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看着地上躺着的琳達和我,陳毅掐了掐眉心,似乎有點頭疼。

    “把她找個酒店安置一下,或者想辦法送回去。”傅慎言開口,猛地將我拉了起來,就走。

    我還是有點懵,跟在他身後道,“傅慎言,你幹嘛?”

    他一句話不說,將我三下五除二直接推進車裏,啓動了車子後,便直接開始飆車了。

    車窗被打開,冷風灌進來,吹得我越發噁心想吐了。

    胃裏乾嘔了起來,我扯着傅慎言的衣袖,讓他停下了車,直接下車靠在路邊的花壇邊乾嘔了起來。

    面前多了一瓶水,我順了氣,接過漱了漱口,耳邊傳來他有些無奈的聲音,“還難受嗎?”

    我搖頭,頭有些暈得難受,起身,被他摟住,潛意識裏是想要將他推開的。

    但是折騰了半天,酒勁後起,我已經沒用力氣掙扎了,索性半閉着眼睛任由他抱着。

    被他帶上了車,我靠在車上,後勁上來,我也不太想動了,車窗玻璃被搖了上去,我閉着眼睛有些睏意,沒過一會便也就淺淺睡去。

    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酒店的牀上了,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我緩了一下,腦袋有些暈,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知道我自己是被傅慎言帶來的,我也並沒用太多的擔心。

    想着爬起來準備走,但是掙扎了一會,身子沒什麼力氣,腦子有暈得難受。

    發現了,每次喝完酒,我都有很清醒,但是就是身子不怎麼受控制。

    浴室門被打開,傅慎言腰間裹着浴巾出來,健碩的身上還掛着水珠,見我醒了,他淡漠的看了一眼,開口道,“醒了?”

    我點頭,躺在牀上,不自覺的扯了扯被子,後知後覺的發現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脫了。

    一時間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怒道,“傅慎言,你卑鄙,你明明知道我喝醉了,你還……”

    他目光看了過來,挑眉,“我還怎麼了?”

    我愣住,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對我做什麼,愣了愣道,“你對我那個了?”

    他隨手扯過毛巾,擦着還在滴水的頭髮,眉毛上挑,“那個?”

    我……

    他明明都知道,還故意這樣。

    見此,我不開口了,裹了裹被子,索性道,“我衣服呢?”

    他擦頭髮的手停了下來,看着我,一如既往的淡漠,“你應該問問我的衣服呢?”

    “所以你的衣服呢?”這房間裏一股濃烈的酒味,我和他的衣服都不在,我有點不確定,是不是我剛纔做了什麼?

    他將毛巾丟在一邊,趨身靠近我,眉目上調,“全身定製,一套十八萬,加上精神損失兩百萬,你打算怎麼處理?”

    “什麼?”我有點懵逼,怎麼就兩百萬了。

    “吐我一身,你忘了?需要我調監控嗎?”屬於他的氣味將我包圍,熟悉又霸道。

    我潛意識的想要避開,但被他已經逼在角落裏了,無處可躲了。

    “我又吐了?”剛纔靠在車上,我是些胃裏難受,但是後來我睡着了,我沒什麼印象了。

    他沒開口,俊朗的眉宇上調,帶着幾分不言而喻的傲慢。

    可能是因爲我睡着了,或者是斷片的時候吐的,我有點不太確定,但看着房間裏我們的衣服都不在,他不至於會騙我。

    頓了頓,我有些愁了,看着他,開口道,“精神損失費真的要那麼多嗎?”

    衣服我知道,他的都是定製的,基本都是大牌,被我吐髒基本他就不會穿了,可是精神損失會不會有點誇張了。

    他挑眉,目光淺淡,“我一個會議的價值在千萬,你覺得我是算多了?”

    我????

    “可是,我不知道你要開會,也不知道你會來,再說了,也不是我叫你來的……”後面的話,我越說越小聲。

    我一個月的工資才幾千,我去哪裏弄兩百萬給他?

    他呵了一聲,“照你這麼說,我不應該在手機裏存你的號碼了?以後也不應該接你的電話了?”

    我低頭,有點諾諾道,“我也沒讓你接。”腦子裏想起他中午抱着周然兮的畫面,我不由一酸,開口道,“也對,我打擾了你半夜陪美人的雅興,把你叫出來,確實也不應該。”

    “沈姝,你腦子裏都是大便嗎?”他開口,直接懟我。

    我蹙眉,看着他,大概喝了酒的緣故,心裏的委屈倒是一時間都倒出來了,“是,我腦子裏是大便,你的周然兮腦子都是金子,她聰明漂亮,有身材有才華,她什麼都好,我什麼都不好,就她配得上你,你去找她,我沒讓你來。”

    說着,便不由心裏堵得難受,低頭憋了眼淚,所有人都在怪我,怪我推開他,怪我不知好歹。

    可是一開始受傷的是我,失去孩子的是我,怨恨和委屈,所有的矛盾都是我受着。

    沒有聽到他的動靜,我擡眸,見他一雙黑眸深邃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着我。

    我心下一愣,避開了他的目光,但被他鉤住了下巴,強迫我同他對視,“你何必拿她激我,你明知道我和她本就沒什麼,是你一廂情願要將我推給她,我不過隨了你的願而已,你不是應該高興麼?怎麼反而開始指責我的不是了?你過不去心裏的坎,我等,我給你時間,不過一輩子而已,我等得起,你若是一輩子放不下,我等就是了。”

    “我沒有要你等!”看着他,我開口,眼睛有些紅,“我說了,我不用你等,是,我是將你推給周然兮了,我心裏也確實不高興,但那又如何,時間就是最好的良藥,我不過擔心以後我尋得一個自己心甘情願守着的人之後,再被糾纏,影響我而已,所以纔將你推給她,這有什麼不好?”

    “以後我們各自都有良人相配,各不影響便是最好,今晚的電話你知道不是我打的,我本意也不願意你來,吐你一身也並非我故意的,你要我賠錢,我自然接受,可無端弄到兩百萬,傅慎言,你何必如此欺壓,你也說了,我們夫妻多年,若是要離婚,我自然會分到彼此的共同財產,我不要你們傅家半分的東西,華宇我已經聯繫律師轉到你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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