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實在沒有想到他們抓這些女孩子是用來做運輸。

    一時間其他的幾個女孩子也愣住了,流離失所多天,我們雖然知道自己被買了,但根本不知道這些人要帶我們做什麼。

    此時聽他的話才知道,一時間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心裏慶幸,若是當時沒有逃走,只怕現在我們已經成爲別人的運輸工具了。

    “我只能告訴你我是陰差陽錯纔到這裏的,所以,你能不能把我們送回去,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這算是請求了。

    那男人微微遲疑,倒是擡手拍了拍開車的男人,和他交流一會。

    那男人回頭看我,目光裏帶着疑惑,半響蹙眉和他說了幾句什麼,還是繼續開車。

    黃皮膚男人交談完,看向我道,“我們可以考慮把你送去孟薩,但其他人不行。”

    說完車子便停了下來,未等我們開口,就有人將我們的嘴巴全部堵上,隨後拉下了車。

    我們被帶進了一棟海邊別墅,別墅裏站滿了黑衣人。

    原本我以爲我們五個人會被關在一起,卻沒想到剛進別墅就被人分開了。

    我被帶上了二樓,進了一件還算乾淨整潔的房間裏。

    房門關上,黃皮膚男人示意黑衣男人將我身上的繩子解開,看着我道,“沈小姐,接下來幾天,你就在這裏休息吧,我們會聯繫人將你送回孟薩。”

    我愣了片刻,便明白他的意思,不解道,“我的朋友們呢?”

    那男人聳肩,蹙眉,“沈小姐,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繼續管別人了,能做到自救就行,別人的生死和你沒有關係。”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被鎖在房間裏,每天有一位中年女人給我送喫的,因爲聽不懂語言,所以即便我怎麼問那女人,那女人都不會和我說半個字。

    我房間有陽臺,從陽臺上可以看見別墅外面的風景,都是一望無際的海,每天一到深夜,海浪翻滾時,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總是能聽到別墅裏隱約傳來的尖叫聲,幾乎是撕心裂肺的。

    可當我徹底清醒,想要仔細聽的時候,聲音又消失了。

    發現別墅樓下多了幾輛黑色豪車的時候,是在後半夜,我被叫聲驚醒後,跑到陽臺上繼續聽的時候發現的。

    別墅院子裏站了整齊的一排黑衣男人,都是保鏢,車邊站着等候的是將我們帶來的黑皮膚男人和那個黃色皮膚男人,我聽到過給我送飯的女人說,那個黑皮膚的男人叫丹威,黃色皮膚的男人叫丹徒。

    緬甸人一般沒有姓只有名,況且我不太懂他們的語言,只能靠猜。

    眼瞧着黑色豪車上下來一個一身白色西服,頭髮被梳到一邊,遠遠瞧着都透着幾分涼意的男人。

    丹威走上前,在白衣男人面前說了幾句什麼,隨後那白衣男人看向丹徒。

    丹徒說了幾句,便擡手指向了別墅樓上。

    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丹徒指的方向就是我所在發房間位置。

    一時間愣住,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便見那白衣男人擡眸看了過來。

    俊朗陰沉的五官,薄脣緊抿,透着幾分似有似無的寒意。

    四目相對,我僵硬住了身子,一時間竟被嚇得愣住了。

    只見他淡淡收回目光,進了別墅,我才緩緩挪動腳步,離開陽臺。

    癱坐在牀上,我不由擡手撫上心口,這個位置剛纔似乎沒有跳動了,可怕的男人。

    “碰碰!”門外傳來聲音,隨後是送飯女人的聲音,“沈小姐,我進來了。”

    幾天下來,送放女人會說的漢語幾乎都是這一句。

    門被她推開,她恭恭敬敬的進來,在門口處鞠躬,開口道,“沈小姐,你需要梳洗一下,下樓。”

    難得,終於不是同一句漢語了。

    我抿脣,擡眸看她,“下樓?”

    她點頭,“鮑坤先生在下面等你,希望你能快一點。”

    我凝眉,鮑坤?就剛纔進別墅的那個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

    說完,她便走到一邊,將準備好的衣服和首飾都放在一邊,然後開始進浴室防水,意思很明顯,希望我儘快洗澡換衣服。

    遲疑片刻,見她一直看着我,臉色有些沉,顯然是對我的磨蹭十分不滿意了。

    “沈小姐,麻煩你快一點!”她開口,人已經走到了我身邊,我想,如果我不去洗漱,她可能會將我拖進去,幫我洗。

    見她靠近我,我起身,直接進了浴室,很漫長的洗漱時間。

    那位叫鮑坤的男人爲什麼要見我?看丹威和丹徒對他的姿態,他應該是他們的上司吧!

    “沈小姐,可以了嗎?”浴室外,女人傳來催促聲。

    我抿脣,關了花灑,換上了衣服,開門。

    門口的女人已經有些着急了,但好在很剋制自己的情緒,看着壓了壓聲音道,“沈小姐,鮑坤先生在等你,麻煩你下一趟樓。”

    我淺笑,倒是開口道,“你們國家的禮儀倒是挺奇怪的,見人之前,還需要沐浴更衣,倒是有點像是見佛祖一樣。”

    女人沒有開口,只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從進入這棟別墅到現在,我是第一次出房間,富麗堂皇的旋轉樓梯,採用水晶烤瓷裝飾,顯得格外的豪華。

    一步步順着樓下走去,漸漸看見了坐在大廳茶桌上的男人。

    此時,他正在悠閒的跑着手中的綠茶,一壺滾燙的熱水緩緩倒入鋼化杯中,原本沉寂的綠茶隨着沸騰的水在杯中翻滾,似乎帶着幾分無法言語的冷意。

    丹威和丹徒坐在鮑坤前面,有些戰戰兢兢的看着他泡茶,見鮑坤將泡好的茶水遞給他們。

    兩人皆是站起來雙手去接,看出來了,他們似乎很懼怕也很仰慕這男子。

    “先生,沈小姐來了!”走到茶桌旁,女人卑躬屈膝的開口。

    鮑坤並未有所動作,手中泡茶的動作依舊還在繼續,似乎沒有聽到女人的聲音,而是將茶杯放在脣邊淺淺的吹了吹熱氣。

    一雙漆黑凌厲的眸子看向丹徒道,“佤邦那邊的玉石有出新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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