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將之前那個Q版陸租客的小像放大到了布料上,已經着手開始繡了,她親手做的,再加上那上面的圖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了。
已經繡了一個輪廓了,她看了眼時間,阮教授這會都快下班了,她得準備晚飯了。
阮傾清起身伸了個懶腰,坐了一下午的腰痠背痛,眼睛也酸澀。
她打了個呵欠,揉着眼睛走進了廚房,洗洗手開始做飯了。
…
阮教授批閱了一天試卷,身體疲憊不堪,他拿過桌上已經涼了的枸杞茶喝了口,細細咀嚼着泡軟了的枸杞。
批完試卷不久之前他手機好像響了來着,他在堆滿林林總總物什的辦公桌上翻找自己的手機,終於是在一摞資料下找到了它。
打開手機入目的就是家裏小公主發來的微信,內容嘛讓他不禁捂緊了兜裏的錢包,他趕緊找到老婆大人的電話撥了過去。
第一通被掛斷了,第二通依舊如此,阮教授舔着臉繼續打,終於在第四通響鈴三秒的時候接通了。
阮教授軟着聲音開口,“老譚啊,你在那邊還好吧?”
“喲,阮教授還活着呢,都知道打電話過來問我了呀?”譚秀影實嘲。
“嗨呀,老譚你這說的哪裏話,我這心心念念都是你啊。”卑微阮教授在線從心。
“好的呀,好的呀,你在家還好吧?”譚秀影也樂意聽些好聽的。
“好,挺好的,清清也挺好的。”頓了頓,他又道,“清清最近還要幫我們外院排的節目伴奏呢。”
譚秀影:“什麼節目呀?那丫頭肯定是收了好處纔去的。”
“一舞蹈節目,清清不是剛好會古箏嘛,至於好處什麼的我是不大知道了。”
他那天也不知道秦主任在自家閨女耳邊嘀咕了些什麼,一下子就讓她給答應了。
“會不會是有人答應給她巧克力呀?”要說知女莫若母呢,譚女士一下就猜到了。
阮教授也是心裏犯嘀咕了,他們家女兒別的都好說,唯獨在巧克力這個坎上過不去。
經譚女士這麼一說,阮教授也覺得有絕大的可能。
不過,他之前給自家閨女買的巧克力都被她送人了,說不定轉性了呢。
“不會,咱們家清清那麼乖怎麼會呢。”
“那行吧,你待會回家的時候給清清買些水果回去,女孩子呀要對喫些水果的呀,巧克力這些要少喫的呀。”
阮教授連連應好,譚秀影又交代了幾句就掛斷電話了。
他鬆了口氣,隔着褲兜摸了摸錢包,還好零花錢保住了。
時間不早了他也該下班了,他收拾好東西下樓,一路走出行政樓,遇到不少學生跟他打招呼,一個個還笑呵呵的。
平常也不見行政樓這邊聚集這麼多學生的啊,難不成老秦的威力變弱了?
算了,不管太多了,給閨女買水果比較重要。
只是阮教授不知道的是,他走以後,那些跟他打招呼的學生都沸騰了。
“一看阮教授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校草。”
“我也這麼認爲,果然啊,擁有好的基因,就是爲下一代造福啊。”
“滾一邊去,那是我未來岳父!”
“害,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大能耐把老子的號給黑了,真是欠教育!”
“你的也被黑了啊?”
……
“咳咳。”秦主任從樓上走了下來,“你們在說些什麼呢?是想向大三醫學系的林宸同學看齊嗎?”
然後,剛纔還在議論紛紛地學生們都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秦主任揹着手在四周轉了轉,笑道,“一個個的平時不見人影兒,現在倒有興致來這兒閒聊了……”
…
阮傾清做好飯菜在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等着阮教授回來。
又時不時拿手機出來跟許澄子聊兩句。
許澄子說讓她明天穿今天新買的裙子,她倆明天閨蜜裝出街,要美翻全場。
阮傾清笑着答應了,阮教授還沒回來,她百無聊賴地刷着朋友圈,刷着刷着她就刷到了陸忱澈發的動態。
她猛地坐正,直勾勾地看着陸忱澈分享的動態,她有些激動地想要冒泡泡了。
她點了個贊,在下邊評論了一句,等待着回覆她就一直反反覆覆看那張照片,裏面的兔子昏昏欲睡的樣子,小爪子交疊放在腦袋前邊,可可愛愛的,最主要的是,它的小尾巴是一個黑色的小球球,通身雪白唯有尾巴是黑色的。
她突然不是很想養小狗了,她想養兔子了,一個跟陸租客家兔子一樣的,多可愛呀。
陸忱澈常年不更新朋友圈,近年來更新的朋友圈居然是隻肥兔子,這可是跌爆了陸忱澈通訊錄裏衆人的眼鏡了。
紛紛評論:被盜號了?
林宸是紛紛之中的一股清流:一切都是陰謀!
陸忱澈沒搭理,肥兔子窩在他懷裏,他的大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撫弄着兔子的頭,等待着呆頭呆腦小房東的消息。
依昨天來看,呆頭呆腦小房東對可愛的東西一向沒什麼抵抗力。
果然不出陸忱澈所料,阮傾清看到他發的了,點贊且評論了。
呆頭呆腦小房東:陸租客,這是你養的小兔子嗎?
他脣角一彎回了句是。
大手溫和地摸了摸肥兔子,眸光瀲灩,肥兔子擡頭瞥了他一眼,又趴了下去。
欲速則不達,需徐徐圖而得之。
阮傾清見到陸忱澈的回覆,突然就萌生了一種想去他家的念頭,想去看看那個小兔子,想要摸摸它的小尾巴。
她沒有繼續評論了,直接給陸忱澈發了微信過去:
“滴滴,陸租客,你家的兔兔叫什麼名字呀?”
陸忱澈笑了下,垂眸看了眼懷裏昏昏欲睡的兔子,拍了拍它的頭,他還不如一隻胖兔子。
他將肥兔子的名字發了過去,身體懶懶散散地往後靠去,客廳裏播放着一部科幻電影,陸忱澈卻沒有心思去看,視線落在了外面一層一層的雲朵上。
什麼時候,他都有些嫉妒那綠玩意兒和着胖兔子了,嫉妒它們能取悅小房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