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裏,許澄子的一張臉都憋紅了,被子裏香個錘子,悶極了。
(本來想安排一個屁的,但是有點不雅,就放棄了。)
她話音落下,身後沒了聲音,就在她躊躇着要不要揭開夏涼被看看時,身上覆蓋着的被子已經被揭開了一角。
揭開之後,立馬便有大量的新鮮空氣竄來。
卓珂坐在她牀邊的軟凳上,言笑晏晏地望着她,而許澄子也錯愕地看着他。
他身上穿的是許澄子給他買的衣服,這身衣服是許澄子跟他談的第四個星期的時候存錢給買的,就等着哪天能送給他。
過了這麼久,恰逢此時此種境況,許澄子就拿出來給他穿了。
她當時不過就是按照那個男模的身材買的,沒想到他穿着還挺合身的,很好看的樣子。
卓珂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她,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房間的空氣也瞬間安靜。
許澄子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摸了摸微紅的臉,問到:“我臉上有花嗎,你這麼盯着看?”
卓珂輕笑了下,“澄澄長得好看,忍不住我就多看了幾眼。”
許澄子被他這麼一誇,更加不自在了,她別開了臉,捂着臉道:“你、你去吹頭髮吧,吹風機在浴室洗手檯下邊的櫃子裏。”
不知何故,卓珂的呼吸又重了那麼幾分,忽地他猛然起身,軟凳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撞得後退了些,發出輕響。
許澄子迷迷瞪瞪的看過去,就見卓珂黯着一張臉反身進了浴室。
許澄子:“???”
她微低了下頭看自己,卻不曾想,她身上的睡衣前襟帶子鬆開了,香肩半露。
我操了!
…
暮色微至,阮家人圍坐在飯桌前喫飯。
阮教授和譚女士手邊都放了滿滿的一杯酒,阮槿楠手邊則放了不到半杯的酒,阮傾清更別說了,面前僅僅是一杯放了好幾片的檸檬的檸檬水。
阮教授端着酒杯喝得很開心,眉眼間都是喜色,這讓阮傾清想到了他上次藏的兩瓶酒了。
阮傾清咬着芹菜梗,望着餐桌上三人的酒杯,莫名有些羨慕,她突然之間有些想嚐嚐看。
對於之前一次的微醺事蹟,她已然忘卻了。
她微側身子拿筷子的另外一端戳了戳邊上淡漠的阮槿楠。
阮槿楠低下頭去看身邊的小姑娘,輕聲問,“嗯?”
阮傾清琉璃般的眸子賊兮兮地看了看對面的父母,嚥了咽口水,小聲道,“哥,把你的酒給我嘗一嘗叭。”
她見阮教授喝得開心不已,想着這酒味道肯定很不錯,突然就很想嚐嚐看。
阮槿楠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行,女孩子喝酒不好。”
阮傾清有些急了,連撒嬌帶賣萌的,“別呀,反正是在家裏,喝一點沒事的,而且我也就喝那麼一點,就一點。”
爲了告訴阮槿楠一點是多少,她還特意伸出兩根手指頭捏着比了比。
平日裏阮槿楠向來扛不住她的撒嬌賣萌,這次他卻意外抗住了,他擰着眉正色道,“不可以喝。”
阮傾清鼓了顧腮幫子,帶着小脾氣轉了回去,坐正,氣鼓鼓地扒拉着飯米粒。
阮教授:“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譚秀影:“槿楠你倆吵架了呀?”
其實,譚秀影是不會相信自家的兩個孩子會吵架的,平日裏,阮槿楠比他們倆要溺愛阮傾清許多,吵架什麼的壓根不會。
就算是吵架,從來都是阮傾清單方面的假生氣,她從來不會生阮槿楠的氣,不過是在等阮槿楠來哄罷了。
這麼多年,從來都沒變過。
看現在這樣子,多半也是。
阮槿楠還沒有回答,邊上的阮傾清就開了口,聲音軟軟糯糯的,“哥哥說,他還想加一點酒,說這點不夠。”
阮槿楠側眸看她,就見小姑娘哪裏還有之前氣鼓鼓地樣子,滿臉都透露着狡黠。
對此,阮槿楠深感無奈。
阮傾清話音落下,譚秀影驚奇地看着阮槿楠,“槿楠,你酒量什麼時候上去的呀?”
阮槿楠淡淡地道:“就最近。”
一旁的阮傾清不明所以的扒拉着碗裏的菜,說來她還沒見過阮槿楠喝過酒呢,酒量是什麼一回事?
譚秀影瞭然於心,點了點頭,一邊給他添酒,一邊道,“男孩子喝點酒沒什麼,但是不能貪杯,別跟你爸一樣像個酒罈子的呀。”
阮槿楠看着面前漸漸裝滿了些的酒杯,面色未變分毫,淡淡地點了點頭。
阮教授這會酒杯在手,也沒空搭理他們這邊的情景。
酒斟滿,譚秀影提議爲阮傾清獲得高考狀元一事舉杯。
餐桌上的四人舉起杯子碰在一起,一起道:“乾杯!”
溫馨輕鬆的氛圍,就連不常笑的阮槿楠,脣邊也帶了絲淺淡的笑顏。
阮槿楠和阮傾清很聽話,說乾杯就乾杯,阮槿楠端着一杯酒,阮傾清端着一杯果汁,兄妹二人仰頭飲盡。
餐桌上其樂融融的,很令人放鬆。
阮傾清扒拉完一碗飯,就聽到邊上傳來一聲什麼撞擊餐桌的聲音,她聞聲看過去,她哥趴倒在了餐桌上。
她覷了覷譚秀影和阮教授的面色。
前者嗔怪了一聲,“這孩子,酒量還是那麼差還要喝,真是的呀。”
後者毫不給面子的發出嘲笑,“嘖,才一杯酒倒了,真是丟人,真是丟他這千杯不醉老爹的臉。”
醉酒的阮槿楠:呼呼呼~
阮教授話音落下的一瞬,自己也趴了下去。
阮傾清嘴角抽了抽,這就是千杯不醉?
這怕不是理解有誤。
譚秀影見阮教授也到了下去,嗔怪地拍了他一下,“不能喝還要喝,還千杯不醉,這麼多年了還不是和從前一樣就是個兩杯倒。”
阮傾清算是明白了,爲什麼譚秀影不讓阮教授喝酒了,阮教授酒量太差了。
不過相對於阮槿楠這個一杯倒,阮教授這酒量還是能看的。
怪不得,阮槿楠先前只要了半杯不到的酒,原來問題出在這啊。
阮家兩個男人酒品很不錯,喝醉以後不吵不鬧,乖得很。
譚秀影同阮傾清一到將兩個喝醉酒的男人送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