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路匆匆:傅先生,你非良人 >第1186章 解釋就是掩飾
    我被他堵得說不出話,只能暫時答應,“好吧,那這幾天就麻煩你們看一下之安他們了。”

    “是挺麻煩的。”沈鈺一本正經的說道,“所以你最好快點回來把人接走。”

    刀子嘴豆腐心,分明是怕我在外面太危險,變相催我回去,我笑了笑,點頭答應,“好,辦完事立刻就回,一刻也不耽誤。”

    “萬事小心。”

    “我會的。”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窗外的天陰沉沉的,分不清是什麼時間,我便又打開手機多看了兩眼。

    早上十點四十。

    算起來的話,我應該是睡了一天一夜,不知道傅慎言和陳毅那邊情況如何。

    慕容謹不想讓我死,意味着我對他而言已經有了一些分量,這是我的籌碼,有了底牌,以後再面對慕容謹,就不會一直處於被動。

    其實他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愛人,只是不願意輸而已。

    我死了,他就沒有了和傅慎言較量的機會,就永遠是個失敗者。

    我不能死,但得讓慕容謹覺得我不怕死,如此一來,他纔會有所忌憚。

    在醫院養病,最不缺的就是時間,趁着慕容謹不在的間隙,我根據記憶,搜索了一下那座小島大概的位置。

    很可惜,地圖放大之後,周邊的海島不勝枚舉,僅憑我單薄的方向感,無法鎖定究竟是哪一個。

    慕容謹之所以選擇那裏作爲工廠,大概也是這個原因,一旦周邊的小島受到警方搜尋,他們也能及時收到消息作出應對。

    臨近中午,病房的門再次打開,慕容謹提着一個保溫箱進來,看樣子,又打算用居家好男人的形象尋求體諒。

    一共六個菜,四菜一湯還有一個甜品,在病號餐裏,算是豐盛了。

    慕容謹沉默着將餐盒擺好,拿了碗筷,放到我跟前,纔不緊不慢的開口,“喫吧。”

    我低頭掃了一眼,又冷冷的看他,固執的不肯動筷,故意刁難道,“肩上有槍傷,頭也暈的不行,我自己怎麼喫?”

    慕容謹擡眸盯着我的額頭看了一眼,轉身就要出去叫人,“我去找護士。”

    沒走兩步,又忽然頓住,在原地愣了兩秒之後,又折返回來,輕車熟路的拿起碗筷,夾住一塊豌豆送到我嘴邊,嗓音極輕,“張嘴。”

    我下意識將脖子往後縮去,猶豫了一下,纔不情不願的張嘴,咬住豌豆的邊角,一節一節傳遞到嘴裏咀嚼。

    感受到食物的治癒,我不由得眼前一亮,別說,還真挺好喫的。

    但表面上我卻表現得很平常,甚至有些挑釁的故意作妖,“你做的?比傅慎言做的還是差點意思,勉強能喫吧。”

    慕容謹面不改色的又夾了一塊肉送到我嘴裏,然後才慢悠悠的說道,“這就是傅慎言做的。”

    “......”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不帶這麼玩的。

    “怕你不喫,給了點好處,換他親手做這頓飯。”慕容謹專注的調整筷子的角度,彷彿餵我是什麼天大的事,來不得絲毫馬虎,着實讓我受寵若驚。

    “什麼好處?”我邊喫邊問,傅慎言熟悉我的口味,難怪喫起來鹹淡適中。

    “你不感興趣的東西。”慕容謹放下筷子,盛了碗湯放到我面前,提醒道,“這個營養高,多喝。”

    我看都不看一眼,執着於傅慎言和他之間的交易,“什麼好處?”

    “你是個復讀機?”慕容謹眉間微皺,面上染着幾分薄怒。

    我不語,好心情卻是一掃而光,頓時一張臉黑壓壓的,腿一伸,直接靠向身後調高的牀,耷拉着臉表示不想再同他交流。

    “傅慎言有沒有說過你很麻煩?”慕容謹這話陰陽怪氣的,顯然對男女的相處之道少有熱情。

    麻煩?這叫甜蜜的負擔!

    我可是頂着巨大的心理壓力,陪着您在這打情罵俏的,不感恩戴德多謝我賣力表演就算了,居然還挑三揀四,質疑我作爲演員的能力?

    我把臉偏的更過,直接無視他的存在,讓他更深刻的領會喫閉門羹的滋味。

    病房裏的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起來,慕容謹直接撂了筷子,咯咯的在桌面上敲擊警告,“你喫不完,就代表傅慎言廚藝不精,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他永遠無法出現在你面前。”

    我也來脾氣了,轉身坐直,氣勢洶洶的瞪回去,“不就是打電話出賣人那一套嗎,連替自己賣命的人都能出賣,下三濫,我瞧不起你,有本事你就當着我的面把電話打出去,你打,打完我立馬咬舌自盡不帶休息的,誰不幹誰是孫子!打呀!”

    一貫溫閏從容的慕容謹,聞言眉間皺起深深的溝壑,那不甘心的眼神分明在說我不可理喻,可他又實在被氣的不輕,能做的就只有兇狠的瞪我兩眼,再也說不出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來。

    以往他是貴公子,是大毒梟,可無論哪個身份都是高貴矜持的,沒有任何異性在他身邊展示女性獨有的胡攪蠻纏的趣味,或者說他也見識過其他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並且自信的覺得,即便落到自己頭上,也能遊刃有餘的駕馭女人所有的變化多端。

    但是紙上談兵和實戰是有區別的,現實是,他已方寸大輪。

    正如他自以爲能操控傅慎言的人生,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場華而不實的虛幻罷了。

    我笑着,婉轉擺出兩分媚態,伸長了脖子興致勃勃的打量他,看着他眼底星星點點燃燒的少年初戀般的驚慌失措,突然出聲,“讓我猜猜,我之所以醒過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原因並不是你等不及要對我做什麼,而是你時時刻刻都想見到我,對嗎?”

    慕容謹當然不會承認,咬着牙,故意讓自己看上去如同那日在防空洞一般陰森可怖,“別對我用你那一套故弄玄虛的把戲,我在這,而你醒了,只能說明醫生醫術高明,將時間掐算的過於精準,你當我會像那些愚蠢的男人一樣,爲了一個不知多久纔會甦醒的病人,浪費一整天的時間?”

    我幾乎立刻接話反問道,“你不會嗎?”

    慕容謹愣了半秒,只是半秒,然後肯定的說,“當然。”

    半秒,足夠說明一切。

    他居然真的守了我那麼長時間。

    最重要的是,慕容謹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在對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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