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喫痛,哼唧了一聲,他壓低了聲線,哼道,“你還知道疼?”
瞪了他一眼,我挪開腦袋,不想理會他。
他掰着我腦袋,強制着我和他對視,目光裏灼灼生輝,聲音低沉磁性,又帶着幾分無奈,“沈姝,只有不放在心上的人,纔會不在乎,我是你丈夫,別的女人對我投懷送抱,你無動於衷,是說明什麼?你不愛我,還是壓根不在乎。”
我愣了愣,目光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笑了,“所以,你是因爲這事所以才和我生氣的?”
他低頭,在我脣邊咬了一口,“我還能因爲什麼生氣?”
我一時間瞭然,笑了,目光同他對視,“我沒有不在乎的意思,我是你的妻子,怎麼可能不在乎你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只是當時那種情況,我能理解,不是理解她,而是能理解你,你從英國將他請回來,說明她有能力值得你這麼做,傅慎言,你是一家公司的領導,下屬遇到那樣的情況,突然驚慌失措,抱了你,是人之常情,我如果因爲這樣的事情和你吵架生氣,那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以後那麼長的日子,你身邊多少還是會有女人出現,畢竟你那麼優秀。”
他眸色微微沉了沉,薄脣輕啓,“所以,你打算說什麼?”
我好笑,“我打算說,我老公很優秀,他是人中龍鳳,世間女子很難不愛上你。”
嘴巴被他堵住,深淺不一,吻了一會,他眸色漸深,看着我道,“再叫一句。”
我一愣,笑得格外明媚,“老公!”
這一天晚上,我格外主動,後半夜,傅慎言加重了動作,氣息粗重。
我有些恍惚,揪着牀單,氣息不穩,低低道,“傅慎言,給我一個孩子,我想要一個你和我的孩子。”
情潮涌動之中,傅慎言突然僵住了身子,他眸色有那麼一瞬間的冰寒。
我愣住,看着他,不明所以,“不可以嗎?”
他將眸光裏的冷意收斂,淺笑,搖頭,“可以,只要你想要,無論多少,我都給。”
我笑,腦子裏響起那個孩子的點點滴滴,心和身體都開始微微犯疼。
他將我摟在懷裏,聲音低沉磁性,“沈姝,我們都要好好的。”
我點頭,疲憊襲來,睡夢中隱隱察覺他給我擦拭身子。
但也只是察覺,再次醒來,已是次日。
陽光透過窗灑在臥室,斑駁的光影搖晃着喧囂。
傅慎言不在臥室了,我安靜躺了片刻,隱隱察覺身子下有些潮溼。
起身掀起被子,赫然是一抹血跡沾染在牀單上。
我有些發愣,算算時間,不應該是這個時候,這四年來,也有偶爾不準的時候,偶爾血量也多,但從沒有過一個月來兩次的說法。
不由蹙眉,起身換了衣服,收拾了牀單都丟盡洗衣機。
心裏不免隱隱擔心,如今想要孩子,怕是要仔細調養身體了。
聽到動靜,傅慎言回頭,眉宇上揚,淺笑,“醒了?”
我點頭,走到他身邊,依靠着他坐下,聲音溫軟,“今天不用去公司了嗎?”
他點頭,“可以暫時休息兩天,明天去安排一下,就可以放年假了。”
說話間,他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淺淺在我臉上吻上了。
倒是想起了從林菀那邊拿回來的檀木盒子,我不由開口,“傅慎言,我們要不去把那個檀木盒子打開?”
那盒子放在家裏許久,一直沒有時間打開。
總歸是閒着沒有事情可以做,他點頭,同我一起進了書房。
找到檀香盒子,我看向他,“你之前打開過?”
他接過盒子,看了一會,頓了頓道,“上一次其實並沒有打算,林菀認識這個盒子,好像是當年穆家的。”
怎麼又扯到穆家了?
我抿脣,有些不解,“外婆這個盒子好像一直都戴在身上,爲什麼會和穆家扯在一起?”
傅慎言搖頭,低頭依舊着盒子的開關,折騰了一會,他看向我,頓了頓道,“這盒子估計要去找專門的工匠才能打開。”
“你身上沒有鑰匙?”爺爺不是說傅慎言身上有鑰匙嗎,怎麼會沒有?
他點頭,微微嘆氣,“爺爺當年給我的不是鑰匙,而是叮囑,他不放心你,所以讓我好好照顧你,這個盒子,其實就是一個幌子。”
我愣了愣,看着盒子有些走神,這盒子沒辦法打開,倒是並不重要,只是我總有種感覺,外婆和我想象中可能不一樣。
原本週然兮掉游泳池的事情,並非過於重要,去醫院裏修養幾天也就沒什麼事情了。
但不知道怎麼的,第二天的京城頭條裏突然就爆了出來,說傅氏內部員工爭鬥激烈,嫉妒成恨。
有人既然意味嫉妒,差點殺人滅口,而這些謠言的方向幾乎是點名道姓的指定了某個人。
傅慎言接到電話的時候,和我還在研究檀香盒子的祕密。
見他神色冷了下來,我不由看向他,“怎麼了?”
他將盒子放在了一邊,看着我開口道,“公司出了點事。”
我一向沒有過問細節的習慣,見他眉頭蹙得深,不由開了口,“具體怎麼回事?”
“昨晚年會上發生的事情,被有心人抓住,大肆誣陷描寫。”他起身,準備去換身衣服。
我跟在他身後,雖然不參與這些,但最近傅氏對顧氏的打壓和趕盡殺絕,顧翰也不是喫素的,昨天晚上的宴會並非是私密的,周然兮落水,有人刻意抓到了把柄,無非就是想把議論引向傅氏的管理上的問題。
一旦坐實,傅氏員工內部之間勾心鬥角,互相廝殺,那麼接踵而來的,就是高層管理不好,問題一旦擴大,傅氏的名義和形象,就會成爲議論,倒是股票跌盤,就是順其自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