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路匆匆:傅先生,你非良人 >第396章 會疼的不僅僅是我9
    我不明所以,“你可以把事情講清楚,我們再溝通。”

    這語氣算是足夠冷靜。

    她不屑,嘲諷,“華宇多年的盈利,你用來給顧翰做週轉,你想過沒有,有人會用這筆錢來壓死顧翰,這根本就是一筆違貸款,媒體把這事爆出,顧氏股票直線下跌,顧家即便將所有家常都低上,都不可能撐過,沈姝,你好狠。”

    我蹙眉,“違規貸款?”

    華宇的盈利資金一直都在我的賬戶上,這麼多年我沒有動過半分,若不是爲了還顧翰的恩情,我根本不會動這些錢。

    “這些錢都是華宇盈利的正規收入,怎麼會成違規貸款。”

    “那你就需要問一下你的丈夫了。”她冷笑,“你們夫妻二人倒是會做人,一個充當白臉,一個充當紅臉,手起刀落,絲毫不手軟。”她這話中的意思,多少讓我有些懵。

    沉默片刻,我道,“顧氏的危機,如果氏那筆錢引起的,我會負責,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回去吧!”

    終究朋友一場,言語過重,終究不合適。

    她還大着肚子,情緒容易激動也是常理。

    送走她,我上了書房,傅慎言在陽臺上抽菸。

    煙霧瀰漫着整個房間,有些刺鼻,擡眸看了看時間。

    站在他身後,我開了口,“已經十一點了,你要休息了嗎?”

    他沒開口,修長筆直的背影對着我,顯得冷漠生疏。

    目光落在桌上,依舊是那份收購合同。

    “那筆錢,是我給顧翰的。”終究還是開口了,“我欠他一條命,若是平時,他不一定會收,但是這個時間,那邊錢對他來說形同於救命,他拿了,我和他就清了。”

    他身子微微僵硬,夾在指尖的菸蒂冒着煙霧,繚繞得嗆鼻。

    頓了頓,我繼續開口,“這件事如果你是怪我沒有和你商量,那麼是我的問題,和顧氏沒有關係,傅慎言,如果因爲這事你生了收購顧氏的想法,對顧翰而言,是不公平的。”

    “不公平?”傅慎言轉身,一雙俊眉蹙了起來,目光盯着我,“什麼是公平?”

    我蹙眉,“傅慎言,我們不是說過了,過去的事情,都清零嗎?你在乎的是什麼?”

    現在對顧翰趕盡殺絕,在意的是那一個月顧翰對我的精心照顧?

    傅慎言沒有迴應,一雙黑眸落在我身上,微微眯起了眼眸,帶着幾分隱忍的怒意,“剛纔誰來過?”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我,近乎有些陰翳的氣息包裹着我,“還是顧翰給你打過電話。”

    出於本能,我將手中的手機緊了緊,後退了幾步。

    “傅慎言,我們不應該這樣!”

    他挑眉,“手機給我,乖,聽話。”

    我低眸,咬脣,緊緊握着手機,不是擔心他看見什麼,只是這樣的逼近,讓我心生恐懼。

    即便我有心避開,男人身手迅速,手機被他搶過去。

    最後一通電話是拾簡打來的。

    他看着手機,冷笑,“你從不避諱她,是打算和她成爲好姐妹?”

    這話,沒有字面意思上的那麼單純,我擡眸看他,有些不可思議。

    一時生了怒意,“你想多了,只是我和你不一樣,凡事我知道留底線,也不會趕盡殺絕,向別人暴露自己的所有的惡意,更不會不擇手段。”

    這話,我說得平靜,但足夠傷人,四年時間,該經歷的都經歷了,人最怕被揭開傷疤,而我就這麼做了。

    “砰!”傅慎言被激怒了,他隱忍多時的怒意,終於爆發,手中的手機被砸在地上,彈得老高,碎片滿地都是。

    七年,我從未見過他這般滔天的怒意,幾乎能將人吞噬的怒意。

    我有些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眼底翻滾的黑暗,和隱藏在骨子裏的嗜血氣息。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爲他會對我動手,但沒有。

    他只是開口,說,“和顧翰斷絕一切關係,他所有的事情,你不要插手,還有拾簡,不要和她有任何聯繫。”

    爲了旁人,傷了自己,實在不值得,人和人之間,再好的修養和禮儀,都會因爲怒意爆發時消失殆盡。

    傅慎言的情緒,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隱忍和消耗中被逼出來的。

    我能理解,甚至能體諒,但人都有自己的情緒需要安葬。

    所有我沒開口,轉身沉默的出了書房,我們都不是二十幾歲的孩子。

    吵架就砸東西,離家出走,哭的聲嘶力竭,恨不得告訴全世界,我們從此會分道揚鑣。

    成年人的時間裏,所有的崩潰和暴躁,都是無聲的。

    回到臥室,我洗漱,吹頭髮,上牀,睡覺,一切如從前。

    睡着?

    並沒有。

    這一夜,傅慎言沒有回臥室,而我也未曾走出臥室。

    都有彼此的情緒需要消耗,互相碰撞,除了受傷,沒有任何用處。

    凌晨,隱約有了睡意,臥室門被打開,“沈姝!”男人聲音低沉,音調不高。

    他走到牀邊,叫了幾聲,見我沒有迴應,他也不叫了。

    只是聲音低沉內斂,開口道了一句,“對不起!”

    我不語,確實是困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長,醒來,已經是下午。

    我起牀,下樓去了一趟四季的房間,但在客廳裏遇到了一箇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叫芬姐,是傅慎言找來的保姆,見我出來,熱情打了招呼,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原本家裏是不打算找保姆的,如今傅慎言再請來,想來是打算讓保姆照顧四季。

    四季好了很多,在院子裏陪着雪球玩。

    見此我也不上前打擾,準備回臥室。

    “傅太太,我一會就做好飯了,需要給你送上去嗎?”芬姐開口。

    “不用,我一會下來。”應了一句,我便回了臥室。

    洗漱後坐在梳妝檯邊,不知不覺中留了幾年的頭髮已經到腰身了。

    以前大學那會,我總是喜歡留齊肩的短髮,木子總說我,要是有人和我告白,我要是不好意思回答,直接說等我長髮及腰再嫁給你,然後每次都把頭髮剪到肩上。

    時間久了,那告白的男生也就就自然知道我的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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