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路匆匆:傅先生,你非良人 >第402章 姜,還是老的辣4
    他在陳述一個事實,帶着關心。

    “不餓!”我開口,身子有些僵硬了。

    他的眸子深不見底,“沈姝,我是男人,看見他吻你,我會難受會暴躁,別怪我。”

    他說的,是昨天晚上。

    我點頭,不語。

    他靠近我,將腦袋埋在我的頸窩,氣息裏帶了疼痛。

    感受着他的手指在我背脊上安撫,我漸漸緩和了身子的僵硬,開口,“莫菲林婚宴上,他和你說什麼了?”

    察覺他的呼吸停頓,我繼續開口,“如果是孩子的事,不管是關於什麼,你可以問我。”

    “乖!”他擡眸,薄涼的脣堵在了我脣邊,“都過去了,我們好好的就行。”

    他不願意我繼續,因爲疼痛會蔓延。

    靠在他心口,聽着他的心跳,這一夜,我睡得很熟。

    .......

    傅慎言的浪漫很難得,次日醒來,牀邊擺放了一束諾大的桔梗,隱隱透着花香,倒是讓人不由的開心了起來。

    花間放了卡片,留了字,“認真喫飯,晚上等我回家。”

    心了有了歸途,走太遠都會回來。

    我淺笑,將卡片放在一邊,洗漱下樓,芬姐似乎心情不錯。

    早點已經做好了,放在餐桌上,是喫不下的,可若是不喫,想必他會打來電話問芬姐。

    左右也會擔心,索性,我簡單吃了些。

    見我要出門,芬姐不由跟了上來,“夫人,你要出去嗎?”

    我點頭。

    她躊躇了一下,開口道,“我能問一下你去嗎?先生說,無論去那,都要回一下他。”

    我淺笑,點頭,“我去看看姑姑,讓她不用擔心。”

    對傅清音,我無法用喜歡和討厭來下定論,她是傅慎言的姑姑,是他爲數不多的親人。

    子女該敬的孝道,他未能回贈給父母,已經是遺憾,若是再因爲我傷了和傅清音之間的感情,以後回首,難免遺憾。

    傅清音是住在傅慎言之前購買的南郊周邊,她離開顧氏後便經營去了自己的小店。

    被傅家養大的女兒,畢竟是富養,即便脾性驚怪,但骨子裏的審美和浪漫都要比普通女子高了許多。

    韌性也自然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

    一個人經營店鋪,又是花店,雖然不累,但難免有事會辛苦些。

    傅清音的庭院裏養了不少花草,後院還種了些瓜果蔬菜。

    如今是深秋時節,院子裏的很多花都被幾場大雪壓死了。

    我到的時候,傅清音圍着圍裙在院子裏整理被壓死的花草。

    看了看,我脫了外套,找來鐮刀,開始清理。

    見到我,傅清音有些意外,生硬的臉上依舊並不待見,“你來做什麼?”

    我低頭清理着雜草,有些心疼被壓死的黃菊,這些菊花多半都是在入冬之後纔開的,若是在江城養,定然是能開很久。

    但京城雪季來得早,就免不了會被積雪壓死了。

    “傅慎言說你身體最近不太好,我過來看看你。”大家都知道彼此心裏並非歡喜,所以我也不必刻意討好逢迎。

    她哼了一聲,低頭繼續處理自己的院子。

    但畢竟是上了年紀,養尊處優多年,在院子裏待久了,難免會腰痠背痛。

    見她捂着腰,一瘸一拐的坐在院子的竹椅上,疼得直蹙眉。

    我將院子裏所剩不多的雜草清除,隨後洗淨了手,將帶來的舒緩疼痛的藥遞給了她。

    她蹙眉,並不願意接。

    我抿脣,“不是毒藥,止痛藥。”

    說完,將藥放在她手中,隨後進了房子,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

    她微微愣了愣,大概禁不住疼,結果水杯,將藥吃了下去。

    我將剩下的藥放在一旁,淡淡道,“這藥副作用不大,若是疼痛難耐事,可以喫一兩片緩解疼痛。”

    她看了看我,抿脣,目光落在院子裏,開口,“鼻音那麼重,感冒了就不要來這裏傳染給我。”

    我不由失笑,人真是彆扭,明明是關心的話,怎麼說出來,就聽着那麼不順耳。

    罷了。

    她畢竟是高傲矜貴的大小姐。

    過了半生無子,如今大概也就想着好好自己安度晚年了。

    “恩,我回去就喫點藥。”冬季感冒,本就是正常。

    她起身,進了屋子,出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袋子板藍根,聲音冷硬,“拿回去衝着喝,早晚各一次,兩天就好了,不苦。”

    我點頭,接過,淺笑道,“謝謝姑姑。”

    她恩了一句,沒開口了。

    京城沒有下雪了,出了太陽,大部分的雪都已經融化,有太陽高高照着,倒是不是那麼冷。

    何況,傅清音又在院子裏生了爐火,倒是有些暖和。

    中午,她看向我,“留下來喫午飯嗎?連續幾天下雪,家裏只有些乾糧,沒有別的。”

    我點頭,“都可以!”

    一個人的生活,可以精緻,也可以粗糙,雖說是乾糧,其實情趣高調。

    院子裏燃了爐火,所以她拿了些土豆和紅薯讓我削皮,隨後又切了肉片,洗了些小菜。

    倒是在院子裏烤起了燒烤,我原本覺着兩個人喫燒烤,氣氛過於沉寂了。

    但她從酒窖裏拿來紅酒,喫起來,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有些人相處,沉默反而是最好的,我和傅清音可以聊的話不多,但有些話,無需說,只需懂就行。

    這些日子,我倒是有些天沒有正經喫過飯了,今天零零散散吃了不少,肚子有些不舒服。

    傅慎言來的時候,爐火都重新換炭了,見院子裏的餐具,俊朗的眉宇上染了笑,拉着我開口,“喜歡喫?”

    我淺笑,不是喜歡,只是心情好,不免貪嘴。

    “你嚐嚐?”我說好喫,總歸是我的味覺感受,並非是他的。

    他含笑,接過我手中吃了一半的烤土豆,含入口中咀嚼,眉宇上揚,毫不吝嗇道,“手藝好!”

    我笑,“姑姑烤的。”

    傅清音看了看她,開口道,“行了,還有一些,喫完趕緊回去,人多,吵得鬧心。”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總是容易口是心非。

    傅慎言懂,我也懂。

    相視一笑,傅慎言從房子裏提了椅子出來,坐在我身邊,拉着我,問候傅清音最近的身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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