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現代異聞事件薄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二次覺醒
    突然活過來的任源令二人大驚失色,付立下意識就要拉海子離開,緊接着反應過來後者還被釘在地上。翻(shēn)一滾拉開距離,將地上的懲戒抄在手中,回頭舉槍瞄準,才發現任源早擎着一把口徑更加誇張的手槍瞄準着自己。

    “你沒有死?”付立一副見了鬼的表(qing),驚駭地問道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先拋開這個不談。”任源轉頭看向海子說道“,我說你呀,是不是說的有點多啊?可不要把他帶壞了啊。”

    “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海子重新找回了生的,伸手去拔肩頭的劍刃,想要擺脫當前不利的局面。

    “打什麼算盤?怎麼說呢,見到你第一眼我還是(ting)期待的。”任源笑着說道“別看你級別低,但是很有資質啊,你要是就這麼躺平了我很困擾啊。”

    “還好我準備了一記後手,嘖嘖嘖,(ài)(qing)的力量可真偉大啊,不是嗎?”任源(yin)陽怪氣的說道“喂小子,你知道對我開槍,意味着什麼吧?”

    “我不介意再在你頭上開個洞。”付立把心一橫,事已至此,一切解釋都是徒勞了。從剛纔那一槍開始,他就沒有任何退路了。

    “恭喜你找到了新的心錨,你說,我現在要是殺了他你會怎麼樣呢?”任源盯着海子不懷好意的說道

    “不要,你不要殺他!”海子頓時大驚失色,奮力掙扎起來

    “那你就來阻止我啊,你現在這個樣子,可什麼都做不到呢。”任源循循善(you)的說道“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來呀,阻止我呀。”

    察覺到事(qing)有異,付立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對着任源扣動了扳機。可是這回任源的表現和之前完全不同,幾乎就在一瞬間,他的眼中失去了對方的(shēn)影。

    下一刻,任源巨大的(shēn)軀突兀出現在付立的面前,一拳從側面打在了付立持槍的右手上。頓時數根指骨發出碎裂的脆響,黝黑的懲戒跌落在了地上。未等付立做出反應,任源早擡腳將他踢翻在地,把他的腦袋踩在了腳底。

    “第一槍我可以看作是誤會,第二槍我就當你走火了,這第三槍沒得解釋了吧?”任源冷笑着看向被踩在腳下的付立“還有什麼遺言,要我帶給你的家人嗎?”

    “你這個草菅人命的怪物!”儘管被任源踏在腳底,付立仍不肯服軟屈從

    “你這也太雙標了吧?你的小(qing)人剛剛親口承認她想要殺你全家啊喂,那你都能原諒怎麼到我這就變怪物了?真就(xing)別歧視唄?我真是氣、抖、冷,這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你放開他,不然你會後悔的。”海子攥着釘進地面的劍刃,一邊竭力往外拔,一邊焦急的喊着

    “吼吼,會後悔嗎?”任源碾動着腳下的付立,皮笑(rou)不笑的說道“那你倒是讓我後悔一個看看啊?你再這麼磨磨蹭蹭,我可不敢保證你男友的腦袋,不會炸開啊。”

    肩上釘着的劍刃本就不便用力,任源插得又深,海子使盡了喫(nǎi)的力氣也拔不出來。眼看付立的面部已然漲成了醬紫色,兩眼被壓的高高鼓了起來,驚怒交加的海子恨聲罵道

    “你纔是個真正的瘋子!怪物!”

    “誒?只有這點本事嗎?那也太讓人失望了。”任源嘆了口氣說道“罷了,說到底不過一個d級異人,這個結果倒也正常。這樣吧,我再幫你最後一把,還不行的話我可就生氣了。”

    說完任源猛地把腳擡起來,終於解脫桎梏的付立

    就地一個翻滾,正要起(shēn)卻聽到(shēn)後的海子大聲哭喊了一句

    “不要!”

    接下來只聞得一聲劇烈的霹靂在(shēn)旁炸響,便覺得自己突然使不上力氣了。直到滾燙的鮮血洇滿前(xiong),他才發現自己的下半(shēn)沒了。

    就在他翻滾出去的一剎那,任源對着他叩響了手中的審判。超過二十二毫米口徑的巨大彈頭擊中了他的(pi)股,瞬間讓他的下半(shēn)炸成了一灘(rou)糜,兩條腿也在衝擊中崩飛了出去。粗看上去,付立好像自腰以下,化成了一條條紅色的爛棉絮。

    此刻付立的大腦一片空白,如木偶般呆臥當場,既沒有感覺到疼痛,也沒有發出一聲哭喊。他已經在連番的衝擊中,徹底崩潰了。

    “你還沒好嗎?還是說,到了現在你還在抱持着無聊的幻想,不肯接受現實?”任源看着嘶聲哭嚎的海子,把槍口對準了付立的頭,漠然說道“這一槍下去,可就是考驗你針線活了,不知道你擅不擅長縫娃娃…”

    海子止住了哭泣,啞着嗓子說道“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

    “你早這麼想不就…”任源欣喜的擡起頭,迴應他的卻是一根粗大丑陋的觸手,直直的將他抽飛出去十餘米,深深的嵌在了一塊礁石上。

    此刻原本躺在地上的海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灘難以形容的可怖(rou)塊。說不上什麼形狀的(rou)塊蠕動着,不斷膨脹中裂開了無數血淋淋的傷口,粗大丑陋的觸手便爭先恐後的從中鑽了出來。

    幾個呼吸之間,(rou)塊便擴張到半個足球場大小的(rou)山並繼續膨脹着,數不盡的觸手猶如從(rou)山上生出的長髮,朝着四面八方瘋狂揮舞,把一切觸碰到的東西都攪得粉碎。(rou)山的中央一漲一縮之間,隆起了一座(rou)質丘陵。

    這座(rou)質丘陵流淌着猶如膿血一般的藍紫色漿液,從正面兩處明顯的隆起,可以將其勉強看作一個女(xing)上半(shēn)的形狀。在對應的似乎像是面部的地方,裂着一個巨大的環形深洞,無數不規則排列的利齒密佈其中,攪動間沙沙作響。

    眼前這一切,實在不是語言可以描述的。硬要說的話,便好比是將一個面部鑿穿的女(xing)上半(shēn),先後泡在硫酸和熟石灰中,細心縫到一大塊爛(rou)上,而且這塊爛(rou)還生滿了和蛇一樣長的蛆。

    再找一個最蹩腳的畫家,調出最讓人作嘔的藍色塗上去,最後將這件令人看一眼就能吐出來的作品,等比例放大到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就是此刻,佇立在任源面前的東西。

    “要是去做的話,不也是能做到的嘛。”任源雙手一撐把自己從礁石上拔了出來,臉上露出陶醉般的神色“搞不好,今天真的能死在這裏啊!”

    盤旋在海島上空的直-9d在魚謙的強烈要求下,一點點往下降低高度,試圖瞭解島上具體發生了什麼。可是這時顯示在望遠鏡中的,卻是一個十足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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