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現代異聞事件薄 >第一百零五章 善水醒來
    魚謙把車掩在一排排樹蔭中,忍住煙癮和柏天清等待着天徹底黑下來。

    下午魚謙從(yin)沉着臉的劉局辦公室出來之後,就去翻閱了殯儀館的建築資料。正好昨天晚上準備的東西都用得上,魚謙順便把備用品丟給柏天清用。

    柏天清找了個出夜勤的藉口穩住了慌亂的孟浮笙,加上白天的安撫,終於使驚慌失措的小女生鎮靜了下來,只是幫助孟浮笙離家出走的計劃看來是要提前一些了。

    柏天清關掉了手機說道

    “魚叔,你昨晚到底做什麼去了?今天下午劉叔的臉都要沉到地上了。”

    “昨晚?昨晚我倒是想做點什麼,可是什麼都沒做成。”魚謙冷哼一聲,把昨晚發生的事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要我說,那六個失蹤的獵人,只怕真和那個煉油廠有關,能調動軍隊,看來專案組的背後是軍方在撐腰。”

    “難怪劉局的臉色那麼難看了。”柏天清恍然大悟“既然是軍方插手了,不讓咱們警隊介入就解釋的通了。”

    要說警方最頭疼的事(qing)之一,莫過於是遇到和軍方扯上關係的事(qing)。在軍改前,好歹武警部隊還是警方的兄弟單位,算是能做個緩衝。這軍改之後,武警部隊鹹魚翻(shēn)併入軍方了,警方就不好過了。

    一旦遇到和軍方有關係的事(qing),想調查吧,一不小心就碰了線。去問吧,軍方又是慣裝啞巴的,滿嘴的軍事機密就是不說人話。甘支隊長曾在內部會議上大罵軍方就是屬賴皮鱷魚的,混在木頭堆裏,你不踩他不吭聲,一踩他還咬你。

    另一方面軍方行事總不和警方打招呼,再加上和軍方掛關係的案子處理時不讓警方插手,事後留下一堆爛攤子到頭來還要警方去擦(pi)股,一來二去都不願意和軍方打交道了。

    劉局和魚謙自然不知道對災部這個部門的存在,更不知道駐在煉油廠的那隻部隊是對災部的土狼大隊。想當然的認爲專案組實際上是軍方的人,而又去省廳借了警方的(shēn)份,這種軍方辦事披着警方皮的(qing)況對於劉局來說,自然是最麻煩和棘手的了。

    再回想起那天交接儀式上張專員說的以後還需要貴方配合,劉正明就覺得自己腦仁漲呼呼的痛。若是魚謙再攪和進去惹點什麼事,那真的是頭都要炸了。

    “軍方怎麼和這種事扯上關係的?“柏天清忍不住問到

    “我怎麼知道。”魚謙沒好氣的說道,畢竟昨晚被人用槍頂着站了一個多小時,一回想起來心(qing)可以說是十分的不爽“不過如果是和軍方扯上了關係,搞不好和什麼軍用品有關。”

    “魚叔,您不是部隊出(shēn)的嗎?就沒啥老戰友能幫忙打聽打聽?”

    “你什麼時候見過有在原籍當本地兵的。”魚謙瞅了一眼柏天清說道“我當兵是在河北那邊,我上哪找GZ軍區的老戰友。”

    聽魚謙這麼說,柏天清沉默了下來。不安的思索了半天張口說道“魚叔…咱不會上軍事法庭吧?”

    “你瞎琢磨什麼呢,部隊再霸道也不能不講理,我們來調查殯儀館和他們有什麼關係。有能耐專案組現在一紙封鎖令在火葬場山頭拉上一圈警戒線。”

    “可魚叔,那咱們這多少也算是非法入侵吧?”

    “別問我。”魚謙看着慢慢升起的月亮冷靜的說道“你是主謀,我只是從犯。”

    …

    淡粉色的牆壁在視野中慢慢擴散開來,扣在口鼻之上的呼氣罩讓上官善水覺得十分的不適。

    緩緩的凝聚起散大的瞳孔,她的思緒也隨之活躍了過來。

    我是誰?

    我是上官善水。

    這是哪裏?

    這裏是醫院的ICU病房。

    我爲什麼在這裏?

    因爲我被傷流年襲擊了。

    想到這裏,上官善水猛地清醒過來,兩眼放(shè)出精光,完全不像是一個昏迷許久之人會有的眼神。她強勢的擺脫了剛剛甦醒的渾噩,當下就準備起(shēn)。

    然而當她剛準備活動,卻發現渾(shēn)沒有一塊肌(rou)響應自己的指揮。就像思緒脫離了對**的控制,全(shēn)上下能動的僅剩兩個眼球。上官善水知道這是長久昏迷之後的正常現象,並不驚慌,集中注意力在自己的右手手指上,開始想象手指活動的感覺。

    很快隨着食指的一次微微的輕顫,她開始慢慢的找回對(shēn)體的掌控權,緩緩的扭動脖頸看到了在自己(shēn)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繼而沉重的鈍痛從渾(shēn)各處蜂擁而至,幾乎讓剛甦醒過來的上官善水再一次昏迷過去。

    她咬牙(ting)過了一**如潮般的痛苦,她必須保證清醒。她知道很快自己甦醒的消息就會傳回部裏,會有人來詢問她有關那晚發生的所有事(qing)。她必須抓緊時間讓自己的意識恢復到巔峯狀態,接下來纔是最重要的時刻,如果出現意外那麼就前功盡棄了。

    “上官小姐?上官小姐?你醒了嗎?”一名(shēn)穿淡粉色護士服的小護士低下頭看着上官善水炯炯有神的雙眼,語帶激動的說道。

    該死!太快了。上官善水心中嘆息一聲,她猜到了ICU病房的護士巡房十分頻繁,所以剛一甦醒就抓緊時間恢復意識。只是沒想到如此快,前腳她剛剛醒過來,後腳護士就進來了。

    “我渾(shēn)痛…”上官善水啞着嗓子說道,久不從口腔攝入水分和說話,一開口聲音嘶啞至極十分難聽。

    “你的手指能動嗎?”小護士忙伸手熟練的按摩着上官善水的右手關切的問道

    “可以。”上官善水啞聲答道

    “那好,你握好這個,覺得痛就按一下,我馬上叫王大夫過來。”小護士扯過一旁的鎮痛劑注(shè)機,將注(shè)按鈕塞進上官善水的手中。飛快的抄錄了一下儀器上的幾個關鍵數字便飛奔出了病房。

    上官善水拇指摸索到了圓圓的注(shè)按鈕,一下一下的按着,隨着鎮痛劑的注入遍佈全(shēn)的鈍痛慢慢的平復下來。

    “王大夫,王大夫!三號病房的病人醒了。”小護士奔進王醫生的辦公室,邊說邊將單子遞到了他手中。

    “什麼時候醒的?”王醫生翻着單子問道

    “就剛纔。”

    王醫生揣上手機大步的走向三號病房,推門而入便對上了上官善水的目光。

    “感覺怎麼樣?”王醫生俯下(shēn)子觀察着儀器,關切的問道

    “很疼。”

    “不要太依賴鎮痛劑,一次(xing)注(shè)太多會產生抗(xing),接下來幾天更難熬。”王醫生看了一眼鎮痛劑注(shè)劑的顯示屏,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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