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以前總是喫,粉粉的,很糯,不過要煮熟。(跟中醫裏的樟木子不是同一種東西,別瞎對比。)
提着揹簍就關上院門。
好在安山走了,不然她還得留飯呢。
梅雪一邊喫,一邊等着奶奶回來。
看到奶奶手裏的揹簍她不明問道:“奶奶,這是什麼東西?”一顆顆黑色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這個我們土話叫樟木子,這東西也算當年一種充飢的食物,有些日子沒喫着了,一會奶奶給你煮好不好?”賀奶奶放下揹簍就回到桌前。
看了看外邊的天空,梅雪搖了搖頭,“算了,明天再煮吧。”她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小小一顆,那怕能喫,也麻煩的很。
“也行,明天煮好放點糖拌一拌,放鹽也可以,可以做成餅,就是麻煩了點。”賀奶奶絞盡腦子裏知曉的喫法跟梅雪說道。
梅雪點點頭,對着奶奶笑了笑,“好,明天我跟奶奶一起煮。”不用想就知道很麻煩,還是自己幫奶奶一起來弄吧,年紀大了眼睛可不好使。
“好,都聽小雪的。”
晚飯過後,梅雪給奶奶提水回屋去洗澡,然後再燒一鍋,等奶奶洗好後她又把水提出來倒掉,然後再自己去洗。
洗好澡基本大家就都不出門了,就在家裏睡覺,等待第二天黎明的到來。
梅雪這裏是安靜了,可她不知的是,她讓安文跟安梁帶回去一隻野雞後,兩家人都有多害怕。
差點害怕到不敢喫,好在天黑了,三嬸沒來,他們這纔敢開始喫飯。
也不能怪他們,主要是賀奶奶積威已久,當然,那是別人想佔她便宜的情況下。
美連嬸看到自家又是兔肉又是雞肉的,她都覺得在過年,不,比過年都還要好。
過年都只有肉跟魚,雞都捨不得殺上一隻自家喫,要是來客的話,說不定還會殺一隻。
“這幾天安梁你幫着我乾點家裏的活,也別去砍樹,媽把小雪要的被子給做出來。”先前只把三安監的衣服做好,小雪要的被子什麼還沒有做呢。
安梁當然願意,“嗯,我這兩天不去砍樹了。”別人不知的是,就算砍了樹,他也怕今天的事情被四叔知曉。
到時候四叔不收怎麼辦?
不過天都黑了,也沒見到勇嬸子上來打麻煩,安梁心裏有點點慶幸。
不過也不敢太過放鬆,要是真來找麻煩的話,他也要站出來,說個公道。
喜連嬸家裏到是沒那麼多想法,她只想着明天還點什麼去給三嬸家。
她今天回來的晚,主要是女兒那邊找自己有事,所以她去了女兒婆家去了一趟。
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三嬸家的燈早就滅了,她也不好大晚上的去道謝。
喫過飯後,喜連嬸就想着明天拿點什麼東西去給三嬸去。
“你在想什麼呢?快睡吧。”賀正喜正想睡,可身邊的媳婦總是動來動去,本來就熱,一動就更熱了。
魚的話不算什麼,可那雞真是珍貴。
“紅妹不是給你點果凍嘛,你明天拿去給小雪,她也不大,還是個孩子。”賀正喜話少,但他也是個勤快知禮之人。
萬沒有白拿別人東西的意思。
今天沒去道謝主要是三嬸家沒有男人在家,他上門怎麼說都不好。
就三嬸一個人到好點,可還有小雪,村裏那些個娘女也真是麻的很。
“是哦,可那果凍也沒多少,就那麼十來個,還被安文喫掉了幾個,這,會不會太少了?”
喜連嬸有些欠欠得道。
“別當成交換,就當他們小輩自己的交往,回點禮意思一下就成,你要拿多了三嬸也不一定要,三嬸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賀正喜嘆了口氣道。
“也是,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自家男人是幹力氣活的,早點睡吧,明天他還要去砍樹,過幾天就要賣樹了。
村裏都是一個月收一次,主要是車大,怕樹不夠裝,來回浪費油。
這一夜,大家總算是睡了過去。
第二天,梅雪早早起來把家裏的活幹完,現在沒有雞要喂,到是像少了點什麼似的。
可惜啊,雞還不能抓回來。
豬喂好後,梅雪就回動去做早飯,早飯簡單,兩人吃了昨夜的剩飯剩菜。
“奶奶,你今天要去哪嗎?”梅雪見奶奶往山下瞭望,張嘴問了句。
“不去哪,我看看那裝電燈的有沒有來。”賀奶奶心裏最惦記的就是小雪的事。
聽到奶奶的話,梅雪扯嘴笑了笑,“你不是說要三天後嗎?現在看又不會有人來。”
“也是,算了,不看了,小雪奶奶給你去煮樟木子去,今天奶奶就在家裏給你做餅喫。”賀奶奶想想自己現在是真享福了。
田裏的活小雪幹了,地裏的活,小雪也幫着她幹了。
講真,她現在還真無所事事了呢。
“那成,你先煮着,剝皮的話就等我回來,你別太用眼,不好。”梅雪今個得去菜地裏去,翻翻土,摘點菜回來。
“你去哪?”賀奶奶一愣,問道。
“我去地裏去,地裏好些辣椒都紅了,上次你不是說要我給你弄點辣椒回來,做辣椒醬嗎?”梅雪回道。
“是哦,哈哈,奶奶給忘了,好,你去吧。”賀奶奶大氣得一揮手。
菜地就在自家屋邊上不遠,梅雪拿着鋤頭就往菜地去。
早晨的露水還是很重的,所以她穿着高筒靴,泥也有點溼,正好。
辣椒賣掉了不少,現在剩的這些奶奶不讓賣,說自家留着做辣椒醬,梅雪沒意見,反正她不缺那幾塊錢。
昨個她還想着要是能多抓點動物,讓奶奶數數錢呢,沒想到,最後就抓了三隻野雞算了。
真真讓她有些失望。
地裏的活不多,菜奶奶也沒種多少,差不多都賣了。
留下的這些都是自家喫,不能爲了錢自家都不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