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辦?”魚謙小聲的問向任源
“說到這個…”任源沉思片刻說道“我不想跟部裏要房子,我想找個能把他藏起來的地方。關於這個我有些別的想法,稍後我慢慢和你說。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儘快找一個能安頓他的地方。”
“想要完全避過部裏的眼線不容易吧?”
“沒那麼麻煩,只要不是涉及異人的方面,對災部的效率甚至比不上你們警方。軍方手能伸到的地方還好,其餘的地方很抓瞎的。部裏最多知道我把人放哪了,要是部裏出面安排地方,那裏肯定一堆監控。”
“也沒什麼區別吧,說到底還是瞞不過部裏。”
“但是他們想要知道即時的消息是不可能的,這小子是個重要的棋子以後有大用,我們之後可以用他打一個時間差。”任源冷笑道“要是這樣他們還能搶在我的前頭,我就承認降臨派那邊有能占卜出我的神仙。”
“我以爲對災部無孔不入呢。”魚謙略帶驚訝的說道
“開什麼玩笑,你當什麼年代了,還能有特務機關不成。”
看着兩個人在嘀嘀咕咕的咬耳朵,秋鯉沫心中有些慌亂。他敏銳地感覺到了對方對於自己所握有的底牌,可能不是很感興趣。對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心中也有些沒底。表(qing)漸漸有些緊張起來。
“話說,這麼說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魚謙想了想說道“只是給他提供一個住處的話,我家倒是空着。”
“你家?”
“對呀,我一個人住,搬到六號別墅之後,我家就空出來了。”
“多大?”
“一百四十三平,三室兩廳兩衛,住個一家三口都沒有問題。”魚謙低聲說道“不過問題是,我們總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裏吧?沒了部裏的監控,就得我們自己來了。”
“沒關係,給他配個保鏢不就好了。”任源自信的說道“關於人選我早就準備好了,一會兒讓梓文再從部裏申請一百萬的經費。”
兩人很快就商量好了細節,敲定方案之後任源伸手從錄音設備中,把儲存卡拔了出來丟進了嘴裏。對着秋鯉沫一招手說道“跟我們走吧。”
出了警局,任源解散了土狼大隊的隊員,帶上了等在外面的織,跟着魚謙直接殺奔他的家。
到了目的地,四人在客廳中坐定。因爲有幾(ri)沒有着家了,四處都蒙上了一層細細的灰塵。任源敲了敲茶几,扭頭問向織
“你在限定居住地點是獨居的吧,平時做家務嗎?”
一直默默跟在旁邊的織聞言一愣,略一遲疑輕聲回答道“會做的。”
“嗯,那把這收拾一下吧,灰塵太多了。”任源很自然的吩咐着,讓織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推拒。嘴角動了動,終是起(shēn)把衣裙的下襬紮起來,默默的去打掃衛生了。
“那麼,你看看這裏怎麼樣?”任源仰臥進沙發裏,笑着對秋鯉沫說道“以後就住這裏,你還滿意嗎?”
“還可以。”秋鯉沫點點頭“不,應該說我非常滿意。你真的答應了我的那些條件?”
“爲什麼不呢?”任源反問道“我想有件事你可能沒搞明白,對於我來說,先不論你手中握着有關孟偉的什麼信息,僅僅是不讓你回到孟偉(shēn)邊就很有價值了。”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任源打着哈哈說道
然而秋鯉沫顯然並不信得過這(tào)說辭,仍固執的盯着後者,顯然得不到一個解釋是絕不肯放下戒心的。
“所以說啊,你們這些小(pi)孩最難搞了。”任源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孟偉在你(shēn)上搞了那麼多周張,總不會是閒的吧?還有給你注(shè)奇怪的針劑和抽血,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還是把事(qing)想得太簡單了。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就行了,之後我會安排專人給你體檢。總之我是出於保護你的目的,懂了嗎?”
“我想簡單了嗎…那麼真實(qing)況是?”
“你確定要知道嗎?”任源臉上(dàng)起一個詭異的微笑“知道了,可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哦?”
頓時一股彷彿被巨蟒盯上的恐懼感瞬間傳遍秋鯉沫的全(shēn),刺激着他下意識打了一個激靈。一股滲透靈魂的顫慄感擴散開來,他連忙說道
“不用了,我也不想知道。”
“很敏銳嘛,看來孟偉的努力還蠻有成效的。”任源低聲咕噥了一句,轉而說道“那麼好了,房子給你安排了,我也展現出誠意了,接下來你是不是該把你的誠意表現一下了?”
“好吧…”秋鯉沫咬咬牙說道“孟偉如今的一切,都是和魔鬼交易,換來的。”
“什麼意思?”魚謙忍不住問道
“孟偉最近之所以對我做這些奇怪的事(qing),是因爲他想拿我去把他女兒給換回來。”
第一句說出來,後面就順暢多了,秋鯉沫一鼓作氣的說了下去
“他每次給我喂下那些奇怪的東西,我就會開始做噩夢。但是就在前幾天有一次,我也不知道爲什喫下去之後特別的噁心,又吐不出來,被折騰的很慘沒有睡過去。”
“然後我就發現,他餵我喫下去的那個東西,好像是活着的。我能感覺到它在我的肚子裏遊走,那個東西好像想要出來。”
說到這裏,秋鯉沫的臉色慘白,顯然這段回憶對他來說實在太過可怕了,恐怖到他甚至不願意再去回想起那時發生的事
“那個東西在我的肚子裏越動越劇烈,像是瘋了一樣,我差點以爲我就要那麼死了…”
既然現在秋鯉沫坐在這裏和自己說起這件事,那麼自然就是沒死成了,任源適時出聲墊話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想應該是因爲我當時的反應和他預計中的不一樣吧,他好像也有些緊張。”秋鯉沫停了一下,恨恨的說道“也許沒緊張,我也不知道,反正在他眼裏我大概就和實驗室中的小白鼠沒什麼區別。如果我死了能有什麼用,他絕對不會遲疑。”
“之後他又在我(shēn)上捆了兩道繩子,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帶了一個女人回來。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女人應該就是晚上經常偷偷潛進我房間裏,給我打藥抽血的那個人。”
“那個女人好像對孟偉這麼做很生氣,兩人吵了幾句,然後那個女人給我注(shè)了什麼東西我就徹底昏過去了。等再醒來的時候,肚子裏已經沒有不正常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