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着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淺淺開口,“原是要告訴你的,但以爲你在京城,所以我想等去京城再給你打電話。”

    他點頭,擡手環住我,“無論在哪,都要告訴我,讓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我恩了一聲,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不由道,“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他淺笑,“你猜?”

    我搖頭,猜不到的,擡眸看他,眼裏有些了溫光,“興許,是緣分!”

    “恩!”他點頭,在我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街道上人影斑駁凌亂,綿綿細雨來得溫柔,四目相對,這個吻來得有些意外。

    急切瘋狂,又溫柔綿長,空氣中有抽氣聲,興許是過路的人來得有些意外。

    也許是有人認出了傅慎言,許久,他將我鬆開,四周雖沒有被人圍住,但路人駐足,刻意投來目光,似乎探究,又似乎喫驚。

    有人又手機拍了照,想來是認出了傅慎言。

    我擡眸看他,臉燒得厲害,“被當成猴子觀看了,怪你。”

    他淺笑,將我拉在手裏,“怪我!”

    黑色邁巴赫停靠在路邊,將我放在駕駛位上,陳毅下車,走到傅慎言身邊。

    見傅慎言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隨後傅慎言上車,側目看我,“想喫什麼?”

    我回神,原來已經在這裏坐了好幾個小時了。

    “都行!”

    西餐廳。

    向來是習慣性的選擇。

    四年時間,江城變化很大,地址是傅慎言挑的,位於市中心的城市花園樓頂,視線極好。

    還未曾點餐,就遇到了熟人,並非是我的熟人,是傅慎言的。

    也算是傳說中的人了,南湘湘,隔得遠,女人精緻的妝容和衣着,一出現便成爲這間餐廳裏最矚目的女人。

    瞧見我,走進的南湘湘臉上的笑容有幾分僵硬,似乎在想什麼。

    但也就只是片刻,他淺笑,看着傅慎言開口,“原本以爲你是去忙工作了,有點意外你是來見朋友的。”

    傅慎言倒並沒有多少多餘的情緒,只是淡淡開口,“一個人來的?”

    她淺笑,“約了朋友,華宇的宣傳,需要找到合適的攝影師。”

    傅慎言點頭,開口,“恩,那你去忙吧!”

    南湘湘淺笑,臉色有幾分尷尬之色,目光落在我身上,禮貌優雅,“這位是?”

    “我妻子沈姝!”傅慎言開口,擡手指了指臉色有些僵硬的南湘湘,看向我,開口道,“傅氏傳媒旗下的藝人南湘湘。”

    這樣的介紹,對於愛慕者多少是受傷的,南湘湘臉色有些僵硬,但畢竟是在演藝圈裏混跡了多年的人。

    看向我伸手,“你好,沈小姐,我是南湘湘,你可以叫我湘湘。”

    我點頭,同她握手,淺笑道,“我是他前妻,沈姝,你好湘湘小姐。”

    她微微愣了幾秒,開口,“前妻?您和傅總,離婚了?”

    我點頭,“已經四年了。”

    南湘湘似乎有些意外,但畢竟是演員,表情控制得很好,她淺笑,“你們兩位先忙,我先去見朋友。”

    傅慎言惜字如金,只是淡漠的點頭。

    我淺笑,未曾多言。

    南湘湘走遠,我被傅慎言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不由開口,“你這樣看着我,可能要辜負這麼好的餐廳了。”

    他失笑,將服務員端來的牛排優雅切成塊,放在我面前換走我面前未曾動過的牛排。

    我不喜歡切牛排,手笨是事實,以前木子說,切牛排的時候,感覺就像是在解剖屍體。

    之所以歐洲人喜歡用刀和叉,有一半是因爲很久以前,歐洲人基本都是食用生食,所以基本都是現切現喫。

    木子的這一結論,我沒去查證,但總歸心裏多少有了這樣的想法。

    南湘湘坐得並不遠,她的位置,足夠看清我和傅慎言的位置。

    “先喝點果汁!”傅慎言開口,已經將果汁送到我嘴邊了。

    我被迫喝下,不由失笑,這男人的動作有大半是刻意的。

    “我自己回動手,你不用這樣刻意吧!”倒也不是矯情,南湘湘一雙美目這麼遠遠的看着,多少總歸是有些不自然的。

    “既然是談戀愛,自然要顯得親近一點。”這男人,多少有故意的成分。

    我嘆氣,真是記仇啊!

    看着嘴邊他送來的牛排,我有點無奈,“我真的可以自己動手。”

    男人挑眉,“我喜歡餵你。”

    看來是把我當豬了。

    從餐廳出來,車上,我淺笑,“在淮安的時候,有天在酒吧,一個叫穆青的青年把我當成南湘湘表白,後來給我留了一捧話。”

    我對明顯其實並不是很趕興趣的,只是,幾次被人說相似,難免有些疑惑。

    所以剛纔便也認真了幾分,仔細觀察了一下南湘湘,確實是像的,眉眼間很像,還有鼻子,很像。

    他啓動了車子,勾脣,“這世間人,多是因爲冒貌美相似的人,他們雖儘量的模仿你,但氣質和神韻,終究沒有辦法模仿,再多像,也不是你。”

    我笑笑,不再多言。

    折騰一天,多少是有些累了,迷迷糊糊醒來,見他將車子停靠在一棟別墅樓下。

    我開口,睏意依舊,“這是哪?”

    “我們的家!”他開口,傾靠過身子來替我解安全帶。

    我睜開眼,四目相對,有些說不出的意味,他的氣息溫潤,帶着幾分菸草味。

    下意識挪開目光,被他突然吻了下來,猛烈而執着。

    許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四季還在雲銅公寓,我得回去!”

    他開口,目光清淺,“我給喬恩打過電話了,他會照顧四季,既然回來了,哪裏有分開住的道理。”

    我斂眉,“我們已經離婚了。”

    他開口,聲線嘶啞,“我沒有簽字。”

    他將我抱起,直接進了別墅,後知後覺的我,發現這裏是山水居的別墅,這房子時隔四年,除了外圍被翻新過。

    別墅裏面基本都一往如初,和以前一樣,進了別墅,我開口,“我可以自己走!”

    這樣抱着,多少有些不合適。

    他淺笑,“沒事,你閉着眼睛休息一下。”

    我好笑,短短几步路,何苦憂愁這幾分鐘。

    客廳裏坐了人,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是傅清音和白天見過的南湘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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