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也美多問，只是摟着我聲音溫柔道，“去洗澡，早些睡！”
我點頭，隨手將手機丟在一邊，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傅慎言已經躺在牀上了，他背後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擦完頭髮，爬到牀上，從他手中把書拿走了。
靠近他道，“不要在牀上看書，牀是睡覺的地方。”
他側目，一雙清冷的眸子落在我臉上，這樣近距離的看他，他的眼眸很深邃，鼻翼高挺，薄脣清冷，喉結……
繼續往下我不由嚥了咽口水，覺得嗓子有些乾燥，挪開了目光，咳嗽了一聲道，“早點睡！”
縮回被子裏，聽着他關燈，躺會牀上，我總覺得自己有些燥熱。
身子被他突然摟住，靠近他，聞着他身上的香氣，他最近好像沒有吸菸了，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傅……”我有些繃緊的身子靠在他懷裏，下意識的開口道，“傅慎言，你在戒菸嗎？”
他靠近我，伸手微微擡起我的下巴，接着窗外微弱的光，我依舊能看清他俊朗的五官和晦暗不明的眸子。
“我們有多久沒有了？”他開口，聲音磁性撩人。
我有片刻走神，愣愣看着他，後知後覺的嗯了一句。
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不由有些臉發燙，看着他，聲音很小道，“你可以嗎？”
……
次日。
京城銀裝素裹，北風掠過，冰寒入骨，醒來時我還在傅慎言懷裏。
睜眼是睡熟的他，劍眉星目，小時候喜歡看武俠小說，總覺得他的眉眼就是武俠裏那些行走江湖的俠客。
他醒來，四目相對，我有點意料不及，微微一愣，笑了，“你醒了！”
他嗯了一聲，聲音低沉磁性，摟着我，“下雪了，多睡一會。”
我點頭，但睡不着，看着天花板想，以後要是能早上醒來的每一天都能見到他，那應該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醒了，就沒辦法躺着，起牀，傳了睡意，樓下傳來孩子的笑聲。
是四季，我不由走到陽臺看去，見她正和傅清音打雪仗，一老一少，行動上似乎眉多少區別，兩人裹着厚厚的羽絨服，互相丟着捏得不那麼圓的雪球，互相丟着。
偶爾能打到對方，便是笑得無法自拔，但那時極少的，很多時候都是被對方躲開，或者還沒有打到對方，球就已經掉雪地裏了。
身後，傅慎言起牀，摟着我看了一會，靠在我耳邊道，“想要玩嗎？”
我點頭，回頭推了推他，“你快去洗臉，我們下去一起玩。”
他淺笑，進了浴室，我跑去衣帽間找衣服，路過牀邊時，忍不住擡手掀開了被子。
似乎和想象中一樣，又流血了，不是月經，是血。
這樣的情況已經是第幾次了？我不由心裏暗暗恐懼。
出來的時候，傅慎言已經洗好了，看着我淺笑道，“衣服要多穿！”
我點頭，已經裹了厚厚一身了，迫不及待的下樓，四季見到我，還沒等我開口。
小傢伙就笑得咯咯的朝我丟來雪球，索性也不廢話了，我撿起地上刨得不規則的雪，在手裏捏了捏，和她對打起來。
終究是孩子和大人，幾次下來，四季喫虧，自動和傅清音組隊，兩人一起對戰我，倒是讓我有些應接不暇。
好在有傅慎言的加入，輕鬆了很多，被雪球砸中幾次，四季賴皮了。
坐在雪地裏控訴，“媽媽不公平，你們兩個都是大人，我和姑奶奶一個是小孩一個是老人，不行。”
傅清音嘖了一聲，倒是倔強道，“四季，什麼時候姑奶奶就成老人了，姑奶奶還是很厲害的，好不？”
四季朝着她偷偷使眼色，意思是讓她裝一下，傅清音倒是秒懂，看着我們道，“四季說得也對，你們兩人都身強力壯的，這不合適吧？”
“那換一下？”我開口，瞧着兩人，不由笑了。
傅慎言抿脣，開口道，“我受傷，行動力不高，沒什麼區別。”
這話在理，但怎麼聽都覺得這人好像是故意的。
四季小哼了一句，諾諾道，“傅叔叔明明就是耍賴。”
看來四季不願意喫虧，傅慎言不願意換隊友，只能堆雪人了。
京城的每一場雪都是極大的，對的十多釐米那麼深，要堆雪人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很多年以後，回到江城，我不曾再見到過雪，於是餘生都開始懷念這個堆滿了雪人的深冬。
傅氏進入正軌，因爲傅慎言不再讓我提及顧翰，時間久了，似乎我不曾認識他們一般。
來年初春，幾場綿綿細雨後京城的枯樹都開始發新芽了就連院子裏的幾棵桃樹都開了花。
傅慎言說，去年忘記帶着我去賞梅了，我說，他忘記了很多，我們年前本來是要去北方的。
可如今只能等來年了，清明，我給四季四季請了一個小長假，準備帶着她回一趟江城。
傅慎言要忙公司的事情，沒時間陪着我，因爲實在不放心，交代了陳毅和我們一起去。
機場，候機時，陳毅去買東西，莫菲林打來電話。
“你回江城啥時候回來？”聽着聲音，她好像還在喫東西。
“清明過完就回來了！”這一次回去，本就是爲了看看已離開的故人。
她在電話那頭抱怨，“你要趕緊回來啊，我快要生了，你可別錯過我娃出生的時間啊。”
我淺笑，擡眸見陳毅已經買好了東西過來了，不由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呀一定會在你生娃的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