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屁股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誰?”
驚慌之下,他扭頭看去,然後看到了一個拳頭忽然在眼前放大。
砰!
旅館老闆暈了過去。
呼!
吹了吹拳頭上的黑氣,朱天朝着門上的窟窿望去。
嗯哼……
美女出浴咯。
想也沒想,朱天推門走了進去。
剛剛走出石桶的薇曦忽然呆住了,她看了看朱天,又看了看自己赤裸裸的身子。
這時,她纔像是反應過來一樣,抓起放在一旁的衣服就想跑。
她能往哪跑呢?
左跑跑沒有路,右跑跑也沒有路。
嗚嗚嗚……
她忽然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站在門口,朱天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薇曦,緩緩地,他來到了薇曦的面前。
“你多高?”他問她。
“我……我。”薇曦說不出來。
“大概一米八吧,好像跟我差不多,讓你站在身邊當侍女好像也不錯,嗯,不用說了,把衣服穿上,跟我走。”
“啊?走去哪裏?”
“來我的房間。”
……
……
“你叫什麼名字?”
“薇曦。”
“哦,抱歉,我之前問過你,”朱天躺在牀上,看着那個抱着膝蓋坐在牆角的麋鹿族少女說道,“你的頭髮裏面是角嗎?把你的頭髮掀開給我看看。”因爲自己的腦袋上長着角,朱天對於別人腦袋上的角感到了好奇。
薇曦忽然臉紅了。
“又不是看你的咪咪,把頭髮掀起來,你要記得,你是我的奴隸,要聽我的!”
瞄了一眼朱天攝人的目光,薇曦抽泣了一下,很是屈辱地掀開了自己的淡棕色頭髮。
兩根拇指粗細,分了三個開叉的鹿角暴露在了朱天的面前。
朱天慵懶地躺在牀上,點了點頭,暗自想了一下,又說道:
“你家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爸爸呢?”他感覺眼前的麋鹿族少女多說就十五六歲的年齡。
薇曦低聲回答道:“我沒有爸爸。”
薇曦沒有聽懂朱天話中的含義,搖了搖頭,糯糯地說道:“我沒有見過我爸爸。”
沉默,朱天忽然沉默了,過了十幾秒鐘,他又問道:“你媽媽呢?”
“我媽媽把水果攤子留給我,就和一個河馬獸人走了,他們說要去一個叫監獄的地方。”
看着薇曦滿臉平靜的樣子,朱天眯眼說道:“等等,你知道監獄是什麼地方嗎?”
薇曦瞪着淡黃色眼睛,搖了搖頭。
深深地凝視着蹲在牆角的麋鹿少女,朱天忽然感覺到有股氣堵在了胸口裏。
過了很久,重重地,朱天把那口氣舒了出來,“什麼時候?”他問薇曦,“你媽媽什麼時候走的?”
薇曦眨了眨眼睛,做出了認真思考狀,“大概三天,”她說,“我一直在等她,可是沒有回來。”
那就是應該回不來了,朱天內心默然。他剛從監獄中回來,而且當時匹諾曹還帶着他在監獄中轉了一圈,贖出一名狐族獸人才離開監獄。
在這個過程中,他並沒有看到任何一名的麋鹿族獸人……
咕嚕嚕……
一陣響聲打斷了朱天的思緒。
眯眼看着麋鹿少女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你餓了嗎?”他問她,“這幾天你喫什麼了?”
“水果攤上一些快要爛掉的水果都被我吃了。”
沉默良久,嘆出了一口氣,朱天對着皮克說道:“好吧……你贏了。”
麋鹿少女疑惑地看着他。
朱天忽然快步離開了房間,他回來時,手裏拿着一張小麥色的麪餅。
他來到牆角,蹲在她的面前。
“想喫嗎?”
薇曦點了點頭。
“喫吧,”朱天將麪餅給她,“慢點喫。”
薇曦喫得嘴巴鼓鼓的,艱難地咀嚼着。
朱天又給她拿了一杯水。
喝完水後,忽然,薇曦對他洋溢出了一抹笑。
看着她臉上,緩緩泛起的兩個梨渦,朱天忽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