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路匆匆:傅先生,你非良人 >第393章 會疼的不僅僅是我6
    我仰頭,看着他輪廓分明的五官,篤定又認真,“我愛傅慎言。”

    他笑了,如同四月豔陽天,“我也愛你。”

    這是第一次,我們這樣互相訴說着彼此的心。

    他說,“謝謝!”

    我怔了怔,“謝什麼?”

    謝你願意愛我,謝你願意回來。

    ……

    京城的冬很漫長,從十一月開始,一直蔓延到來年的二三月。

    四季感冒了,早上起牀,叫了許久沒有醒來。

    傅慎言不在,在牀頭櫃上留了字條,“天冷,出門記得多穿衣服,多喝熱水。”

    我淺笑,收了紙條。

    看着四季紅彤彤的小臉,心疼是難免的,終究還是拿出手機給程雋毓打了電話。

    “沈姝,你好!”男人言語冰冷生疏。

    我並不在意,微微沉默了片刻,開口,“程醫生,你能過來一下東郊這邊嗎?四季有些發熱,醫院人流太多,我怕送過去容易交叉感染。”

    這是藉口,但任何事都需要一個切入點,否則事情怎麼解決。

    電話那頭,程雋毓沉默了片刻,開口,“好!”

    話落,他就把電話掛斷了。

    大概二十分鐘,人就來了,開門時,我有點意外。

    “你在附近辦事?”要知道,從他住的地方到這裏,至少也要四十分鐘,他這麼快就來了,除了人就在附近,他不可能飛來的。

    他抿脣,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開口道,“四季怎麼樣了?”

    “還在發燒,溫度有點高!”我開口,讓開了路,讓他進來。

    他手裏提着藥箱,沒換鞋就進去了,我看着他,其實程雋毓對四季挺好的。

    父女連心,血緣關係,怎麼都斷不了。

    跟着他進了四季的臥室,他給四季量體溫,回頭看了我一眼道,“家裏有冰塊嗎?”

    我點頭,“有!”

    “拿毛巾包着冰塊,來給她物理降溫。一會找幾牀厚的被子拿過來,把家裏的暖氣關了。”

    說着,他開始在藥箱裏找東西。

    我愣了愣,“天氣怎麼冷,把暖氣關了,她還發燒孩子能受得了嘛?”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擡眸看我,眯了眯眼,“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你……”我閉嘴了,轉身去了廚房找了冰塊,按照他說的,把房間裏的暖氣關了,又找了被子。

    準備好東西,他擡眸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蹙眉,“你去客廳裏等着吧,我來就好!”

    我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的,但他似乎不太願意我呆在這裏,又留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少。

    索性便出了四季的臥室,臥室裏有爐竈,傅慎言叫了鐘點工,每天早上都會早早的過來點燃,熱源可以維持一天,所以並不冷。

    大概半小時之後,程雋毓出來了,將藥箱放在客廳的桌上,他進廚房洗手。

    開口道,“高燒退了,這兩天在家呆兩天,好好養養就行,喫點清淡的,酸辣油炸就不要讓她碰了。”

    頓了頓,他又道,“我留了藥,在房間裏,一天喫一次就行,不用喂太多,小孩子吃藥對身體不好,是藥三分毒。”

    我點頭,站在他旁邊,見他眼下一圈烏黑,明顯是因爲沒睡好留下的黑眼圈。

    想了想不由道,“外面好像又下雪了,馬上就中午了,你要不留下來喫飯。”

    因爲四季的事,我承認,有些日子我並不想見他,甚至有些不想讓他踏進傅家。

    也甚至想過,希望傅慎言不要同他來往,這樣,我的四季就不會有人和我搶了。

    可我不能這麼自私啊!

    他微微頓了頓,關了水,扯過紙巾擦手,側目看向我,“你做飯?”

    我……

    頓了頓,我還是點頭,“恩!”想了想我又道,“我一會做飯,沒人幫我看四季,你就當幫我,照顧一下四季。”

    他斂眉,點頭,算是同意了。

    我鬆了口氣,見他並沒有留在客廳裏,而是直接進了四季的臥室。

    也是,父親對女兒,總歸是放在心上的。

    我和傅慎言,總歸是應該要一個孩子的。

    在冰箱裏找了些食材,因爲四季不能喫口味比較重的,我基本都做得比較清淡。

    三個人餐食,沒一會就做好了。

    去四季臥室叫兩人的時候,四季已經醒了,坐在牀上和程雋毓玩遊戲,小傢伙嗓子還啞着。

    笑得連連咳嗽,程雋毓給她順了氣,滿臉寵溺。

    “喫飯了!”我開口,打破了父女兩的美好。

    要大度嗎?

    可看到他們歡聲笑語的時候,我還是有些難受,這孩子畢竟是我拉扯大的。

    是我的救贖!

    兩人回神,程雋毓臉上的笑散去,起身彎腰去抱四季。

    四季很自然的伸手,笑着道,“媽媽,剛纔我和程叔叔玩腦筋急轉彎,我問他用榴蓮和西瓜砸腦袋,誰更疼,你猜猜看,誰最疼?”

    程雋毓抱着四季出臥室,我的注意力都在父女兩的互動上。

    隨口答道,“榴蓮!”

    “哈哈哈哈!”四季大笑了出來,因爲太興奮,小傢伙又咳嗽了。

    程雋毓替她順着氣,平和道,“嗓子還沒好,不準笑了。”

    這話雖嚴厲,但明顯帶着寵溺的語氣。

    四季緩和過來,看着我道,“媽媽,你和程叔叔回答得一樣,榴蓮和西瓜怎麼會疼,當然是被砸的腦袋更疼啊!”

    小傢伙開口,一直拉着程雋毓繼續玩腦筋急轉彎。

    餐桌上,四季比往常喫得多,又開心又興奮,沒多久就睡着了。

    沙發上,程雋毓收拾藥箱準備離開。

    我沉默了一會,開口道,“程醫生,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他抿脣,點頭,坐回了沙發上,目光淺淡,“恩!”

    微微抽了口氣,我直奔主題,“當年木子走的時候說,讓四季這一輩子都不要和你相認。”

    這話一出,他眸色冷了下來,夾雜着疼痛,他開口,“我理解!”

    “四季是你的孩子,這一點誰都否定不了。”我開口,情緒有些平靜,“包括木子。”

    他似乎有些意外的擡眸看我,蹙眉,“所以呢?”

    “這本身是你和木子之間的事,原本也輪不到我來插手,可沒辦法,四季從小就養在我身邊,我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一般養大,人都是有感情的,我希望你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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