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路匆匆:傅先生,你非良人 >第361章 遇見你之後的我5
    我們在時間裏,被回憶掏空了勇氣,一步一步的往死路上走。

    程雋毓幾乎時常來看四季,每一次看完四季,他和四季的距離就越發的近了。

    我太害怕四季了,一開始還沉默着默認程雋毓的到來,可次數多了,我便帶着四季準備離開了。

    十一月,京城的天越來越冷,週末傍晚,程雋毓看完四季離開後,四季在院子裏逗狗。

    我看着四季,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坐在她身邊看着她和狗狗互動。

    見我坐的時間久了,她回頭看我,眸色微亮,“媽媽,你過來和雪球一起玩,好嗎?”

    我看着她,搖頭,眸子有些疲憊,“你和他玩,媽媽看着。”

    見我如此,她倒是沒有急着和狗狗玩,而是起身看我,小小的身子靠在我身上,軟軟的,腦袋依着我道,“媽媽,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搖頭,抱着她,心裏安了幾分,道,“沒,媽媽就是太累了。”

    她點頭,小小的嘆氣道,“媽媽最近好像都挺累的,是不是因爲要考試,所以才很累?”

    我淺笑,開口道,“算是吧!”

    小傢伙似乎在想什麼辦法,頓了頓,她看着我道,“那媽媽,你等我一下。”

    隨後就跑進別墅了,我坐在原地,看着草地裏打滾的雪球,心裏多了幾分疼苦,如果當初我的孩子活着,木子也活着,現在我們是不是都坐在一起聊天看孩子了。

    想到這裏,壞情緒就上來了。

    “啪!”別墅裏傳來動靜,我愣了一下,便猛地衝進去。

    見廚房裏的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四季正被從前院進來的傅慎言拉開,動作過於迅速,所以顯得有些粗魯。

    四季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所以大概兩秒後,她便猛地哭了出來,是被嚇的。

    我跑過去,將四季抱在懷裏,傅慎言去把廚房上的煤氣關了。

    等傅慎言檢查好安全的時候,他才走過來,看着我,不由開口,“四季爲什麼進廚房?”

    我搖頭,抱着自己,哄了她半天才哄乖,見她沒受什麼傷,不由鬆了口氣。

    等她平靜下來,我纔開口問四季,“怎麼了?爲什麼突然來廚房?”

    看廚房裏的情況,應該是她把玻璃碗放在煤氣竈上燒,所以才引發的爆炸。

    四季哭停,小小的身子還在發抖,顯然是被嚇到了,聲音哽咽,“我想給媽媽煮雞蛋,同學說,只要多喫雞蛋,就不會生病了。”

    仔細看才發現煤氣竈旁邊放着兩個雞蛋,我一時間說不出的什麼心情,總之很複雜。

    抱着四季,一時間心口疼得發堵,這幾天我時常因爲程雋毓的到來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四季才覺得我是生病了。

    “四季,對不起,媽媽……”後面的話,我沒說出來,心口堵得難受,眼睛酸澀。

    傅慎言看着我們,俊朗的眉頭上有些複雜的情緒浮動,他走到我們身邊,伸手將我們環住,聲音低沉穩重,“好了,沒事了,下次不管做什麼,都要保證安全。”

    我抿脣,胃裏有些難受,忍了幾次,終究沒忍住,便直接去了衛生院。

    胃裏的東西都嘔出來了,等緩神過來的時候,四季和傅慎言都站在門口,一大一小的看着我,滿目都是擔心。

    “傅叔叔,媽媽是不是生病了?”四季開口,一雙大眼睛裏透着紅腫。

    傅慎言抿脣,俊朗的臉上壓抑着情緒,許久,他看向四季,讓她去院子裏和雪球玩。

    我擦乾了手,從浴室出來,見傅慎言還站在門口,下意識的頓了頓,開口想要解釋,但被他搶先了。

    “我們去醫院!”說完,他拉着我便朝着外面走。

    我蹙眉,情緒不太好,將他推開,聲音有些低,“我沒事,可能最近胃不太好,所以容易反胃。”

    他斂眉,一雙眸子裏已經溢出了猩紅,“多久了?”

    多久了?

    我有些遲鈍,仔細想想似乎好久了,從我遇見顧翰開始,似乎就特別容易反胃,每一次情緒一低落,就容易嘔。

    “有一段時間了。”或許真的是生病了,尤其是最近程雋毓經常來看四季,我似乎總是容易出現這種情況。

    他斂眉,臉上的情緒雖然被他控制得很好,但我能感覺到,並不好。

    “我們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他開口,聲音低沉內斂,若是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出什麼情緒。

    我有些煩躁了,不願意和他糾纏這些,索性將他推開,聲音拔高了幾分,“我說了,我沒事,我沒事,你爲什麼聽不進去?”

    他愣住,我也愣住,這是我回京城後,第一次這樣和他說話,語氣裏甚至帶了厭惡的含義。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麼補救一下,“我……”

    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一時間胃裏更難受了。

    陳毅過來,進來的時候,見我和傅慎言正在僵持,傅慎言看向他,開口道,“打電話問一下第一人民醫院的副主任,現在過去可以看病嗎?”

    陳毅點頭,看着我和傅慎言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摸出手機打了電話。

    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我不願意去醫院,所以幾乎是同時,我搶過陳毅手中的電話。

    幾乎是不受控制的開口怒吼,“我說了,我不願意去醫院,你們在做什麼?”

    看向傅慎言,我開口,聲音有些撕裂,“傅慎言,你想要送走四季,你直接和我說,我帶着四季走,我會和她走得遠遠的,不會留在你身邊礙眼的,你爲什麼要讓程雋毓每天來看她,四季是我的女兒,是我將她從一個小小的人兒一點一點的養大的,我看着她牙牙學語,蹣跚學步,到現在的,憑什麼要我把她讓給別人?我死都不可能給他的。”

    情緒過於激動,甚至到了有些瘋狂的地步。

    我沒有察覺,看着傅慎言看我的目光,從驚愕到疼痛,再到疼惜,我蹙眉,讀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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