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耳邊傳來聲音,打斷了我想入非非的思緒。

    冷不丁的回頭,見傅慎言一雙黑眸看着我,深邃難測,四目相對,我有些心虛,挪開目光匆匆進了浴室。

    浴室裏的水聲較大,但臥室裏的動靜,我還是能聽見,原本以爲是傅慎言的電話響,但我從浴室出來便見傅慎言拿着我的手機,面色陰冷的放在耳邊。

    反應過來他接了我的電話,我不由上前,看向他道,“誰打來的?”

    他沒開口,面色陰冷的將手機遞給我。

    接過電話,我看了一眼,是陳星,不由擰眉,他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做什麼?

    將電話放在耳邊我開口,“陳總,你好!”禮貌生疏,我也迴避傅慎言。

    餘光見他斜靠在貴妃椅上,面色低沉的玩自己的手機。

    “頭條的事,我讓人去處理了,有必要我會開個記者招待會。”電話那頭,陳星沉了聲開口,嚴肅又認真。

    難得見他這樣,我點頭,“好,謝謝!”

    “不用!”他似乎有心事,聲音嗡嗡的,“就算是喜歡,我也會讓你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成爲陳太太。”

    我扶額,開口道,“早點休息!”這話題不能繼續,傅慎言的目光已經不耐煩的看向我了。

    不能陳星說什麼,我便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在一旁,看向傅慎言,張了張口道,“是關於頭條的事,他……”

    說到一半我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些掩耳盜鈴了,索性閉嘴了,轉身拿着浴巾坐在牀上擦拭着頭髮。

    但手中的浴巾被接走,我回頭,見原本在貴妃椅上玩手機的人,此時正立在我身後,不等我做反應,傅慎言已經開始替我擦拭着頭髮了。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着,誰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沒多久,頭髮被擦得差不多了,他將浴巾丟在一邊,聲音低沉冷冽道,“躺下!”

    我?????

    見他拿過精油,修長的身子已經半跪在牀上,我一愣,反應過來他這是準備給我擦精油。

    臉上有些發燙,我看向他道,“不用你麻煩的,我可以自己……”

    對上他陰森森的目光,接下來的話被堵在了嗓子裏。

    傅慎言不語,將精油熟練的倒在掌心,隨後開始在我小腿上按摩。氣氛有些詭異,我想開口說點什麼,但一時間卻找不到合適的話。

    “你還在生氣嗎?”沒認真,我看向傅慎言開口,心裏有些忐忑。

    他手下的動作驟然停下,一雙黑眸看向了我,聲音低沉撩人,“難受?”

    我愣了愣,沒有反應過來他意思,以爲他說的是我腿抽筋的事,原本就是張嫂爲了緩和我們關係才扯出來的,我微微搖頭,“還好!”

    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就停了手下的動作,起身要走,我出於本能反應,連忙拽住他,急急道,“傅慎言,你要是還在生氣,你可以朝我發火,但你別這樣冷着我,好嗎?”

    啥都不做,就這樣冷冰冰的,太膈應人了。

    他看向我冷笑,眉宇間染上了幾分譏誚,“發火?你覺得你能瀉,火?”

    我……

    見他臉色低沉冰冷,我低眸咬了咬脣,從牀上坐了起來,有些笨拙的趴到他身上。

    興許是覺得我太笨,他直接推開了,看向我道,“你就用這麼拙劣的技術來敷衍我?”

    我無語,吶吶道,“我要是好的話,這些年你就不會和陸欣然那麼糾纏了。”

    “沈姝!”聽聲音是怒了。

    我開口,“我在!”叫那麼大聲做什麼,又不是我聽不見。

    “呵!”他冷笑,“沒見過道歉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

    完事後,他無奈的將我拉進了懷裏,緊緊摟着我聲音嘶啞道,“好了!”

    我沒開口,那天的事,我沒和任何人提及,那個綁架我的男人我也沒再見着。

    這一切都好像一場夢一樣。

    他抱着我出了浴室,折騰了半天,躺在牀上我有些困了,靠在傅慎言手臂上不由安穩了些。

    藉着僅有的清醒,我吶吶開口,“傅慎言,你別生我氣了,我和陳星真的什麼都沒有,我一個孕婦,他才二十幾歲,怎麼會走到一起。”

    他側身,將我圈住,聲音裏帶着低沉撩人的音色,“和他不可能,和別人可能?”

    他這根本就是文字遊戲,我抿脣,一雙眼睛圓鼓鼓的看着他,帶着委屈,“說白了,你就是不信我!”

    他似乎對我這樣示弱的方式很受用,嘴角微微上揚,在我額頭上蜻蜓點水般的落下一吻,“睡吧!”

    見他這樣,我便也不多說,原本也就困,沒多久也便睡着了。

    翌日。

    幾天的出差生活疲憊不堪,好不容易回來,難得睡個好覺。

    在牀上躺了一會,我才下牀,見手機屏幕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韓雙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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