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扶你回家吧,你放心,以後她要是再嘴裏噴糞,我見一次抽她一次。”梅雪總算是得到了釋放。
賀奶奶瞪了一眼梅雪,“你就不怕手疼啊。”
得,大家總算看出來了,這小雪還真得三嬸喜歡呢。
不過三嬸就是性子硬了點,可人比誰都好,典型的嘴硬心軟的主。
“好,以後我們要是聽到也抽,真以爲我們賀家沒人了。”
大家一起鬨着賀奶奶,直到把人哄回了家,大家才鬆了口氣。
梅雪也沒去美連嬸家裏,不過吵了那麼久,美連嬸都沒出來看一眼,只怕也沒在家。
梅雪想的沒錯,一大早上美連嬸就跟麗霞帶着孩子去興聖家看病去了。
昨個可能是孩子着涼了,半夜居然拉起了肚子,到早上都沒好,孩子還小,家裏的藥也不敢給孩子喫。
只好天一亮就出門,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
村裏有醫生,是賀家族叔,隔了房,但也姓賀,祖上都是一家人。
住的有點遠,在大隊去了。
回到家裏,賀奶奶才把手裏的棍子丟掉,看着梅雪,賀奶奶笑了,“奶奶說的對吧,對這種人就得打,打一次不行就打兩次,總會把人給打乖的。”
聽到這話,梅雪也笑了起來,“是,奶奶說的對,今個打的心裏真舒坦。”
“哈哈,是我賀家的媳婦。”
對這個孫媳婦她是越來越滿意了。
“奶奶你喝點水,剛纔罵人累了吧,我們歇會啊。”梅雪很是狗腿得幫奶奶倒了杯水,家裏的水都被她加了空間水,喝點順順氣。
賀奶奶到是很高興梅雪這樣,“好,奶奶順順氣。”
不過經過這一架,梅雪只怕在村裏也出了名,賀家村可不光她們這些人,有好幾個組呢,村子大着呢。
···
“張家的,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傷的那麼重?”看到張嬸跟陳嬸子的人全都圍了過來,那一身的傷,還真有點嚇人呢。
被棍子抽的地方全都火辣辣的疼,張嬸子一聽有人問,立馬哭喊道:“我不活了,賀家欺負人,一家人打我一個,嗚嗚,看把我打成什麼樣了。”
“這是要打死我啊,嗚嗚···”一邊哭還一邊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見到她這樣,有些好事的全都圍了過來,小溪邊住的人家最多,差不多有十幾來戶,一聽到有人叫喊,全都聽聲跑了出來。
那怕下着毛毛雨,一個個那叫一個精神呢。
“咋啦,半山上可全都是賀家人,哪家打的?”村裏好事婆開口問道。
“還能有誰,看看我這身上的傷,除了賀家三嬸還能是誰?”張嬸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得叫着委屈。
可大家一聽是賀家三嬸打的,誰還敢多說什麼,就怕這打會到自己身上。
又有陳嬸子的添油加醋,梅雪的大名也被所有人銘記。
“你說啥,梅雪那丫頭還敢打人?”全都不敢相信。
“天啦,那小姑娘這麼歷害?”有些人不敢相信道。
“可不,看看這臉腫的,怕好些日子消不下去呢。”
“就是,這下手也太重了吧。”
這時的陳嬸子跟張嬸子完全忘了自己當時講過的話,罵別人是臭女表子,上賤人,還說人家剋夫,克全家的,真真是睜眼說瞎話啊。
有些人不相信梅雪敢動手打人,全都圍在一邊看着,害怕賀三嬸的人也同樣不多嘴,只聽着。
一路走回家,這倆位嬸子可幫梅雪出了個大名。
可不管外頭如何,梅雪跟賀奶奶倆人在家裏可順心了。
把最後一點棉花彈好,再壓平,壓上幾天後就可以裝被套了,到時候梅雪就有新被子用了。
“對了奶,今天怎麼沒見着美連嬸?”坐在屋檐下,梅雪看向美連嬸家門口問道。
賀奶奶看了一眼,“只怕不在家,等會,等中午的時候再去看看,我們這幾家就她有縫紉機,也就她做衣服手腳快。”
“也好,奶奶中午你想喫什麼?我去做飯。”看了看天,反正梅雪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不過她覺得好像有點餓了一樣。
“對了,奶我們家好像有面粉,要不吃麪條吧。”梅雪一張笑臉問着。
賀奶奶蒙,“家裏哪來的麪粉?”她怎麼不知道家裏什麼時候買了麪粉。
“就在米櫃上啊,那裏不是有一包麪粉嗎?”梅雪也有點蒙,“奶奶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賀奶奶還真記不得了,從竹牀上起來,向廚房走去,“不可能啊,我記得我沒有買過麪粉啊。”他們這邊喫的都是富強粉,那東西精貴着呢,除過年買點,其它的時候都不會買。
“我們傢什麼時候有面粉了。”
一邊唸叨,一邊走進廚房,打開米櫃,當看到裏頭的東西后,賀奶奶笑了,“這哪裏是麪粉,這是鋼米粉,不是麪粉。”
梅雪方,“啊,麪粉還有分這個的啊,我以爲都一樣呢。”她還真不知道,看到這一包,還以爲是麪粉呢。
“這是我清明的時候磨出來的,那時候用來做遼水粑上墳的。”賀奶奶怪了一眼梅雪,“你這丫頭,連這都分不清,怎麼,饞麪粉了?”
梅雪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笑了聲:“可不。”
“麪粉家裏沒有,什麼時候上街你去買點富強粉回來,那麪粉白,這是鋼米粉,中午我給你做遼水粑喫吧,這東西沾點糖更香。”
梅雪沒意見啊,那東西她還沒喫過呢,“好啊,好啊,奶奶我幫你。”
看到小雪那饞樣,賀奶奶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能喫是福。
“一會幫我燒火,現在我來和麪。”這東西不精貴,想喫就能做,還管飽,不過就是胃不好的不能多喫。
像梅雪那樣的,只怕沒有胃不好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