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平時喜歡做什麼?”他倒是熱絡,主動找話題和我聊。

    我笑了笑,“看看書!”

    “詩書養人,難怪小姐的氣質特別!”

    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起身道,“我去個洗手間!”

    隨後兜兜轉轉的在夜店裏走了半天,沒找到洗手間,倒是遇到了熟人。

    陸欣然和喬謹嚴。

    兩人並肩走着,在過道里相遇,我想避開都避不開。

    見到我,陸欣然的笑容立馬拉了下來,看了看喬謹嚴道,“她怎麼會在這裏?”

    喬謹嚴也很意外,微微搖頭道,“在藥園的時候,三哥已經讓她回去了,沒讓她跟來!”

    聽這對話,我倒是猜到了幾分,想來是這幾人是來這聚一下,怕我跟來,所以在藥園的時候就讓我走了。

    “沈姝,你怎麼三哥到哪你都跟着,臉皮怎麼那麼厚?”喬謹嚴一向對我沒啥好話,看見我,毫無顧忌的就開口了。

    我懶得解釋,只是道,“我和朋友來的,你想多了。”

    我沒那麼無聊,經常跟着傅慎言。

    陸欣然打量我一翻,眯着眼看着我道,“你不是剛打掉孩子麼?怎麼就四處跑了?”

    “空虛寂寞冷了唄,三哥不碰她,她只能出來外面找了。”喬謹嚴說話毫無底線。

    我擰眉,心裏憋了氣,“喬總找時間好好回家簌簌口吧,免得污染空氣。”

    這兩人我本來就沒什麼好感,轉身我便準備走。

    被陸欣然擋住了去路,看着我冷嘲熱諷道,“幾天不見,你伶牙俐齒的本事又見長了,怎麼?離婚協議書還沒簽?孩子都沒了,你該不會以爲你慎言哥還會把一個肚子裏死過人的女人留在身邊嗎?”

    心裏憋了氣,我冷冷看向她,未語先笑,“肚子裏死過人?陸欣然你這才幾天就忘記了自己的肚子了?”

    “你……”她氣紅了臉,揚手要打我。

    我擋住了,“既然想走小白兔的路線,就裝得像點,你這副模樣,傅慎言看見了,怕是會嫌棄吧!”

    甩開她的手,我便準備走人。

    但我沒想到,陸欣然會在這裏給我挖坑,我剛放手,她就順勢倒了下去,毫無徵兆的就裝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遠遠瞧着,就像是我推她一樣。

    果然是無巧不成書,剛過來的傅慎言和程雋毓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裏。

    “沈姝,你是不是有毛病?欣然她說你幾句怎麼了?”喬謹嚴一邊去扶地上的陸欣然,一邊朝着我大吼。

    什麼叫說我幾句怎麼了?我活該被她說?

    “喬總的眼睛和腦子如果沒用,還是麻煩捐贈給有用的人,不要浪費資源。”這男人真的特別沒品,我就想不明白,傅慎言身邊怎麼會有這種人。

    見傅慎言和程雋毓雙手抄兜在一旁看着,我看了一眼兩人,心裏火氣大,招呼都沒打就準備走人。

    但手被喬謹嚴拉住,“打完罵完人就想走,沈姝你的教養被狗吃了?”

    “喬謹嚴你有病吧?你哪隻已經看見我推她了?說我罵人,你們沒有嗎?”我原本心情就不好,也不想和這些扯,甩開喬謹嚴的手,我就走了。

    和傅慎言擦肩時,手腕被拽住,我頓下腳步,看向傅慎言。

    男人臉色黑成了炭,黑眸裏侵染了冰霜,看的出來,他生氣了。

    “傅總,有事?”在這裏,我覺得我不是傅慎言的妻子,而是一個局外人。

    越是這樣,我心裏就越是難受。

    看傅慎言的目光也生了反骨。

    “道歉!”他開口,完全是命令的姿態。

    我擰眉,怒氣沖天,“傅慎言你有毛病吧!憑什麼叫我道歉?”

    “你推人了!”他開口,聲音低沉,隱隱帶着不悅。

    我推人?我怒極反笑,“傅慎言你眼睛要是瞎了就早點扣了,別浪費!”

    “沈姝!”他直呼我名字,聲音低沉冷冽,“去道歉!”

    “我要是不道歉呢?”壓下怒意,我看着他,四目相對,絲毫不畏懼他的冷眸。

    他蹙眉,薄脣緊抿,冷意侵染了四周的空氣,“木子的酒吧最近挺太平的?”

    我驚恐,威脅,這男人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威脅我給陸欣然道歉?

    我擡頭去看男人的臉,下顎的弧度依舊緊繃,有青色的鬍渣冒出來,很種落拓不羈的性感。

    但此時,我無心欣賞這張臉,心裏一陣陣冷意氾濫,片刻,我開口,“好,我道歉!”

    掰開他的手,我走到陸欣然身邊,壓下所有的怨氣,看着她道,“抱歉!”

    陸欣然此時一臉可憐無助樣,彷彿我剛纔真的欺負了她一樣。

    一旁的喬謹嚴簡直就是閒着蛋疼,見我開口道了歉,滿臉不屑道,“打了人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可以了?那殺人說一句對不起就行了,要法律做什麼?”

    我操!

    我是真的忍了一肚子怒氣,看向他,我冷聲道,“你還想怎樣?”

    他抱着手,一臉理所當然道,“我們兄弟幾個間有個規矩,誰做錯事,道歉必須要有誠意,大家半個酒局,把幾個朋友喝開心了,這事就過了!”

    我草你媽!

    這他媽是道歉嗎?

    “謹嚴,別胡鬧!”一直看熱鬧的程雋毓開口,眉頭擰得深邃了些。

    喬謹嚴沒看他,倒是看着傅慎言道,“三哥,你看怎麼樣?”

    傅慎言黑眸微斂,漆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眉頭微蹙,許久看着陸欣然道,“你覺得怎麼處理合適?”

    陸欣然微微低頭,聲音很小,但是大家都聽得見,“沈姐姐畢竟是慎言哥的妻子,慎言哥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這就是綠茶。

    我憋了口氣,看向喬謹嚴道,“說吧,去哪喝?”

    程雋毓上前,擰眉看向我,“你不要命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肚子裏還有個小生命,本來就小心,再一頓酒,只怕娃出問題。

    喬謹嚴怕程雋毓惹事,看着他道,“雋毓,你別管閒事!”隨後看着我道,“走吧,沈小姐!”

    隨後,來到他們提前訂好的包房。

    怕弄不死我,喬謹嚴硬生生點了十瓶威士忌,兩箱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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