓的變成了青蛙,怎麼?多西,你要不要喫?看在你今天沒有打我的份上,我決定分給你一半。”
沒有骨氣的多西看到了悲觀的法拉勒手中的紫果,遲疑了十幾秒鐘,然後抿了一下乾燥的嘴脣說道:
“我不喫,要喫你自己喫吧,毒死你,省的我揍你了!”
擦去紫果上面的泥土,悲觀的法拉勒咬了一口,“啊!”他的牙崩飛了。
見狀,沒有骨氣的西多則在旁邊笑道:
“現在好了,你僅剩的一顆門牙也丟了,以後你可以去充當流浪詩人,只要你一張嘴,不需要念出多美的詩篇,大家就會同情地施捨你銅幣。”
悲觀的法拉勒疼得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了,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罵了一句娘,然後講手中的紫果憤怒地扔在了地上,啐出一口血說道:
西多看了眼地上的紫果眨了眨眼睛,確定那的確是一塊石頭,他對悲觀的法拉勒說道:
“不,你現在咬不動我的,因爲你沒有門牙……嘿!桑迪,你幹什麼去!你爸爸讓你好好跟着老頭呆着!”
“他不是老頭!他是我曾祖父!”桑迪蹙着眉頭對沒有骨氣的西多說,“一會兒天黑了,我爸爸還沒有回來,我要去找他!”
“還有兩個時辰天黑呢,小傢伙,來和法拉勒叔叔玩!”法拉勒拉過了桑迪的手,指着地上的紫果說道,“你看那是什麼?”
桑迪沒有說話,法拉勒則自己回答說道:“那是好喫的果子,你餓了可以去嚐嚐。”
“不!那是石頭!”桑迪嘟嘴。
“哈哈哈哈!”沒有骨氣的西多在旁邊大笑,“連小孩子都知道,只有悲觀的法拉勒不知道,以後你可以叫愚蠢的悲觀的法拉勒!”
……
……
天黑,這支奧丁騎兵與約德爾曼平民組成的隊伍依舊沒有向前移動一步。
皮克也沒有走出那個墨綠色的營帳。
從早上到現在,他一隻在“敲”!
是的,他幾乎已經在心裏默唸或者大喊出來一萬遍——你好!我的公主!
如果沒有一萬遍,也有九千九十九遍了,比桑迪所查的樹都多!
這一整天的時間裏,他都在閉着眼睛“敲”!
“你現在看到了什麼?”阿加雷斯彷彿永遠都不會疲憊,他笑着問皮克,“說出來,把你看到的說出來。”
“我……”終於,皮克有些乏累地說道,“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阿加雷斯笑了,然後用深沉而又遙遠地聲音誘導說道:
“那麼,現在就是你覺醒精神力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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