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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費了一個時辰，抹遍了穆芳青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甚至連腳趾間的縫隙也沒有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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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開始昏了過去，毫無所覺。過了半個時辰，她感到身上黏黏的，涼涼的，一股特異的香味充溢在周圍，將血腥味都填補替代，彷彿身處仙境，神祕而美妙，無論是身上的痛苦還是精神上的屈辱，一時間都忘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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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很快，那種無法忍受的屈辱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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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握着她肥厚的腳掌，慢慢地用兔毛刷來回塗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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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癢的感覺直溜溜地沿着她的脊柱向上鑽，她做足了筋骨，扳直了腳掌，硬氣而不甘地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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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她不過只是仰起頭，望着黑暗的牆頂，兩條腿軟軟地耷拉着，任由對方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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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使不出力氣了，徒然將腳掌皺起一道道可愛的皺褶，在細軟的兔毛刷動下，時不時地抖動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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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時候，在江湖上提起穆芳青的名字，少有人會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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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因爲她武藝高強，還有她長的國色天香，豔麗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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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美，曾凌駕於那些清新脫俗的，嬌美可人的，大氣雍容的……或者說，天下間的美人儘管風格各異，姿色氣度不同，但再找不出第二個像穆芳青這樣的美人。
一秒記住> </p>
高傲且又平和，華貴卻又近俗，豔麗偏又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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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是神女，一點也不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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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美人遲暮，她這個年紀，還稍稍的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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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皮膚極好，看上去就如玉瓷一般，光滑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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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充滿了世俗中人對於美好的嚮往，即在每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都能從她的臉上得到一絲愉悅與滿足。“賞心悅目”這樣的詞彙用在她的臉上，都未免帶了一分貶義的色彩。再是富有想象力的言詞，都無法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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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生過了孩子，身材豐盈，可修長的身段，搭配豐滿的曲線，其中的韻味卻比青澀更顯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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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現在被賬房先生握在手裏的腳掌，手感肥厚，可看上去線條不失，反比那些瘦削骨顯的腳掌，更爲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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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房先生丟了兔毛刷子，毫不在乎那點殘餘的秋月神香，儘管這一些已是這個世上，絕無僅有的餘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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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有一次在山上，和門中的幾個師兄吹噓，說以後能讓蘭英神女嫁給我，後來在江湖上行走，才知此話有多麼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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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房先生找來一隻像魚鉤一般細小的鉤子，纏上線，來到她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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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先一動不動，一言不發，過了會兒，開始抖動起來，好似一個人在打擺子，冷汗也流了下來。
她全身都被抹了秋月神香，再混了冷汗，更是一片溼答答的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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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入江湖，怎知江湖之大……原來，有那麼多比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子要厲害無數，更有權勢地位的大人物，也在追求她，我自然不會再有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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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五害禍害了她一通，走了之後，親隨給她喝了一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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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她憋不住了，弄的地上溼了一大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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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點騷臭味都聞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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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這個空間裏，已經再也容不下別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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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秋月神香，那如同住在天上仙宮裏的神女纔會散發出來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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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緊銀牙，面容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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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一點也不像個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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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也是從步入江湖之後，就從身邊離開，彷彿是那些舊時的友伴，到了某個時候，自會遠去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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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斷線頭，使得穆芳青像條被掛在吊鉤上的魚，彎曲跳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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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雖然疼了一些，但我的手藝極好，好好休養幾日，往後這條疤，不注意，就很難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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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她的正面，她坦然地直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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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中五害手段拙劣了，如此粗暴的將你背後的肌膚劃開，向兩邊拉扯，疼痛固然，但若是以此來折磨人，卻一點也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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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在穆芳青身上徐徐移動，並且靠近過去，鼻尖幾乎貼到了她的肌膚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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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激動地面色潮紅，手很快地移到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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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要感謝他們五人，不願你如此輕易地死去，若是再將背後的皮剝開兩寸，你這張皮呀，就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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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的勁道越來越輕，好像並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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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穆芳青卻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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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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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拿出去！”她憤怒地呵叱，並來回地晃動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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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別急……你表現得很好。”他輕輕地說着，“其實我很奇怪，以往掠來的女子，五害要是在這裏，都要弄上一弄，可你被他們一路帶來，怎沒有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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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過頭，似在想什麼，又似在聽她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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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明白了。”他抽出手，看了看指尖，笑道：“這五個傢伙，還是在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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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又在怕什麼？”穆芳青面上雖然一片潮紅，可靈臺清明，冷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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