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全程沒同他有交流。
電梯一到,就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到車邊,抱起安歆就坐進了車裏。
“媽咪,你落下了什麼東西啊?”安歆天真的問。
我欲哭無淚,把臉落下了算嗎?
“沒什麼。”我可不再回想名品店員工的反應了,匆匆扯開話題,“咱們先回家好不好,媽媽好累,沒有力氣說話啦~”
“嗯,好!”安歆立刻從我身上下去,乖乖坐好,學着大人的樣子同陳毅說道,“陳叔叔,開車吧!”
話說完,傅慎言才姍姍來遲的彎身坐進車裏,一邊坐下一邊還不忘哀怨的看一眼安歆,表情就像在說“不要你的老父親了?”。
安歆吐了個舌頭,古靈精怪的躲到四季身後,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刻我多想和沈鈺坐在同一輛車上,有他在,起碼有個人能戳破這個腹黑又厚臉皮的男人的“真面目”!
之前讓傅慎言以爲自己是沈家的上門女婿,完全是想佔點便宜,但是現在完全反過來了,裏外我都是喫虧的那一個。
不行,得找個機會,治治他這一心想將“喫軟飯”貫徹到底的不正之風!
一路想解決辦法,不自覺就到家了。
走進大門,卻發現院子裏停着好幾輛集裝車,看樣子是要運輸大件。
不過基本上工人都是往外走的,估計已經完工了。
服務倒是上乘,避開了家裏人多的時候,免了來回避讓、磕碰的麻煩。
然而晚上回到二樓的臥室,我卻笑不出來了。
不過出門一天的時間,傅慎言的房間直接拓寬了一倍,和旁邊的次臥打通連在一起了。
最重要的是,臥室真的換了張巨大無比的牀,要不是精心鋪飾了牀上用品,乍一看還以爲把誰家的大通鋪搬過來了。
我站在門邊傻了眼,後上來的安歆卻在看見大牀的瞬間撒歡,穿着拖鞋就躺了上去,“歐耶!有大牀咯,可以和爸爸媽媽一起睡嘍!”
四季和之安無奈在我身後看着,表情和我如出一轍的苦澀。
大概這個家裏,只有她是真的享受着童言無忌的快樂。
由着她鬧了一會兒,四季便主動上前,準確動之以情,“安歆聽話,這麼久不見了,今晚跟姐姐睡好不好?”
安歆卻猛地從牀上坐起,來了個偷換概念,“好呀,姐姐,哥哥,還有爸爸媽媽,都一起(睡)!”
四季哭笑不得,只好坐到牀邊,曉之以理,“安歆是大孩子了,要學會自己睡覺,不能一直粘着爸媽,知道嗎?”
安歆搖頭,“可是別的孩子都可以跟爸媽睡,我也想,我喜歡爸爸媽媽,我不要自己睡嘛......”
小孩子最是沒心沒肺,也最是容易受傷,說着說着,安歆的眼睛就紅了,腦袋耷拉着,低聲抽泣。
我哪裏看得了這個,趕忙上前抱住,“好了好了,不走了,安歆和媽媽一起睡,安歆還小,以後再自己睡,不哭了啊......”
安歆也不矯情,吸了吸鼻子就雨過天晴了,“謝謝媽媽,安歆最喜歡媽媽了。”
這滿眼含着水汽的小模樣,誰看了不心裏一軟啊。
我抿脣笑了笑,就讓四季帶着弟弟妹妹去洗漱了。
自己也不能閒着,畢竟在外面待了一天,有些乏了,就洗了個熱水澡。
想到在商場故意給我難堪的事,我沒什麼好臉色,“你在這幹嘛,我和孩子們馬上要睡了。”
猛地想起他私自換大牀的事,趕緊又補充了一句,“不要以爲牀大了就有你的位置,四季回來了,你睡在這兒會擠到孩子,要想做個好父親,就乖乖去睡書房吧傅慎言!”
剛說完,目光一轉,就對上安歆可憐巴巴的視線。
她坐在牀邊,像是對我的反應早有預料似的,眼眶含着淚水,呼之欲出的陣勢,彷彿下一秒就能看見萌娃委屈大哭的場面。
傅慎言還沒表態,我就先打了自己的臉,“算了算了,留下就留下吧,你睡左邊,我睡右邊,孩子們睡中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然後安歆就又瘋球了,翻身就睡到大牀的中間,拍拍左邊又拍拍右邊,然後伸着小爪子招呼四季和之安,“哥哥,姐姐,快過來呀,睡覺覺啦!”
聞言,四季和之安從沙發上起身,朝牀邊走了過去。
想象當中,應該是她們就着安歆現在的位置,佔據整個大牀的中心,完美將我和傅慎言分開,今晚就能相安無事了。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是這麼做的,老老實實的脫了鞋,躺在牀上當安歆的左右護法。
然鵝,我一躺上去,四季猛地就爬起來,睡到了牀的最右邊。
安歆察覺到,立刻就不依不饒,妄圖把四季拽回來,“姐姐,睡這裏,挨着安歆!姐姐......”
四季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坐飛機累着了,不管安歆怎麼叫,就是一動不動。
最後安歆沒辦法,硬生生爬起來,擠到之安和四季中間,倔強的睡了下去。
等我張開眼,看見面前的牀空了一大片,之安的位置彷彿與我隔了一條銀河時,猛地就清醒過來。
撐着牀我爬起來,準備爬過去糾正這幾個熊孩子的位置,然而,一道身影突然就從身後俯身壓上來。
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傅慎言抱在懷裏,動彈不得。
我掙扎,“傅慎言,你越界了!”
溼潤酥麻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小聲點,孩子們睡了。”
下意識看了眼孩子們,還真是秒睡,這會兒已經有微微的鼾聲了,的確是最容易吵醒的時候。
不得已我只能放棄掙扎,強硬的用語言警告,“你不要亂來啊,孩子們什麼都聽得見看得着。”
傅慎言用鼻息發出冷哼,“是嗎?”
然後,他抱着我的手突然鬆開了一隻,轉到身後摸索了一陣之後,舉到上方我能看得見的位置,手裏邊多了一隻遙控器。
當着我的面,傅慎言按下了顯然的紅色按鍵。
然後“滴”的一聲,我身下的牀竟然開始移動,一點點的遠離之安他們的位置,最後居然隔了有兩三米的距離!
但這還不算最震驚的,剛想問怎麼回事,兩張牀中間的地板突然升起了一道中空的鋼化牆,不過一分鐘的功夫,我們徹底和孩子被分在了兩個空間。
我,“......”
傅慎言啊傅慎言,科學家門嘔心瀝血的科技,是讓你這麼用的?
剛在心裏吐槽完,傅慎言就翻身將我壓在身下,眼裏的火苗比之前更加旺盛,聲音帶着壓抑的情慾,“現在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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